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娶人进门了,从早到晚便暗搓搓的想着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要知道大人的喜宴必然热闹,好酒好rou必不会少,肯定会大吃一顿,天知道他们多久没大口吃rou了,想想怪馋的,何况还能看看谢大人的娘子,听说生的可是绝色,卫安都很少见的美人,大人养在宅子里,愣是不让人多看一眼,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
可惜这顿喜酒注定让他们失望了。
谢大人这人说好听点是低调、不喜张扬、公私分明,说不好听了,那就是肚子黑。其它的事儿他倒不在乎分享,如果是在乎的就不一样了。
想闹洞房?下辈子吧!他连机会都不会给。
何况自己护着的人好不容易怀了一胎,正需要静养,不藏起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任人围观?
所以最后,大家所有人都知道大人要娶妻了,礼也过了,喜酒也喝了,喜宴请了几个镖头与自己这边几个将领意思了一下,大家还是连夫人毛都没见着。
不过大人昏礼那天大家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上到将领下到小兵,每个人都分到了大人自掏腰包的一小坛贴着喜字的米酒,难民则每户一小坛,并且每人分到了一小条肥rou,半斗米或半斗面,每户人家还能分到几块芝麻糖及一些糕点,且没有要任何人的送来的贺礼,也因此谢大人将剿匪时积下来的一点银两也花了个一干二净。
可把所有人都高兴坏了,尤其是进驻到卫安的军户人家,对谢大人更是感恩戴德,好话自然不要钱的往外撒,皆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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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居士的夫人正帮他整理八宝桌上庚帖,元正居士当年会试考中贡士,可惜朝中官位人满为患,人浮于事,机遇一般加上他一直未能再进一步,人过中年便索性隐退下来,在夫人家乡卫安落脚。
或许他在文章上略逊同期进士,但在医理与五术方面则较为Jing通,这些年门下弟子也不少数,除去平日教习弟子外,也会接一些合婚庚帖。
前两日卫安守备大人差人送来两张婚贴,只给了名字和生辰八字,祖宗籍贯一概全无,这就是走个过场,元正居士也未犹豫的大笔一挥,给二人写了婚贴批了天作之合。
这日元正居士的夫人便拿起了那两张庚帖看了又看,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yin。元正居士的夫人待在他身边,夫人又是个脑子灵巧的,虽然没学到骨头,可以懂些皮毛了。
她手中拿着一张名字是沈珍珠的庚帖“咦?”了一声,向案桌前正疾书的元正居士道:“夫君,这可是守备夫人的生辰八字?这八字可是写错了吧?”
元正居士笔下一顿,随即将笔搁至笔搁之上,才问道:“夫人可是看出什么了?”
“夫君,这沈珍珠的出生地是益州的农户人家,可这八字却对不上,若未写错,这八字不是王爷之女,也是重臣之后,父母禄权科皆是自身贵气,又是近贵之人,这样的八字怎么会生在农家?恐怕出生起便是珍馐美馔相喂,如抱宝怀珍仍受长辈宠爱的人啊。”
元正居士脾气极好,此时笑眯眯的抚着胡须问道:“夫人可还看出什么了?”
居士的夫人对自己丈夫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便坐在案旁的圆凳上,取了一只细毫在纸上在纸上划了划,然后吸了口气:“这女子的八字来看,癸丑年份在劫难逃,应是香消玉损在这一年份,不过,癸丑已过……”元正居士的夫人手指在指线上点了点,也有些疑惑,不知自己的推论是否准确。
“那你可知此女应在什么劫难上?”
居士夫人皱眉,她在五术上不如夫君,推论起来也有些困难,推了又推才道:“癸丑年父星晦暗不明,女子在家从父,恐怕是受父连累,难道是家道中落?”
“此女母亲如何?”
“母女缘份浅薄,应该在她幼时离世。”
元正居士点点头,夫人虽然看的浅了些,可也心思细腻,推了个八九不离十。
随即他道了句:“此女这一劫已经过了。”说完重新拿起了毫笔。
元正居士的夫人听罢,看了看庚帖,“夫君的意思,这八字没有写错?”
元正居士没有否定。
夫人不由惊讶捂嘴:“怪不得这谢大人祖上三代籍贯都未送来,昏礼也未张扬大办,还以为大人对娶的夫人不太满意的,她又拿起桌上谢大人的生辰八字,“哟,这还是个疼媳妇的……”
她将两张庚帖放在一起,左右看了看,果然不负夫君所写的那个字呀。
“这谢大人算是摸黑拣着块宝贝疙瘩,捂了这么久都没人知道,说他要办昏礼我还吃了一惊呢,依这女子的八字来看,若家道未落,谢大人恐怕人家门槛都进不去,这就是缘份!”元正居士夫人叹了口气。
想到什么,她又忍不住好奇起来,不禁低声问向一旁正奋笔的元正居士道:“夫君,你可推算出这贵女是何身份?”
元正居士正临摹小篆,闻言道:“这有何难?此女母亲早早离世,父星高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公孙王爷便是位至一品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