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
感受着温热的强健身躯,瞟着这神色难掩憔悴的男人专注的上药举动,云生拧着眉,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渣来渣往乐此不疲。
一时间屋内十分寂静,刘恒不吱声,云生也不吭气。
擦完了药,刘恒仿佛就这么捧着云生的手出了神。
云生自眼角瞥了他好几回,发现这个老混蛋真的是在发呆后,很直接的用手肘顶开他,下了榻,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当云生的手碰到了门扉,刘恒才开了口,沙哑的,低沉的,不知道蕴涵了怎样的情感,几乎是沉痛的了:“生儿。”
云生满肚子窝火,沉痛你妹啊,你这只抛弃老婆的王八。侧过头,见到坐在榻上的刘恒竟然真的是满脸痛楚,惊讶的愣了愣,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依然不想开口,就这么瞪着他。
刘恒一手后撑,一手搁在曲起的膝上,凝视着云生,挣扎纠结隐忍。
云生立在门边,莫名其妙的回视,恼火傲娇鄙视。
半晌不见刘恒再说话,云生闭了闭眼,先是深呼吸压下愤怒,才道:“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出了口发现也很哑,清了清喉咙,继续道:“玩完就扔很有趣?”怒得几乎是委屈了,凭什么渣攻反而一脸无辜惨痛的模样?
刘恒的双颊肌rou一阵抽搐,良久才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不要再将自己轻易涉及险境。”
啊啊啊啊,不行了!云生暴走,一脚蹬开大门,怒气冲冲走了。愤怒过了头,冲出都护府在小小的城镇里转了两圈才发现后面一直跟着的灰衣白脸青年无名内侍。
回头斜睨,云生没打算理会,转身往他原本该呆的地方去,打算直接找了上级问什么时候可以回长安。到了驻扎地,发现人家全部早就撤回长安了……啊啊啊啊,诸事不顺呀,他的行李什么的,都一起被搬走了呀!
没有行李,等于没钱,没钱等于没有着落。
恩恩,云生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那不知名的内侍,张口道:“把你的银钱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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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 云生 ( acome )
15-2白脸青年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非常恭敬的拱手道:“请小郎君回去吧,摄政王的银钱都是您的。”
云生半句话也不信,不过本着肚子有点饿的迹象,还是转了身,往都护府的方向去,边走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有别的女人或者男人了?”
内侍连忙道:“完全没有其他任何人,小郎君莫要担心。”
云生哼了一声:“那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见内侍不吱声,应该是猜对了,继续问道:“关于我?关于他?”
内侍迟疑了:“还请摄政王为小郎君解惑。”
那就是比较严肃的事情,连贴身侍从都不能多嘴的了。
云生皱着眉头,却怎么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回忆两人相识至今,刘恒为了把他弄到手,也是挺诚心诚意的,究竟为什么?“难道摄政王妃活着回来了?”
内侍打了个哆嗦,满脸见了鬼的微妙恐慌:“没有,王妃早已仙逝,正埋于皇室陵寝内。”
思索着那奇特的表情,云生没再开口,回到都护府,用了膳后,被引入后院厢房内沐浴更衣,衣裳显然是不合适的,料子很好,却宽大了太多,而且制式一看就知道是刘恒的。
云生倒也没有介意,就这么穿着宽松的中衣,趴在床榻上看着书。其实如果可以,他很想去刘恒的书房去翻看有什么线索。
夜半刘恒才回来,推门而入的时候见着了云生,表情错愕得很明显。
云生随意抬眼看过去,心里又添恼怒,把书一扔:“怎么,要合离?”
刘恒扣在门框上的手捏得死紧,薄唇抿得很直,就这么瞧着云生半晌,不知道在做怎样的心理建设。
云生见着心里一阵烦躁,撑起身:“把话说清楚吧,到底你想怎样?”
刘恒垂下眼,木桩子似的杵了许久,才缓慢的踏入屋内,将双扉关掩在身后。随后定了定,走到床榻边。以他的身高,云生就算站在几寸高的榻上,也依旧是要仰视他的。
放弃身高上的劣势,云生干脆的盘腿坐了下来,拍了拍榻,很是主人气概道:“坐,咱们聊聊,叔叔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打算如何,我也好有个准备,而不是云里雾里被你这么撂得不上不下的难受。”
刘恒依言坐下,往日总也是他话多的去挑逗云生,现下竟然沉默得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反差。
云生等了又等,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说罢,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接受的。”
刘恒凝视着云生,娇嫩Jing致的少年的确成长了许多,大约半年的时间,抽条了不少,神色也稳重了些,可在他眼里,依然是个孩子。他怎么开得了口?
见刘恒还是不说话,云生不耐烦的闭了闭眼:“这样吧,我问,叔叔回答,若是不想说,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