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个抬手就将她嘴给捂上了。掌心下是她短促呼出的气,手掌边缘却触到了一片温热shishi的。
郑衍心瞬间一沉,手上烫得他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他低下头,拿额头碰了碰小姑娘的脑门,亲了下她眼角,想气却又无奈:“我怎么有个呆成这样的皇后啊。”
阮青杳没说话,况且嘴被陛下捂上了,也说不出话来。
陛下吻下来,她微微缩了下,眨着眼睫毛一刮,又刮下一层水珠落到了陛下的手背上。
耳边响起陛下潺醇如泉的低声。
“我有你这么一个Cao心就够了。不会再有什么妃子,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只喜欢你的话,是在哄你,但也是实话。皇帝的后宫要有几个人,我是皇上,由我说了算。好的姑娘并不多,天底下也就独特的一个你。”
“这唯一的一个,被我娶走了,我何其有幸。”
第36章
陛下说一个字, 阮青杳眼睫就颤一颤,听到最后,瞠大了眼心跳擂擂。只觉得陛下在不断往她心里点着火,烧得又旺又亮,却不灼人, 而是温和又暖人心脾。
盘踞着的宁太妃声音与模样, 未知的恐慌与害怕,犹如恶魇, 眨眼就都被吞噬一净, 消弭无踪。
郑衍见她不动了, 轻着手替将她脸上擦拭干净, 心情有些复杂。敢情小姑娘心里头闷了两日, 是在胡思乱想这个。
是他疏忽, 以为当日的惊吓过去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皎皎面上不显,实则却受惊不小。还在心里埋下这么大一个Yin影。
他叹气:“哪有人自己吓唬自己,还把自己吓哭的。”
陛下的话听在耳中, 才被陛下好不容易哄好了的阮青杳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方才想到什么嘴里就跑出什么,眼下回想着那些蠢兮兮的话,尴尬的想将脸捂上。
自己也觉得自己思虑重。可一想, 她若没有问,也就听不到陛下的这番话。有些事憋着, 指不定哪日就长成了刺。
她也没想到,憋闷了两日的天大难题,以为将要拧成死结了, 却被陛下三言两语就这么轻轻松松给摘去了。
心口那块沉沉的石头碎散,阮青杳从郑衍怀里抬起头,还覆着水汽的眼睛眨动:“陛下,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就算陛下刚刚的那番话是编来骗她的,她也已经决定深信不疑了。
郑衍嘴角微弯:“嗯。”
确实很好骗,但也很容易哄。郑衍庆幸,还好她是在他的身边。若是他晚上一步,小姑娘遇上别的那些坏男人了,还不知道要被骗成什么样。
郑衍将人揽得更紧了些:“可要说好不好骗,那还得看对方信是不信。”
“信。”阮青杳没多想脱口道,说完才后知后觉脸上发臊,脑袋抵住陛下胸膛,遮闷下的声音传出:“我相信陛下。”
暖乎乎软娇娇的小姑娘,贴着郑衍的心口说出这句话,直达心底。
郑衍想,小姑娘心里有了桎梏,升了道警戒的栅,都还能这么坦率的,把心摊开来同他说。
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待皎皎彻底平复下来之后,郑衍想到一事说起:“皎皎这次受惊了。我已挑了两个女暗卫随护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必再怕。”
阮青杳点了两下脑袋,也想起什么,好奇道:“我都不知道,原来陛下还会功夫呢。”
当时虽然凶险,但她还是看见了宁太妃身后,陛下为救她而出过手。
“定王一身惊世武艺,小时候教过我一二。强身护己的粗浅几招而已,算不得什么。”
“那,我送陛下的小竹哨,是不是给摔坏了啊?”
郑衍呛了一下:“……”
她怎么知道?小姑娘当时受惊之下,眼睛还能这么尖的吗?
他顿了顿,决定先诚挚解释一番,以争取减轻险些将定情之物损毁的罪行。
“没有!一点损伤都没有。那时候情况紧急,我随手拽下也没留意是什么,还以为是腰坠。这可是皎皎赠与我的最为贵重之物,我自是万分重视。”
他真是庆幸那脆弱的小竹哨“大难不死”。
阮青杳想的却不是这个,她问:“那个,陛下难道一直都挂在腰间?”
小竹哨丁点大,她没特地留意过,一点也没发现。
见陛下点头,她咬咬唇瓣低声支吾着说:“陛下你都不同我说。那我也要将陛下送的挂在腰间……”
似为了弥补这两日对陛下的不大信任,阮青杳说着就要爬起来。
还是被郑衍制止了捞回去才作罢。
小姑娘既然没生气,郑衍心安下后,就腾出了心思好奇起来:“皎皎平日都放在哪了?”他似乎都没瞧见过。
阮青杳一开始不肯说,磨了半天才告知塞在她一个小香囊里头。
那个香囊隔两日就会更换香料与花,一直以来她都随身带着。揣在最最贴身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