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前走,他就越热。不是因为背了个人而热,是因为奶娘……那傲人的胸乳。在他行走间,后背上一直传来柔软的触感。即使隔着衣物也减不去那份旖旎。
几乎没有停顿,殷珏深脑中的两个灵魂在一瞬间决定了,摊牌。
这时候,宴清清倒是开口了。她只要趴在殷珏深背上搂紧他就够了。夜晚中的皇宫见不到一人,隐隐约约的打更声彷佛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没人说话,她挺无聊的。
“深儿,不解释一下么?”
“我很怕奶娘怀疑我,害怕我,只得装作本体的模样与您相处。”
宴清清果然软了眼神,她本身也不是很生气,只是奇怪于这件事罢了。所以很容易的就被殷珏深引导了其他话题上。
奶娘填补了他所有想要的,他的感情如烟火一般被点燃炸开,
“我曾在本体上附身过三次。第一次,被抱去见皇后,之后便被迫回去;第二次,那年元旦日,皇后入殿中妄图弒子,被迫回去;第三次,我刚到是奶娘便被雅意带走,送去原心殿。我在您身边呆了许久,久到皇后被关入原心殿,才成功附身。那是我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是最快乐的一次。”
殷珏深在她面前半跪下,双手将宴清清往前拉,直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小心翼翼的支撑着宴清清夹在他腰边的腿,身后的冷清馨香幽幽的随着夜风进入他的嗅觉范围。风呼呼的刮着,树叶发出刷刷的声音。
,“就算他告诉你怎样附身,奶娘也不会接纳你,”他拉开门,“毕竟我才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门口,一个只披着外衫的女子站在那。她眼眸黯淡,唇色因外面寒凉的空气变得有些淡。身姿纤细,肌肤如玉。此时正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没有光彩,他却看出了严肃。
在本体身上的日子,不断的改变他的想法。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爱,知道这世间他并不是多余。他清楚的知道他以一个成年男子的心在爱着奶娘,心中却有一个恶魔在渴望着那一份缺失的,来自母亲的爱意。
宴清清皱皱眉,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一次殷珏深的。白天她还能看见模糊的东西,到了晚上看什么都是一团黑。多亏她不管是对东宫门口还是对殷珏深的卧房,都太熟悉,不然就要绊死在路上了。
“奶娘,我是殷珏深。”声音又变了个声调,是宴清清听到的那个极有威严的声音。
“那是谁?”女声柔和,不依不饶。
那沉稳冷静的男声还在继续,“我从二十年后回来,就是为了您。”
“深儿。”
先装可怜,再表达自己的无助和不是故意欺骗。奶娘心软,对他没有防备,想必怒气会减少些。
“……是。”
“奶娘?”
成年殷珏深成功的在本体思考怎么抹黑他的时候占有了身体,就算能在身体里的时间不长,他还是想亲自解释他的存在。
“??”宴清清有些迷糊,她当然知道殷珏深是谁,可深儿的声音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来吧,]冷峻的声音在小殷珏深脑海中响起,[才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你若是背不住,那就我来。]
本体说得对,他的思虑很多余。他心中也明白,他对奶娘的心很复杂。在回溯之前,他是一个在位二十载,威名显赫的帝王。他的记忆中满是从幼年起就无止境的灰暗与恶意。他对江山不过是皇族的责任,治理好便足够。对女人也只是成年男子的需求,次数少得可怜便罢了,甚至连一个后代都不愿意留下。
“???”
“奶娘……”小殷珏深先出马,拉长了音,充满了可怜的意味。他和奶娘朝夕相处十六载,对奶娘的软处抓得比成年殷珏深准多了。“不是深儿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样告诉您……这件事在深儿心中藏了许久,却不忍心开口。”
成年殷珏深沉默了,似乎去想该怎么抢夺身体的使用权。在他还是魂体的时候,他能到处转。可进入本体后,就只能尝本体所尝,视本体所视,感本体所感。他虽然能体会到背着奶娘的感觉,可这样他怎么会知足?
“深儿带奶娘去个地方,到那您就会知道的。”殷珏深上前拉住宴清清有些凉的手,“夜中行路不便,深儿背奶娘去吧。”
小殷珏深心中一嘆,失策了。他竟然没想到,华砂族之间竟然能看到对方,即使其中一人眼部有疾。
她语气轻而淡的和他说。
'少来这套,你想和奶娘接触,不用找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就算你找了,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一环接着一环,小殷珏深玩得炉火纯青,让成年殷珏深嘆为观止。
男人苦涩的说着,言语中的思念和在乎如水流一般,静而无声。
“奶娘?!”
“你身体里的,是谁?”她轻轻的问道,“那日晚上你回来时,我便看到你身后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还发着银光。本以为是我眼神不佳看错了,现在看来,那便是你身体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