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觉得不屑一顾的东西,等他真的感受到以后瞬间就让他心甘情愿沉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尺若为什么会充满歉意,之后彦家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鸣家了。
另一边彦念已经也从彦珑处得知了当年他遗忘的真相,他有些愤怒悲更多的是无奈,当时重伤的自己醒后就被叔叔安排的人催眠了,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双性人,原来自己一开始并不是双性体,是欲髓为他的诡欲者创造环境慢慢改造了他的身体。
【再说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呢,争输了一次我不会放弃第二次的,毕竟这可是你雨少自己卖出去的】
,接受世俗教育长大的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怎么会相信自己是一个奇怪种族的命定者这样扯淡的事情。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鸣雨的那一半欲髓他早就死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彦念崩溃的搓了搓脸,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什么一开始鸣雨就这么排斥他,他又那么讨厌鸣雨自己又为什么对那个其貌不扬皮肤黝黑犹如农民的男人另眼相看,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
至于罪魁祸首的琴奚就没什么烦恼了,他问过尺若叔叔为何他的命定者似乎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喜欢他,尺若叔叔告诉他是因为他没有提前来找命定者们培养感情的原因,他只要和他们多相处就好了。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当年换给他的欲髓,鸣雨和琴奚会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也就没有昨晚那一场噩梦。
阳光漏过树叶间隙打到两人的脸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鸣雨先开了口,【我会和琴奚说清楚,你和他无关只要彦念少爷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这件事错综复杂想来你也不会怪他吧】
彦念面无表情望向远处的操场,耳朵里听着鸣雨带威胁的话心思百转千回,【欲髓在我体内,我永远也不可能真的远离他,再说】
可是一想到彦珑和危在旦夕的彦念他又不得不这样做,这是唯一能救彦念的方法。
手术非常顺利,甚至不算手术,尺若从他的心口一个特别的位置划了一刀白色的浆液就流了出来,只打了局部麻醉的鸣雨震惊了,正常人的血液是红色的他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液体,他抽血验血的时候也看到过自己是血液是正常的红色!
用大针管抽走了半管白色液体,尺若就点了他胸口的某个位置,还在冒出白汁的部位瞬间就不流了,甚至往回倒流。
难怪成绩并不算太好的琴奚可以以特优生的身份进入腾春,只怕是叔叔帮他进去的,甚至可以在守卫森严的彦家来去自如也是叔叔的安排吧。
他当然不会责怪为他算计了自己族人的尺若叔叔,在当时看来这已经是唯一能就他的办法了,向来关爱族人的尺若叔叔近几年更是因为这件事愁眉不展。
不管心绪再怎么波动,学还是要上的,而且有什么事不如当面交流,鸣雨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有很多话想跟琴奚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鸣雨冷着脸打断。
到现在两家渐渐有了两足鼎立之势,只是两家涉足区域并不相同,因此两家并未交恶反而长辈们还一直保持着亲密合作的关系,可他和彦念却不知为何从第一次正式见面起就针锋相对,后来两人又分别成了腾春两大势力的接班人情势更是形同水火。
白汁被注射进另外一张床上的彦念体内,相同的位置白汁不像水液反而像水银一样,沿着裂缝一滴不剩的流进了彦念的身体。
直到此刻他才懂,自己到底交换了什么。
他失去了一半的欲髓,而彦念的欲髓并不属于他,所以他们对琴奚有好感却又不那么深刻,在发现难得让自己有好感的对象在试图亲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被背叛的愤怒让他们两个一起翻脸了。
他应该选择离开吗?可为什么一想到他归属于别人他竟然心如刀绞?
鸣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凌晨发生的一切深深印刻在他脑海里,琴奚发情的时候吸引力加强他体内的紊乱的欲髓才接收到来自自己诡欲者发出的信号就彻底沦陷了,而彦念,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接收到。但是他确确实实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琴奚的吸引力。
没想到夹缝求存的琴奚报复来的更彻底,在人来人往的地铁上轮奸他们两个平时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如今一起变成难兄难弟。
鸣雨体内的欲髓被分成两半,一半继续留在原主人体内一半则被移植到彦念身体里,两股欲髓发出一样的信号又相互排斥,所以他们才会第一眼就万恶彼此。
可是诡欲族出现在他的命定者面前的那一刻,他们就会不可控制的爱上对方,因为他们就是为彼此而生的,他不应该跟鸣雨做这笔交易,如果他们是自然而然的相遇鸣雨一定会很快和他的诡欲者坠入爱河,而不是提早的竖起心防。
手术之后鸣雨再也没见过彦念,在彦家的帮助下鸣家很快就清整了内部,家族更加兴旺,而彦家则反常的慢慢沉了下去虽然依旧是几个顶级世家之一却相当的低调,在彦家的帮助下他继承人的位子也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