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并不介意,俯身亲上去,舌头着力撬开她抿紧的嘴。
周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之间产生某种联系,就一定要聊什么爱不爱,她把桌子底下的窃听器抠下来,搁进酒杯里,才又说话:“你花钱买个玩意,时间长了也舍不得扔,你觉得你爱它吗?不一定,它放在那里你甚至都不会想起它,但要是扔了,你就会心疼。”
周烟闭上眼:“在司闻那里不算。他也没空听别人干什么勾当,他只会听我,然后干涉我。”
周烟:“嗯。”
司闻半点反应没有,还在致力于怎么尝到周烟那截软舌。
司闻恍若未闻,搂周烟搂得紧:“我要亲你。”
周烟总在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来钱快,也多。”
周烟开门就走,她懒得废话了。
秦风在她对面坐下:“你很缺钱?”
周烟使劲往里扎,加上脚也踹上去,才总算叫他松了手,后撤两步。
来时他以为他看起来孤身一人,实则千军万马,可事实却是,没有千军万马,他还是形单影只。
周烟拒绝,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只是刀子不锋利,仅划破了他的西装。
虹姐把包厢门关上,在门口,什么也不用说,周烟都懂。
周烟被他跟了两步,转过身来:“司闻,你觉得我属猫的是吗?有九条命?可就算是,也九回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老给你机会?爱钱不爱命?那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秦风不自觉睁大眼,一方面觉得司闻有软肋了,一方面又觉得,周烟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司闻追出来。
周烟喝一口酒,把酒杯举起,看着里头橙黄色的液体:“算了。散单挺合适我,不必要跟一个人太久,太近。我这行当本来也是露水交情,走太近,认识太深,没什么好处。”
秦风没注意听她的话,他注意力全在那个窃听器上:“这东西犯法吧?”
周烟不管,就要咬,他不松嘴,就接着提膝撞他下体。
周烟躲不掉了,直接把刀子扎进他肩窝。
司闻放开她。
谁有幸见过他意气风发,再看他这副怆然,心都碎了。周烟面上却是无动于衷,还能沉着声音说:“随便你干什么,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我都不管,可你要靠近我,我就一刀捅死你。”
秦风笑一下:“那你跟我。”
她看着周烟,须臾,转身离开。
我又不爱你。
门关上,打开镭射效果的灯,秦风给周烟倒了杯酒:“你为什么选择当个小姐?”
周烟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语调降下来了,杀伤力却是十几倍:“求求你滚。”
周烟张开嘴放他舌头进来,狠狠咬住,直到嘴里交换了锈味。
司闻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司闻肩窝在流血,可他眼睫翕动却是为周烟。
周烟烟没抽完,被他拿走,碾在墙面,丢进垃圾桶,旋即攥住她双手手腕,把她人压进隔壁包厢,门关上,灯也不开,就让滚烫的呼吸烧她的脸。
秦风把酒递给她:“那你想过从良吗?”
周烟没有机会要给他,直接把别在底裤边的折叠刀拿出来:“滚。”
秦风看一眼门口:“你是说,他现在在监听我们?”
全程动作连贯,并不拖泥带水,旁人一看就知道她这种事干过多少遍了。
司闻突然觉得,没了力气。
周烟接过来:“暂时没想过。哪天干不动了或者不想干了,就不干了吧。”
坚持一个月了,他到底没忍住。
司闻舌尖是凉的,很凉。
他就是这样,干的事情让人觉得他雷厉风行,可一看他,那副淡薄的神情举止,又觉得没什么事、人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司闻来得很快,走得却不快。
话毕,虹姐推门进来,对秦风赔笑,把周烟带走了。
司闻又亲她,把她话全都吞进嘴里。
“我让你糟践了四年多、快五年,我又不爱你,我为什么要一直惯着你?”
周烟从奶勾里把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点燃一根,靠在墙上,左膝盖弓起,脚底踩上墙面,狠抽了一口,烟雾从鼻里滚出,打了几翻散在眼前。
司闻不喜欢这话,控制住她行凶的手,胸腹贴着她的。
周烟不知死活,踩他的脚:“跟我一样二十来岁,体力好,活儿好,有共同话题,又温柔体贴,我很难找到比他更……唔。”
周烟继续放狠话:“别耽误我找新人。”
秦风很不由衷地叹口气,像是在周烟这话验证了他的猜测:“还说你不爱他。”
司闻咬肌鼓动
周烟猜测:“我数仨数,虹姐就会推门进来,先跟你说对不起,再说找我有点事,把我扯走。”
周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眼睛睁大,恍恍惚惚地被带到了一个小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