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题,不但要吻合当年时事,还必须得交给太学校长——摄政王殿下审核才能过关决定。
漏题?不可能,考题只会有三个人知道,两名出题经师和摄政王。题目一旦商定即刻密封,直至考试前一刻才会打开封印,由监考的经师们共同后,分往各自教室口头背诵题目给学生答题。
云生悄悄松了口气,恩恩,那题目应该是伪造出来逗他玩的吧,他最近实在太紧张了,不好不好,小玩笑都开不起了可不行,淡定啊淡定。
总算缓和下来的心态只维持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端坐考场,聆听考官念题目时,云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什么绝对保密,什么世界上只有三个人会在考前知道题目?见鬼的啊!这一模一样的考题谁来解释一下?!
几乎处于脑震荡状态下的云生此刻除了答题还能做什么呢?无论是谁,挖下了这么大的坑,他不跳也得跳了,只为了他的回家梦……
考完试,云崖看见趴在马车里苟延残喘的云生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没考好?”从未见过云生如此不济的模样,难道被大考吓到发挥失常?
云生抬起脑袋,看他一眼,又耷拉下脑袋,“无事。”
云崖还是很担心,过了两天才发现白担心了,律法院第三的考生就是他漂亮的小堂弟,比他这个四门学学馆的第五名考得还好……
接下来就是各院高才生的竞技环节,大概为了省时间,完全不给任何缓冲,期考一完的第三天拿到成绩的下午立刻举行,所有参赛生员被聚集在一起先做了动员,然后就是六艺比试顺序的抽签,不得弃权,任何弃权皆被视为最后一名。
云生很腹黑的摸着下巴瞧排在他前面的学生去摇签筒,如果比赛的这三日有人被动了手脚出了什么意外岂不就死定了?
不过无须他担心,各自抽签完毕,便有经师将他们领到单独的备战院落,5人一间屋,正好各学院分隔开,每学院配备一名小仆,自此刻开始至比试结束,不允许离开此院落,也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云生面无表情的双手空空毫无准备的被隔离了……难怪他瞧见其他来抽签的生员身边的仆从都带着一个藤箱,原来已经准备好三天的行李了?这是在欺负他新手吗?
默默立在分给他们律学院的厢房门口,瞧着庭院里的百花齐放,忽然很想负手悲怆的走几步路,yin些什么卷我屋上三重茅之类的诗句……
负责他们厢房的小仆却在这个时候提着一个普通的藤箱走过来,朝着云生拱手,说是云家人送来的。
云生纳闷的接过,道了谢,思考着不允许与外界联系的规则,走到自己的床榻边打开盖子,里面是几件更换的中衣,一看就不是他的……料子相当舒服,可并不是他常用的。衣裳下面有几本书,都是杂书,用来打发无聊很好。
保险起见,云生把每本书都翻了翻,果然看见里面夹了张纸,熟悉的字体写着:“从容以对便好,莫慌。”
如果不是这相同的字体还泄露过考题,云生还真心觉得是哪个隐藏好友送来的。现在……他只觉得后颈寒毛倒立,什么样的好友可以无视规则为他送来这些东西还不被任何人诟病?
那么送他东西的人应该是太学经师或者博士中的某个人,而且还出了这次考试的考题,并且冒着风险泄题。
难道云父当年全国云游时交好过什么胆大无比情比金坚的奇人?可在书信里并未提及呀?
一切的猜想在第二日清晨得到全面的否定。
竞赛在单独的某座小楼进行,这小楼其实中央是片空地,可以用于比赛场地,正对面是座两层的阁楼,供经师博士们落座,其他三边则是空旷之地,由各院的其余生员占据加油观战。
参赛选手自然整齐的按照学院排好队站在空地中央,周围全部是太学的生员们。
太学的首席博士在阁楼栏杆边面对学生们发言,宣布竞赛规则和激励之言。刚结束,就有人朗声道:“摄政王到。”
全部的人哗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云生自然跟着跪倒,心里还挺激动,琢磨着该怎么表现,才能在大BOSS眼里留下好印象,以后当官后好顺利跑回豫章。结果就听到非常非常耳熟的声音:“起罢。”
浑厚动听的嗓音如同古老的大钟被撞击,空气被一层层的推动开,荡漾出无数大大小小的波澜。
云生打了个哆嗦,感觉耳蜗里钻入一丝挠人的痒,可心却凉了个彻底。
跟随大部队起身,小楼上方继续传来那样成熟儒雅又宽厚似海的谆谆教诲与鼓励。一句句的,将云生的脸打得天高的肿,又将他的心砸到脚底下践踏,云生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气急败坏还是暴跳如雷,总之全身都在细细打着颤,双拳握得死紧死紧的,恨不得可以冲上小楼把说话那人给暴捶一顿。
摄政王发言完毕,各队员回到队员专有的场地,被包围着等待比赛的开始,看似保卫,实则严防任何投递消息等作弊行径。
律学院的其他四人发现云生脸色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