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棋盘上,
清脆一声,黑色棋子连成了一排五个。
若素发现自己输掉,立刻打乱棋盘,干脆起手,重来一局。
她飞快的冷静下来,在落下一子之后,刚才的慌乱已消失不见,若素重新恢
复成那个任宣眼时看到,淡漠而理智的女性。
朱鹤支着下巴笑起来,「……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你这点真讨人喜欢。」
「因为我从不向后看,我的眼前只有前进的路。」
「啊,好回答,我喜欢。」朱鹤笑得很温和,她也慢慢的拈起一枚棋子,清
清脆脆搁在了棋盘上,「所以说,为了我什么的,不过是一部分原因罢了,以宁
是你的哥哥,你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女人和工作是两回事,他肯帮助我,
一起对付ZS,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也能从中获利。我的事情呢,是他对付Z
S的附加利益而已。」
「……」若素沉默。
她确实十分了解自己的兄长,那是一个把公和私分得非常明确的男人。
他之所以选择帮助朱鹤,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朱鹤是他的爱人,而是因为他
可以通过攻击ZS这个行为获得怎样的好处。
朱鹤的存在以及朱鹤所能带给他的利益,都是附加的意外之喜。
这么想的瞬间,若素忽然觉得无比空虚起来。
这就是所谓成年人的感情么?
做什么也好,爱一个人也好,首先要计算得失,看自己能得到多少,怎么进
退自己才不会损失殆尽。想要和这个人共度一辈子,携手走过的愿望反而成了最
无关紧要无所谓的部分。
这时候就分外的想念任宣,这个时候他会无所谓的笑着,然后拉住自己的手
吧……
看着她倔强的低下头,朱鹤笑道:「好了好了,我都觉得没什么呢,你不必
摆这样的脸,来来,问题又来了,国家为什么要投入如此多的金钱来斗垮一个Z
S呢?」
「……我想不通。」若素干脆的答道。
这也是一个相当大的疑点。
在这种时候,对付一个本城的金融集团,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动用如此数
量的金钱吗?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ZS到底有什么价值,要国家不惜血本,也一定要在这场金融博弈里赢得胜
利呢?
她思索了片刻,看向朱鹤,摇头,表示自己想不出来。
朱鹤单手托着下颌,手里一枚棋子轻轻抛高,她笑出声来,「你这么想,工
商银行是骑着战马,前去城堡的王子,东环是他从女巫那里得来的有魔法的剑,
至于ZS,是他要打败的守护着城堡的恶龙。」
「那公主是什么呢?」若素安静提问。
对面单薄清瘦的女子唇角倏忽一勾,弯出的弧度小而惊心动魄。
她的声音非常轻,有若梦幻:「被恶龙囚禁在城堡深处,等待救援的公主,
是港币。」
「——!」若素双眼猛的瞠大,对面的女子露出了柔和微笑。
「这个娇弱美丽的公主,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深囚闺内,不见天日,现在,
王子要来救她,就要先打败恶龙。」朱鹤的声音本就清冷如铃,现在这种平稳震
动,就有了一种宗教一般的氛围,若素下意识的屏息。对面的女子继续侃侃而谈。
「935年,银元制度废除,港币正式发行,对吧?」
「这是任何一本教材上都随便可以找到的答案。」若素勉强压下胸口微妙涌
起的不安。
她觉得,自己似乎即将触及ZS百年以来所保有的神秘内核。
朱鹤点点头,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你历史如何?」
「……还好。」
「934年发生了什么?」
若素绞尽脑汁,「中国的还是外国的?」
「欧洲和中国的。」
「……外国的话……奥地利内战,然后利奥伯特加冕比利时国王……希特勒
上台,长刀之夜……谢尔盖遇刺,导致了斯大林的大清洗,日本退出华盛顿海军
条约和lun敦海军条约……唔,中国的话,福建事变……」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朱鹤脸上笑容慢慢加深。
「对,就是这样混乱的局面,lun敦突然废除了本城流通多年的银本位货币银
元,而发行了法定货币港币,这里面有什么奥妙呢?」
她微笑着,娓娓道来,那7余年前的秘辛。
发行港币的时候,正值时事动荡,对于这个远离本土又面积狭小的殖民地,
lun敦并不打算给予多少关注,废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