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听到这一声,模模糊糊
唔了一声,眼睛半睁不睁,就伸出手向他额头摸去,触手的温度让她眉目稍微舒
展,唇角就隐约带了一点上弯的弧度出来。
「……」细长眼睛眯细,任宣任那双微凉手指抚摸过自己眉眼唇角,然后,
抬手,啪的一声,打开。
窗外隐隐已经有了一线光亮,鸟叫的声音远远的敲击着玻璃,给人一种身处
丛林的错觉。
他用力并不小,这一下清脆异常,在清晨的静谧里传的尤其辽源。
若素顿了顿:她实在太累,伺候了发烧的任宣整整一天,刚刚睡着,即便感
觉到手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她还是没能醒来,只是嘟囔着一句什么,再度抬手,
抚上任宣的面孔。
她掌心微凉,比这凌晨的空气还要凉和柔软。
醒来的时候身上非常干爽,不会觉得渴,胃部也没有空腹服药之后的烧灼感,
床单和他昏迷之前的不一样,应该是已经换了一套。
她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
这次任宣没有挥开她的手,只是慢慢俯下身去,在极近的距离里凝视了她片
刻。
睡着的女子,纤弱得他只手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闭上眼,她就是发是淡的,眉眼也是淡的,连嘴唇的颜色,也是淡的。
大概是高烧烧昏了头,他鬼使神差的低头,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却在碰上的
时候,拧起了眉头。
他没有「触电一样弹起身体」,一是没力气,二是若素的嘴唇柔软甜美,亲
吻的触感非常好。
任宣向来是想到了就做,这么做之后代表什么意义,容后再想。
眷恋的又啄了啄,任宣重新靠回她胸前,任宣闭上了眼。
怀里人体的和脸上抚摸他面孔的手的温度,都非常舒服。
于是他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若素起来件事就是打电话通知任宣的秘书,说任宣发烧了,
要请假。
对方显然在任宣手底下做事时间长了,练出来一身钢筋铁骨一般的淡定,丝
毫没有为毛任宣病了,她会知道,还她来请假的疑问。
抽身起来去做饭,腰却被已经醒了的任宣搂住不放,生病了就死撒娇的男人
抱着她不肯放手,她想了想,叫来糯米糕,让它跳上床,在一人一狗不解的注视
下,扳开任宣的爪子,把糯米糕塞了进去。
「它比我暖和。」她解释,然后在一人一狗惊诧过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的!」的眼神中,向厨房进发。
糯米糕不爽的看了一眼任宣,看主人一走,立刻就要跳开,却被任宣坏笑着
一把按住,抓在怀里。
你不是不愿意被爷抱么,那爷就还非得抱你了还就。
糯米糕也毛了,回头就是一声咆哮,大有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架势。
听着他们两个在屋子里吵架,在厨房熬粥的若素摇摇头苦笑,用木勺小心的
搅动锅里的粥,浅浅的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的手背上。
昨晚就是这只手,抚摸上任宣的脸孔,却被狠狠甩开。
昨晚她醒着,根本没睡。
漫漫的就想起那个男人那时候的表情,凶狠的,傲慢的,不屑的,然而却又
带着一丝茫然和天真。
若素摇摇头,慢慢蹲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心脏稍微有一点点疼。
怎么办?
任宣到礼拜二才能去上班,刚进办公室,迎接他的就是好厚一叠文件。
震得他这样的工作狂都哆嗦了一下。
转头抓来秘书长问怎么回事,答:董事会不满意标书,打回重做。
任宣立刻就发飙了,把秘书朝旁边一甩,直杀楼上行政总裁室!
ZS的现任行政总裁谢移是任宣的学弟,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但没
什么深交,八年前,ZS经历过一轮很大的内部洗牌,谢移顺利上位,那次洗牌,
任宣押对了宝,选择站在最开始没什么人看好的谢移这边,才有了今天的扶摇直
上。
冲进行政总裁办公室,还没等谢移冲上前去拍桌子,坐在宽大办公桌的俊美
男人就对他比了个手势,要他把门关上。
任宣陡然一醒,察觉到谢移早就知道他会上来,有话要和他说,转身把门关
好,脸上的怒气褪得干干净净,带上平常一贯的吊儿郎当,双手插在裤袋里走过
去,斜斜坐上谢移的办公桌,「来,说吧,有什么心里话就和哥说。」
谢移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慎重的取出一个袋子,递给他,示意他拆开看。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