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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少和夏晶圆后知后觉的发现船舱里的红鲤鱼不见了。
再一看外面甲板上躺尸的那个三七分头的小年轻,他们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夏晶圆见鲤鱼宝宝居然变回了人,而且看情况没有要变回去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乐少也是一脸失望,他一直以为这是个母鱼,而且是那种变回人形后美艳妖娆的类型。
经历了这样一个惊险的夜晚,夏晶圆和乐少二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极为疲惫,日夜兼程躲避打龙队这种事,还是等好好睡一觉再考虑。
夏晶圆把红鲤鱼变的小年轻拖回船舱,搂在怀里睡了。
乐少没有夏晶圆这么豁达,在他而言,还是有男女大妨观念的,和女人同屋睡觉倒没什么,关键屋里还有另一个男的!
他满腹幽怨地侧躺上甲板,枕着海浪入睡。
天边的月亮又大又圆,给夜晚空旷的海面笼罩一层薄纱。四周的chao水有节奏地起伏,温柔地摇晃这条孤船。
夜晚静悄悄,没有任何喧嚣。
这是夏晶圆多天来海上流亡,唯一睡的安稳的一觉。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船舱壁的缝隙漏进来,洒在她脸上。
感觉到光,夏晶圆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怀里的鲤鱼宝宝不见了!
她顿时睡意全消,连忙转头去找,鼻子意外撞上硬硬的东西。
痛的直掉眼泪。
她捂着鼻子抬头看,看见鲤鱼宝宝正低头看她,看见她眼睛红了,居然笑了,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帮她擦眼泪。
“nun daska?……”
……
这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夏晶圆居然听懂了。
哼,明知顾问!
她把头撇过去不理鲤鱼宝宝。
转过身才发现原来她昨晚的姿势已经完全被调换了,反过来变成鲤鱼宝宝搂着她。
她觉得这样很不好,又转过头狠狠地瞪鲤鱼宝宝。
鲤鱼宝宝不但没有收敛,笑意反而更深了,连眼睛都弯起来,细碎的阳光洒在他布满细碎伤口的侧脸,给苍白的皮肤染上一些暖意,前额的黑发在阳光下变成通透的棕色,此时此刻的鲤鱼宝宝,看起来就像邻居家的大男孩一样。
夏晶圆忽然就不生气了。
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在船舱外吹了一夜冷风的乐少把早起的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他们一起傻笑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冲进船舱把夏晶圆拉出来,一边指着鲤鱼宝宝的鼻子说:“你少在这装无辜扮可爱!半夜偷摸花姑娘的脸蛋,我早就看穿你猥琐变态的真面目了!”
鲤鱼宝宝完全忽略乐少,他朝夏晶圆伸出手,要她坐回自己身边。
夏晶圆听乐少这么说,气鼓鼓的问他:“你有没有半夜偷摸花姑娘的脸蛋?!”
鲤鱼宝宝很诚实的点点头。
夏公主又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生气了,她想了想,问了个很没建设性的问题:“你会讲汉语吗?”
鲤鱼宝宝又点了点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夏公主似乎忘了生气这回事了。
“朝歌。”
他的声音略低沉,带点沙哑,似乎是因为疲惫,又好像天生便是如此。
不等夏晶圆自我介绍,乐少忽然突兀地打断他们:“你就是那个甲级战犯?”
夏晶圆好奇问:“什么叫甲级战犯?”
乐少戒备地看着朝歌,告诉夏晶圆道:“他就是之前东瀛君的首领,在中原患上怪病,被手下夺权,还被通缉的那个战犯。”
夏晶圆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但是这些东西离小公主太遥远了。乐少见她神情木然,忍不住敲着她的脑袋道:“你知道他侵略东海的时候杀了多少龙吗?也许你就是被残杀的那批,然后还被逼兵解了。”
“啊……”
夏公主忽然开始害怕了。
朝歌没有否认,终于不再微笑了,他抬起头,前额的黑发不再挡住眼睛,却露出额角一道浅色的疤痕,在夏晶圆这个角度,那道疤痕跟着他的动作闪一下,竟是一瞬之间叫一个邻家大男孩变为一个面目狰狞的人。
乐少指着他说:“呐,我们救你一次,也昨晚也救我们一次,就当大家扯平了。现在你走吧。”
朝歌用很平静的语调陈述道:“三十海里之外,有一艘九州东海的船,是专门捕捉漏网兵器的,如果你们和我分开,下场只有一个。”
朝歌的汉语说得很生硬,一听就听出来他是个东洋鬼子,然而此时乐少无心吐槽他的口语,尼玛,该来的难道始终是要来的吗?
作为一个兵器,他自己是没有战斗力的,又或者是说,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发挥自己的潜力,所以如果碰上打龙队,真的很有可能直接被就地人道毁灭。
乐少警惕的问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究竟有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