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图上的姿势和他来了一回,跪趴着,tun部高高翘起,她捂住脸,羞得浑身发烫,稍稍一碰就好像要晕过去了。
都被他看光了呀……真丢人啊……
接下来一个多月,断断续续的,把各种新鲜花样都试过一遍,未絮已经不敢去想自己在他眼里是个什么样子了,有次做着做着,他忽然从后面将她抱起,架着腿,抱到铜镜前对着镜子弄了好一会儿,她被弄哭了,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是她羞耻的底线,她害怕自己在他面前从此没有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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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园子里的桂花开得满满当当,轻蘅的女儿满月,薛涟在府中摆席宴客,花厅一处接待主宾,摆开十几桌,由薛涟和薛洵作陪。夜幕落下,从花厅到池中亭台的青石路上亮起一对对灯笼,夜色中蜿蜒而去。亭中开戏,正唱得热闹。
女眷们都在秋汐院用膳,未絮抱着轻蘅的女儿,口中唤她的小名“蔓蔓”,旁边有人问:“哪个蔓?可有出处?”
轻蘅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孟萝摇着扇子笑道:“蔓草?咱们家的姑娘这么矜贵,怎么偏取这个小名儿呢?”
轻蘅道:“我不求她矜贵,矜贵易碎,我只盼她好养活,经得起风吹雨打。再说蔓草绵延生长,寓意长久、吉祥,大嫂平日多看些书就知道了。”
孟萝撇她一眼,哼笑:“我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未絮坐在她们中间,没有插嘴,也没有帮腔,自顾逗了会儿蔓蔓,不知怎么累了,交给nai妈子,低头喝了两口鸡汤,谁知胃里竟一阵翻涌,她猛地背过身去干呕不止。
众人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未絮吐得泪花点点,接过帕子擦擦嘴角,刚要开口,又是一阵作呕。
轻蘅一面给她拍背,一面怀疑地说:“莫不是有孕了吧?”
夫人忙过来瞧,吩咐说:“快去请大夫来看看。”
未絮被搀进里屋,躺在了床上,孟萝问她:“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一个多月了……”她不敢确信,其实这几日已有了一些症状,可又怕自己弄错了,于是还想再多等几日看看。
孟萝问:“你是不是犯懒,吃不下东西,还总是想吐?”
未絮恍惚点点头。
孟萝拍手一笑:“我的二nainai,你傻不傻,有喜了还不知道呢!”
夫人更是高兴:“让人去花厅把洵儿叫来,告诉他这里有好事等着呢!”
满屋的丫鬟婆子开始道喜,说夫人有福,子孙满堂,又说二nainai有福,这胎一定是个哥儿。未絮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听着这些吉祥话,恍惚觉得自己已经生下了儿子似的。
正说着,林荣堂的先生来了,女人们避到屏风后头,空出地方,只留下夫人和两个丫鬟。
老先生问过病症,隔着帐子搭了脉,一时沉静下来。
夫人心急,问:“可是有喜?”
先生道:“并非喜脉,寸紧尺涩,胸满不能食而吐,此为胃反,待我开个方子,吃上一日便好了。”
未絮一怔,呼吸霎时凝住。
夫人也是愣怔,忙道:“可她庚信也迟了的。”
“经水不调而已。”
“她……”夫人似乎受到了打击,有些着急起来:“先生再仔细看看,我这个儿媳妇嫁过来一年有余了,怎么还是没有怀上孩子呢?”
老先生只得细细地再诊,看过气色,又看舌苔,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未絮脑子乱哄哄的,大夫询问病史,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有所错漏。
后来说的那些,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有几个词,什么月水不利,内生积聚,子脏劳伤,致Yin阳血气不调和,恐终身难以受孕……
未絮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时外头丫鬟报说:“二爷来了。”
屋内影影憧憧,女人们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个闷不做声,或面色尴尬,或面面相觑,哪里还有方才起哄的热闹劲儿呢。
夫人让孟萝先回席上陪客,众人随之离开,只有轻蘅坐在床前握住了未絮冰凉的手。
薛洵和夫人在外头说话,半晌过后他进来了,轻蘅欲言又止地闷了一会儿,最后悄没声到外头去了。四下静悄悄的,未絮坐起身,隔着帐子看向他,想要笑脸相迎,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这一次她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第二十章
娘到薛府看她。
未絮躺在窗前榻上,望着外头青泠泠的天发呆。
“我的儿,”娘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轻轻拍着:“你可是病了?脸色这样难看。”
未絮感觉好似回到了出嫁前,百无聊赖的时候,常偎在娘身旁,静静做些针织女红,或细细密密说些家常,看似漫长的日子随意消遣着就过去了。
可如今在这薛府里,日子却像是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