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久的老多吉,叹道:“没有多远,就是平时放鸭子的那个小水塘边,我们寻过去,他上半身都是栽在水里……。”
难觉头发还在滴水,……整个面庞被水已经泡到发肿发白,吴熙月弯下腰轻轻披开那沾着水的苍苍白发,目光触及一处时瞳孔骤地收缩。
现在穿的都是没有衣服,没有扣子的套头衣。一道很清楚的勒印清清楚楚地在老多吉的脖子上面,他真的是被人……暗害死。
吴熙月没有出声,他听到有族人在道,“唉,老多吉只怕是跳过小水塘,手里的石模掉到水里便自己下去摸,结果没有站稳,自己倒是一头栽下去。”
“是啊,芒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摸了一个石模出来,上面都磕了好几个印子出来呢。”
“他大半夜的跑到水塘边做什么啊,那是白天女人们放鸭子的地方。大白天的,小孩子们都不能靠近呢。”
“谁知道他过去做什么,老人晚上就不应该出来走动。”
芒瞧出自己的女人有些不妥当,便一道蹲下身子,轻声问,“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他也认为是老多吉去捡掉到水里的石模,结果不小心栽到了水里。
将套头衣整理高一点挡住那勒印,吴熙月抿着嘴用眼神示意芒一下,便站起来对叹惜的族人们道:“去把干柴堆起来吧,老多吉已经去了我们再说什么了没有什么用处。”
即没有说原由,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吴熙月可不能肯定这一群族人里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力气如此之大,大约是男人吧。可也不一定,女人之间大力气的也有挺多呢。
老人们很快闻讯赶来,他们的哭是是默默抹着眼泪,那种无声无息的哭反而最让人悲伤。
一切都完成后吴熙月便同芒一起回到了屋子里,萨莱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啼跟狼王一起出去,你们回来先吃点东西吧。”
他需要照顾小娃有些事情是不能全程都在场。
小娃在屋子里午睡,吴熙月进屋看到公狼很忠犬地守在她身边才安心离开。回到小厨房里,芒便在问她,“刚才你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老多吉不是自己淹到水里,而是有人用东西勒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而亡。”吴熙月坐下来,满眼Yin鸷道:“有人背着他到水塘边故意造成是他自己淹水的假像!这个人一日不除,我一日难安!”
芒,萨莱两人皆是神色大厉。
萨莱道:“是哪个?是哪个?”
“我要知道就会这么烦躁了。”吴熙月抬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冷沉道:“从今晚开始打铁室,铸铜室附近全由野狼看护,谁要靠近全部抓起来关住!”直到找出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
老多吉的离开并没有让族人们悲伤太久,在各个城门口的族人甚至都不知道老多吉的离开。苏合还是给吴熙月送这次交换得来的种子才知道老多吉……是被人暗暗害死。
他一个大男人乍地听闻,后背亦是惊出一身冷汗出来,“神灵啊,这究竟是谁干的?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竟然敢在你的身边杀人。”
“……你是在侧面提醒我的无能啊,苏合。”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现在又是一年夏季来临,再提往事吴熙月心中虽有仇恨,却是淡定多了。
她知道,那个暗中的人要看到她着急,对方反是更加开心。
苏合闻言,急急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人的胆大很大!不是说你怎么怎么样啊。不过,这么来说那个人确实就在你身边走动,很熟悉你才会有那个胆子来杀害老多吉。因为他相信,你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你的他是指……女人?不是男人?”吴熙月是顿了下才问。
苏合挑了下眉头,“应该是男人吧,只有男人才有那么大的力气啊。女人的话,我有些不太相信。”
啼,芒,萨莱,狼王他们都是怀疑对方是个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吴熙月总觉得应该是一个女人。
这是一种直觉,因为只有女人才会做得那么细致,谨慎入微。
“你这次在哪里换来的种子?还挺多的啊。”吴熙月将话题转开,有脚步传来这些话是不应该被人听到。
苏合的反应也是极快,立马是哈哈大笑道:“我们现在只要拿着陶器,麻布到指定地方去,哈哈哈,都已经有些小部落的族人在等着我们来了呢。”
换回来的种子是直接交给专门负责农耕的族人,吴熙月完全不用去理会这些事情。
“种子我们够多了,以后看来是没有必要再拿出去换。”吴熙月抓过一把小桨果,一颗一棵吃起来,八卦道:“我听说玉甫素过来找你了?怎么样?左拥右抱的滋味如何啊。”
苏合挠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来那个女人早就不在我身边了,玉甫素过来我身边照样只有她一个女人呢。”
原以为俩人自祭祀一别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哪里想到真阿部落灭亡,倒又让俩人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