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嫁给这样的市井小民,你是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我一接到你的消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宁儿……”
她的苦情戏演得不错,还有不顾在场众人接着演下去的意思。
我大喝一声,还颇有气势:“够了,不要一口一个宁儿,我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他叫洛洛,是我的夫君,我的相公,我的人,你搞清楚。”
那人先是一怔,而后深深看了一眼我怀里的人儿,那眼神真是深情到了极点,只是洛洛没有看到,我想不知道洛洛看到了会不会动心。
那人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此人挟持大皇子与她成亲,罪不可恕,与我绑去县衙大牢。”
后面一干人训练有素,齐刷刷的回答,声势宏大:“遵命。”
眼看着这天旋地转的变故,飞来横祸挡不住啊!
我正欲替自己分辨,洛洛从我怀里探出一张脑袋,竟是泪水涟涟,他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我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擦眼泪,他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目光痴痴的,看得我心里真是不好受,我紧了紧他的手,笑道:“只要你说一声,不要说是坐牢,就算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他掉过头对那女人说:“明烈,你要是敢伤她一分一毫,我便立刻死在你的面前,看你怎么和皇上交代,我今日就要留下来和这个她成亲。”
叫明烈的皱了皱眉头说:“宁儿,不要任性,你是千金之躯,这等低贱之人怎地配得上你。”
洛洛冷笑了两声:“是吗?你口口声声要和我谈情分,你又是怎么待我的?”
明烈伸手欲去拉洛洛,洛洛侧过身子避开,明烈眉宇间颇是无奈,仍是柔声说:“宁儿,我待你一片至诚,你不知道,当日我在河里找到那具尸首,穿着你的衣裳,早已面目全非,我真是痛心疾首。”
洛洛说:“那乞丐怎地死了?”
明烈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刚刚还在讨论情伤,陡然间话题转变为乞丐,这其中变化属实让我摸不着头脑,只听他两继续说。
洛洛说:“我不想和你说这些话,我请你离开这里。”
明烈说:“宁儿,你不能这么任性,你可知道离君自从知道你的死讯,一直缠绵病榻,没日没夜的想念儿子,还有你认为皇上会让你嫁给这个女人吗?你是我拜了堂成了亲的正君,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洛洛身子颤栗竟是站不稳,我忙扶住他,他哽咽道:“爹爹,儿子对不住你。”
明烈火上浇油:“我以把找到你的消息传到宫中,你今天一定要跟我离开,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该为离君想想,为皇上想想,你觉得皇上知道这里的事能饶过她吗?”
我一时之间不能理清他们之间的话,但是我心里知道,要是我让洛洛走了,只怕我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终于记起,那天晚上我想了那么多,唯独忘了什么,其实我一直笃定洛洛是喜欢我的,我一直忘了要是洛洛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紧紧的抱着洛洛,我说:“洛洛,你不能离开我,你答应过的,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洛洛抱着我泪落如雨:“娘子,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记得等我。”
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看着他走的,只记得满堂的客人鸦雀无声。
我是在深夜里醒过来的,我抱着被子坐起身,桌上一对喜烛滋滋燃烧,枕巾还是洛洛绣的鸳鸯戏水,原本是要绣一对的,却因为时间原因只绣了一只。
我总觉得自己是不伤情的,即便是林默抛弃,我也能千方百计的说服自己,可是这次却是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刀扎在心上,看着它流血却无能为力的痛。
我总觉得我在这里变得如男人一般强大了,其实骨子里还是懦弱的小女人。
穿越也不能改变实质。
我套上衣服往院子里跑,在院子里吹了半晌的凉风,才把这件事理出了个头绪。
既然洛洛和明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想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明烈一定做了什么让洛洛伤心的事,洛洛才会这样伤心难过,离家出走,后来明烈把一个穿着洛洛衣裳的乞丐当成了洛洛以为他死了,所以洛洛才能在我这里安然的过了这么久也没人来寻。
洛洛的守宫砂好好的,证明他还是处子之身,那么也就是他和那个挂牌老婆还没有夫妻之实,也就是洛洛可能是成亲当晚逃脱的,因为看到他挂牌老婆对他那么柔情万种,应该是很喜欢他的,不可能忍得住不去吃了他。
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过去和女人抢男人,穿越了还是不能让我杯具的命运有所改变,我想那明烈既然能配得起皇帝的儿子,自然身份也不低。
我想到这里,才后知后觉的注意起洛洛的身份,他可是皇子啊!多么高贵的身份,虽然我来自于一个据说人人平等的社会,但是我还是能够深刻了解阶级等级的森严的。
我不知道洛洛是什么时候回忆起来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