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赵淮在一众官兵整齐列队的夹道中缓缓骑马前行,威风赫赫的出现在阵前,他仰头看了一眼立在哨塔上的人,嘴角微微上挑。
“敢问是哪个封地的王爷?”萧虬居高临下,目光炯炯的瞪着阵前之人。
“大胆!”官兵呵斥。
赵淮轻轻抬手,底下的人不再出声,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答道,“在下淮南王世子,赵淮。”
“淮南王?你是徐老将军的外孙?”
“正是。”
萧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张狂,“将门无后啊!你们这些公子哥,都他妈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有本事单枪匹马和老子比一比!”
“放肆!”赵淮身边的亲卫迅速张弓搭箭,似乎准备一箭射穿这个无礼莽夫的脑袋。
赵淮再次把冲动的火苗按下,他夹着马肚子在原地溜达了一圈,目光逡巡来回打量这个叫板的山贼,“怎么个比法?”
“什么?”亲卫大吃一惊,急道,“小王爷不可!要比也让属下和他比!”
萧虬眼睛一亮,将铁枪往地上一掷,发出“铮”一声重响,“骑马比试,谁先落马谁输!敢不敢应战?!”
“呜呼!”山贼喽啰们纷纷应和起哄,为萧虬此举呐喊助威。
赵淮身边的亲卫一个劲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冲动,可是年轻气盛的小王爷依然抬手索要了一把红璎枪,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应战!你若输了,必须无条件接受招安!“
“好,若小王爷你输了,立即退兵,滚出戚风山!”
“滚出戚风山!滚出戚风山!”
喊声如雷,混杂着各种兵器震耳欲聋的敲击碰撞声,气势恢宏的助阵这场一对一的决斗。
然而,有一个人并不看好这位个人主义英雄的山贼头子,他该不会忘了他胯下那玩意儿了吧?夏临渊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山寨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身青衣的萧虬骑着棕毛大马,大喝一声勇猛的冲了出来。
赵淮俯身一夹马肚子,手执铁枪英姿煞爽的迎了上去。
“铿锵!”
金属的碰撞擦出星芒飞溅的火花,在阳光下化为阵阵白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两人过了十几个来回,有来有往,不分上下。
骑术上萧虬更胜一筹,人马合一,应对自如,而论武艺,赵淮的枪法更Jing准凌厉,杀伐果断!
接近正午的阳光分外毒辣,激烈缠斗的两人额角不断淌出细汗,沁shi的碎发贴在脸上凌乱纷杂,像被雨水洗过一样。
又是一手回马枪,赵淮杀红了眼,求胜欲被前所未有的激起,他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山贼竟这般难缠,想他堂堂淮南王世子,定国公外孙,从小就被徐家默默当作将军培养,师从武学名家,从小受训兵法,这次试炼的建功机会他一定会拿下!
相比赵淮的越战越勇,萧虬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原本煞气满满的黝黑面庞此时隐隐透着苍白,几次身子歪斜眼看就要跌下马来,他硬是凭借Jing湛的骑术和优越的身体平衡能力,瞬间重回马背。
然而,渐渐漏出破绽的萧虬没了先前的章法,赵淮出奇不意的瞄准他肋下空档使了个巧劲轻轻一挑,萧虬瞪大了眼,身体似乎比反应慢了一拍,腰侧的衣物被撕裂了长长一道口子,带出鲜红的血迹!
赵淮忍不住露出胜利的笑容,铁枪横扫,直指马上的萧虬!
萧虬被迫后仰躲避,却因为受伤,无力保持平衡,就这样仰躺着摔了下去——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跌落马背的瞬间,孤注一掷的扔出铁枪,狠狠刺入赵淮乘骑马腿,马儿吃痛颠翻,赵淮猝不及防的也被颠下了马背,两人几乎同时落地!
“驴!”受伤的萧虬勉力吹出哨音,安抚了失控的马儿,这才让两人幸免于被踏伤。
官兵赶到,扶起赵淮,而躺在地上已经微微抽搐的萧虬,似乎注定了成为阶下囚的命运。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冲了出来,挡在萧虬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欲要上前的官兵。
“你”萧虬吃力的抬起头,看清来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猛的一阵疼痛又让他不堪重负的倒了回去。
身着布衣的夏临渊立在萧虬面前,煞有介事的说道,“等等!刚才的比试并没有分出胜负,他们两人同时落地,你们官府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哪来的毛头小子,滚开!”亲卫毫不客气的吼道,别在腰间的佩剑已经蠢蠢欲动。
夏临渊紧了紧手心,心想一两个兴许她还能应付,可是面对这千军万马那是铁定输啊!
“这样吧,比也比了,我们少当家现在受了伤,给他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再做决定不迟?”她又不傻,打不过还要硬拼,当然先用缓兵之计,保命要紧。
“我不”躺在地上的萧虬还要逞强,被夏临渊后蹄一踹,瞬间咬紧了牙闭了嘴。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听你的!?”亲卫不满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