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墙壁中的一个柜子前,里面是各种
各样的调教道具。
「过来,挑选你喜欢的道具。狐。」
狐是他在契约上规定的,他希望被称呼的代号。
若素并没有发出解除服从状态的指令,任宣重新调整了一下姿态,膝行往前,
到了柜子边,低头咬出了自己想要使用的道具,咬不动的,他用鼻子碰了碰,若
素点点头,一一拣出,随即又拿出了一部分。
「这些不是我挑的。」看到她往外拿的有自己不喜欢的道具,任宣皱着眉道。
「……」若素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回睨了他一眼,将自己和任宣挑选出的道
具收好,才开口,「挑选我喜欢的道具,是我的权力,另外,我并没有允许你说
话。」
她微笑起来,没有眼镜遮蔽的素色眼睛里呈现出一种尖锐的神采。
她一手托高任宣的下颌,一手拈起了皮质手脚铐和拘束带,「我是个宽宏大
量的主人,所以,自己选一样你喜欢的惩罚,我已经选好我喜欢的了。」
「脱掉衣服,狐。」
那一瞬间,任宣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照做的话,这个女人会就此扼
断自己的喉咙。
任宣被拘束在水质沙发上,四肢在身后被手脚铐反铐在一处,眼睛上覆着眼
罩,颈子上的拘束带是鲜红的。只要他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被束缚的四肢,疼
痛非常。
任宣必须以非常困难的姿势微微仰头,用几乎快抽搐的手脚反向在身体下支
撑重量,尽量保持平衡,才能保证身体上的痛苦减少一些。
他运动神经和体力不错,做到这些并不太难——但他身下是水质沙发。
内部被ye体填充而起的沙发在日常是非常舒服的,不过成为拘束场所,那就
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了。
它温柔包裹身体,同时也让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就算一个呼吸也会让身体失
衡,陷入异常糟糕啧啧,真是的,实在是太久没好好享受过了,才会这么狼狈。
任宣自我嘲笑,耳边是留声机缓缓送出的圣歌,管风琴和高入苍穹的女高音
里,是调教师白皙的指头翻动书页的声音。
她正在从容的欣赏自己的姿态。
身体因为这份认知而屈辱得几乎发抖,但是热度却完全违背意志的越发滚烫,
微妙的快感伴随着疼痛游走在骨骸里。
然后意识和外在的感官就慢慢迟钝起来。
最后混沌的大脑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她在看着自己。
若素确实一直在凝视着他。
被屈辱和欲望双重煎熬的男人,有一种扭曲的美感。
任宣身材修长匀称,皮肤白皙而有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活力,适合黑色与红
色,被拘束住的时候,紧绷的肌rou呈现出美好线条。
若素放下书,微笑了一下,柔和开口,声音在神圣的音乐里清洌流淌:「我
不喜欢使用鞭子,基本不使用药物,捆绑的话,只使用皮质拘束和日式绑缚,我
喜欢调教过程中使用感官剥夺,简言之,跟捆绑责罚的BD系相比,我更喜欢统
治和顺从的DS系。」
她现在不是很能判断她的奴隶到底有没有还能听清她说话的意识,空气里和
圣歌清澈声音混合在一起的,是男人被口塞钳制住,破碎的呜咽。
第四章
取下口塞,她的声音穿透音乐,「服务您还满意吗,任先生?」
任宣喘息着,然后嗤笑出声,「要和我签长约么,Grl?你美好得很性
感,让我想吻你的脚。」
关于S心M身的任宣童鞋,曾有位调教师做出过很Jing辟的总结:如果你没给
丫在一开始带上口塞,你就得给自己戴耳塞了。
换言之他是个话唠,尤其嗜好在调教的时候和调教师聊天。
若素这次洪福齐天的一开始就给他把嘴塞上了,于是他那点憋着的话全留在
了跟若素讨价还价上。
他要包若素接下来半年份的调教时间,还不是一般那种,是要求若素24小
时贴身伺候。
若素思考着要不要答应。
平心而论,她对调教任宣,是颇有点兴趣的,但是,衡量了一下自己接下来
半年的时间表,她又多少有些犹豫。
看她思忖,任宣从喉咙里慢慢笑出来,修长骨感的指头顺着自己银色的头发,
哼笑着:「你可没有拒绝的权力,告诉你,爷我可是为了你把本埠的调教师都得
罪了啊。」
「……」若素陡然有了一种一只流浪狐狸朝门口一卧,朝两边捋捋爪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