水道里,在绝对黑暗中缓缓前进。
赵逍遥心中泛起奇异的滋味。怪不得那些盗墓的人乐此不疲,除了金钱之外,还有就是这种享受。
每趟当他干夜行的勾当时,他都有由明转暗的感觉。
就像这明暗两个世界是一同并行而存,只是一般人只知活在那光明的人间里,对这鬼蜮般的黑暗天地却一无所知。
今次来到这暗黑得只能凭触觉活动,万籁无声的水道内,感觉尤为强烈。
这令人步步惊心,充满危险和刺激的另一世界,确有其诱人之处。
一盏热茶的工夫後,两人由出水口穿了出去,来到了府後大花园中的荷花池,在一道小桥下冒出了水面。
这处院落重重,天上群星罗布,月色迷蒙,池蛙发出「阁阁」呜叫,又是另一种气份。
远处一队府卫沿池巡了过来,两人定睛一看,特别吸引他们注意是两大点绿芒,诡异之极。
赵逍遥吓了一跳,忙拉著善柔潜入水里。
他的心悸动著。
那两点绿光正是犬只反映著附近灯火的瞳眸,看来这些本应是夜深人静才放出来巡府的巨犬,因著田单等的来临,提早出动来加强守。
巡卫过桥远去後,两人又从水里冒出头来,善柔不由大感气馁低声道:「糟!有这些畜牲在岸上,我们惟有水道摸到那里去。若卧客轩也放了两头恶犬在那里,我们只好回家睡觉了。」
赵逍遥的神念早已将整个幕府探了一个究竟,那还明白该怎么办,只不过向像项少龙一样在水底占善柔的便宜一样。赵逍遥肯定了碧桃园的方向後,分头潜进池水里。赵逍遥本身就是一个修真高手,早已经可以用先天道体呼吸了,在水中那跟在陆地一个样,很快就拉着善柔来到了一个去水口,善柔这时就发愁了,究竟那个水可通往碧桃园呢?又或都不是通到那里去?这事谁也不能确定。更要命是这两条暗水道均设在池底,完全没有可供呼吸的空间,假设不能一口气由另一方冒出来,便要活生生闷死,那才冤枉透顶。赵逍遥假装想办法,心中却嘿嘿yIn笑,我这之时借鉴项少龙的办法而已,赵逍遥说道咬著善柔耳朵道:「我们分头进入水道,试探出水道的方向立即回头,千万不要逞强。」
善柔应命去了。
赵逍遥深吸吸一口气後,潜进水里去,穿入水道,前进了丈许,发觉水道往左方弯去,连忙按著渠道方石砌成的底部迅速退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要转掉头亦很难办到。只不过赵逍遥早已清楚这水下的每一个地方,当然难不倒赵逍遥了。
善柔道:「我游了足有两丈,前边的方向似乎没有问题了,但这里离碧桃园最少数不步的距离,我们怎能一口气游到那麽远的地方。」
赵逍遥道:「由这里到碧桃园还有一个池塘,我看水道应先通到那池塘去。」
善柔这麽坚强的人也不由泄气道:「即使池塘刚在正中处,离这里也有百多步的距离,我们仍是到不了那处去。」
赵逍遥于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道:「我有办法了,只要我们把铜管的一端包扎著,另一端用手按紧,管内的余气可足够我们换上两三次气,不是可潜到那边去吗?」
善柔眼中闪著惊异之色,道:「你这人原来并不太蠢,但用甚麽东西包扎管口呢?」
赵逍遥不怀好意地道:「我的皮衣里只有一条短裤,你里面有穿东西吗?」
善柔大窘道:「你这好色鬼,噢!」
赵逍遥把善柔拉到池中心的假石山处,解开善柔襟口的扣子,探手进内,先滑入善柔衣里指头享受杀那的欢娱後,才撕下了大截内裳。
善柔出奇地驯服,没有恶言相向,或者是知事不可免,只好认命。又或为了杀死赵穆田单,甚麽均可牺牲。何况最大的便宜早就给这男子拔了头筹。
看著赵逍遥撕开布帛,扎紧管子,怀疑地道:「会漏气吗?」
生死攸关,善柔禁不住关心起来。只不过善柔不知道赵逍遥的本事是如何地大而已。不然的话,善柔只怕会狠狠地揍人。
赵逍遥充满信心地道:「有三层布包著,shi透後纵或会漏出少许空气,但那时我们早由那边出口钻出去了。来吧!」
心里却嘀咕道:“这还是你与项少龙用的方法呢?怎么会不行。”
两人游到入口处的水面,深吸一口气後,用手按紧没有包扎那端的管口,由善柔领路钻进水道里。
两人迅速深进。
游过了三十步许的距离,两人次换气,到第二次换气时,两人早晕头转向,不办东西远近,只觉管内的气被一口及尽,大骇下拼命前游。
出口在前方出现,隐见光晕。
大喜下两人钻了出去,浮上水面,靠著岸大口吸著平时毫不在乎的新鲜空气。
四周树木环绕,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个较小的花园,布置相当不俗。园里一片孤寂,不闻人声,只挂著几盏风灯,把池塘沐浴在淡黄的月色里。
善柔喘息著道:「今次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