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虬矗立在一个小山坡下,已经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百无聊赖的夏临渊忍不住开始抱怨,“我是叫你带我出来玩的,不是出来陪你发呆的!”
正当她准备爆发的时候,石化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两年前,我爹就是在这里遭遇的意外”
“啊?意外?”好奇心总算让少女提起了一点兴趣。
“当时我爹带着我和展叔下山打劫商队,途经这里,山坡上突然滚落了大量的石块,有一块特别巨大的正好砸中了我爹”
“所以,你怀疑是没有跟随你们一起出来的二当家所为?”
萧虬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可是”
“可是什么?”
萧虬没有再说下去,这是两年来一直纠结在他心里的痛二当家穆伯平是他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看着他长大的人,是他同样敬为兄父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杀害他的亲生父亲呢?
他想不明白,可是这件事如果不是意外,身为人子,他怎能让父亲含冤九泉?所以他一定要查出真相,为父报仇!
“我饿了。”夏临渊有限的耐心几乎耗尽,催促男人赶快离开这荒郊野岭。
萧虬白了她一眼,眼珠忽的一转,“如果你只是为了来这里吃喝玩乐,我可以陪你,就算不用那东西锁着我,我也答应陪你玩,怎么样?”
“呵!”夏临渊冷笑一声,“山贼猛如虎,你们的话怎么能当真?要不是那把钥匙,你还不早把我大卸八块了?”
萧虬心想,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过大卸八块还不至于,还有那么一点用但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夏姑娘哪里话”
“夏你妹的姑娘!叫我什么?”
萧虬咬牙,把那些倒胃口的奉承又憋了回去,表情像便秘一样,“主人”
“嗯,乖,主人饿了。”
“这就带主人用饭。”
两人来到山下的小镇,刚好碰上赶集,人山人海,少女一下就窜到了人群中。
“喂”萧虬看着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几乎消失不见的少女,就好像看到金钥匙石沉大海一样。
好不容易拽到了她的手,男人下意识的紧紧握住,生怕再丢了,“别乱跑,跟着我!”
“你们这里好热闹!”少女意犹未尽的东张西望,活像一只笼子里刚放出来的小鸟,叽叽喳喳活蹦乱乱。
萧虬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看她,活生生被衬托出一股优越感来。
夏临渊眯了眯眼,突然一招“猴子偷桃”偷袭他的裆部,抓完就跑。
“唔!”男人猛的弯腰,神情扭曲的蹲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迈开脚步去追,“夏临渊,你给我站住!”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酒楼,萧虬再次警告,“你你可不许再那样!”
“哪样?”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再说你现在穿的是男装,像什么话!”
夏临渊又把手伸了过去,萧虬早有防备的一把抓住,“还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男人被逼的脸颊通红,浑身发热,胯间那玩意儿还隐隐有些发胀。
“哼,谁让你瞧不起我?嫌我没见过世面是吧?”
“没、没有我请你吃饭,行了吧?”
夏临渊赌气似的一甩手,率先走上二楼的包间,萧虬悻悻的摸了摸头,也跟了上去。
包间视野不错,既能看见下边大厅的人群,也能看到外边街上的景色。
少女点了菜后就不想和男人说话了,托着脑袋四处张望。
这时酒楼里进来了好几个锦衣华服的人,看上去很有派头,中间领头的那个和掌柜交谈了一阵便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那人又回来了,毕恭毕敬的为他身后的人引路,原来后面这位才是正主。
萧虬被冷落了一段竟然有些不习惯,没话找话的问,“看什么呢?”
夏临渊假装没听到,继续盯着门后那人看。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只奢华贵气的玄黑镶金长靴,男子长腿一迈,气场十足的跨进了门槛。
只见,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银灰色束身锦衣,袖口处秀有细腻的龙纹图案,颀长的身段被一条玉饰腰带衬托得贵气不凡。
夏临渊看得呆了,神情恍惚。
“切!”萧虬瞥了一眼底下的贵公子,又看看一旁痴傻呆愣的少女,心中莫名不快,“又是哪家纨绔子弟!”
话音刚落,那华服公子转过了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在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引领下跨步上楼。
萧虬嗑着瓜子,语气不善道,“别见着个长得俊的就两眼发直,有那么好看吗?”
“怎么会是他?”夏临渊努力搜寻着小时候的记忆,那个被她欺负得哭哭啼啼的少年,长大了?
“呵,别想着上去认亲,我敢保证人家和你没关系!现在的女孩呀啊呀!”
夏临渊狠狠一脚踩在他的鞋面上,踩得萧虬龇牙咧嘴,他还想嘲讽几句回击,正在这时端菜的小二进来了,“客官,您点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