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泽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六殿下本君是管不了,但朱小六是昆仑虚境的人,有规矩在,偷听是大错。”
朱小六不禁挠了挠头,心里一阵纳闷:这又是哪来的规矩啊?
少白从小调皮捣蛋,不知道闯下多少乱子被责罚过多少次,耳朵里最听不得的,就是“规矩”和“大错”二词,此二词一出,少白不自觉的摸摸屁股,仿佛前几日的疼痛还依稀存在。
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当仁不让的把所有过错当机立断的拦了过来:“神君……”他摇摇脑袋,“不,堂爷爷,都是我要拉着小六偷听的,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白泽闻言,目光转到少白脸上。只见小少年虽然弯着腰,但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瞄身边的少女,那羞涩的目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少年的心思。
朱小六被讲义气的六殿下感动的一塌糊涂,要知道,刚才若不是六殿下捂着她的嘴,她可能一早就被发现了,此刻她心想,这样的错,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六殿下一个人揽上身。
她可能根本已经忘了,自己之所以会发出声音,也完全是身边这个替她“顶罪”的六殿下在背后吓唬她所致啊……
“神君。”朱小六扭扭捏捏的抬头,轻轻唤了白泽一声,那声音柔软娇羞,明耳人一下就能听出这一人一猪之间的猫腻啊!
其实朱小六只是觉得害羞,自昨晚从温泉池子里逃走开始,这是她今天第一次跟白泽说话,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但说到底也是对话,朱小六自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其实是我自己想要在窗口偷听的,不关六殿下的事,我们只是碰巧……碰见的。”
白泽高深莫测的扫了少白一眼,轻巧的说:“六殿下贵为皇子,本君可责罚不了,但是朱小六,本君是一定要罚的。”
少白一听急了,他伸长了脖子说道:“神君,我,我愿意替朱小六领罚,您还是不要罚她了。”
白泽“哦”了一声,眼角一挑:“这么说,你是自愿替朱小六领罚了?”
少白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
朱小六有些听不下去了,轻轻在后面拽了拽少白的衣角,悄声说道:“哎,六殿下,你犯什么糊涂啊,我的错我自己领就好,你还是不要替我领罚了。”
少白回头冲朱小六挤挤眼,小声冲朱小六说道:“你放心吧,我从小受罚到大,最不怕的就是挨打,我早有准备,你放心吧。”说完,还拍了拍朱小六拽着她衣角的手背。
完了,这一拍被毕方上神看在眼里,再看向少白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看死人的眼神。
果然,白泽的眼神瞬间幽暗了几分,说出的话也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样,直直的□□少白脆弱的小心脏。“这样吧,按规矩,你去昆仑山顶,替本君采几朵雪莲回来吧。”
白泽说的轻巧,少白只当是很简单的任务,更高兴的是,这昆仑虚境的惩罚竟然不是打屁股,这样想想,至少自己不会在姑娘面前丢脸。他想也没想,满口答应。
毕方来不及阻止。她看看面沉如水的白泽,刚张开的嘴又缓缓地阖上。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实在是顾不了这么多啊。想到这里,毕方狠狠的剜了少白一眼,这小子,也是他自找的!
朱小六也不知这其中的奥妙,只知道她曾经在漓心小仙的药方中曾经看见过雪莲,似乎是味极为平常的药材,因为每次漓心小仙都像炒大白菜一样一次放一大把,应该遍地都是吧……
往后两天,朱小六都没有看见少白,只当他是有事先走了。却不想,此时的少白正在终年积雪的昆仑山上冻得瑟瑟发抖。
两天了,他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也才爬到昆仑山三分之一的地方,背后的箩筐里也只有孤零零的一颗雪莲静静的躺着。
他摸摸自己冻得快要僵硬的耳朵,欲哭无泪。
nainai的!怎么没人告诉他,这昆仑山是封住所有神力的啊!
白泽神君内心OS:废话,要不然我们为什么住在昆仑“虚境”呢!
自从那天在大殿被堂而皇之的驱逐后,青霜夫妇硬着头皮在昆仑虚境住了下来,两人明着是帮自己的女儿打点琐碎的东西,实则天天在白泽的必经之路埋伏着,是不是的就蹦出来求个情什么的,让白泽应付不暇。
怎么说也是西海龙王,又不能就这么没有半分情面的赶走,白泽神君一直在忍耐着。
朱小六也敏锐的察觉到这两天白泽神君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虽然对她的态度一如往常,但刚刚才“犯了错”的朱小六还是每天乖乖的上课,乖乖的下学。
直到她在自家院门口被一男一女两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越清的父母,青霜上仙和龙王敖闰。
青霜打量着眼前圆滚滚的小母猪,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轻蔑:“你就是朱小六吧。”
朱小六心里想着,你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