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枭雄安装了强大的自我毁灭定时炸弹。
要不是以前A市电视台的同事在楼梯口遇到任鸽,死活一定要拉着她攀谈两句,相信任鸽不会在那栋办公楼多呆上一分钟。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前同事话里话外希望在他调职升迁的这一刻任鸽能帮他一把的时候。任鸽还是能装模作样的拍着他的肩膀,也鹦鹉学舌般的讲“我们俩个人的关系,还用说这些”的官话套话。让那以前眼睛都望向太空的前同事宾至如归。
直到上了任鸽自己的车,她才敢真正的放松下来,再摸了摸自己后背果然冷汗一片。苦笑一声,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告诉谁这个消息。麦苗吗?她怕她打通之后自己会哭,欧阳红吗?打了不不打危险五到六成的几率;白小慢吗?她知道个屁。。。更不要说其他人。没有人知道她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恶心,这份骄傲她却不又敢和任何人分享。这真是一种磨骨的寂寞。
打火、轰油门、熄火,再打火、再轰油门、再熄火。任鸽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不知道何去何从。回家?她不想睡在那张前不久还躺过摇曳多姿的麦苗的大床上。去办公室?她已经在办公室呆了整整四天了,连打扫阿姨看到她的脸都臭得不行。或许。。有可能,大概,她用了好几个副词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开着车到处打转,在酒吧区频频找车位的原因。她想一醉方休,更想研究一下擅自拍□给麦苗的这个女人。
不管是春秋还是战国,酒吧里的抒情歌曲永远让人迷醉,最近流行的烟嗓女王唱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情歌“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情,忘不了你的好。”在灯光昏暗的吧台边任鸽要了一份特大号的汉堡和威士忌。慢条斯理的吃着,等着阿莱。
前两天穿着特别朴素,前天穿着比较朴素,今天已经和没遇见任鸽之前一般花枝招展的阿莱,并不觉得那么多天之后任鸽还能特地找她。毕竟自己没有职业Cao守甚至有些无耻的拍了她近乎□的玩意儿。她把那东西发给吴用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大约有两个结局。第一种,任鸽找人来吧自己打成猪头,失去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面皮;第二种,任鸽摸摸鼻子,态度良好的吞下这只苍蝇。就算酒吧老板告诉她任鸽会包她的台一直到任鸽出现那日,她也只是觉得这冤大头忘记告诉老板要结账而已。
当任鸽平静的举着自己的酒杯,对阿莱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再招手让她过去时,阿莱没来由的小腿肚子发软,这大概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代价。
“我觉得很奇怪。”任鸽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睛瞪着杯子里的威士忌平静的说:“按理说,你收了我的钱,我每日都没来,你应该以此为借口好好旷工才对。”
全身处于戒备状态的阿莱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鸡尾酒,使劲碰了任鸽放在桌上的酒杯一下,喝了一大口,任那火一般的ye体烧过喉咙才开口,但一开口还是满肚子的心慌意乱:“我很有职业道德的,你包了我,那我就会出台。而且我每夜都有去那家饭店睡觉。”见任鸽还是没什么表示,豁出去的讲:“还带了各种工具。”
“我就喜欢你这种敬业的态度。”任鸽哼哧哼哧的咬了一口汉堡:“但有一点我很失望,就算你对我没和你□十分不满意,也不用把我乔装打扮过的□发给我前女友吧?”她把汉堡放在一边,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美乃滋,并没有观察阿莱的表情:“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是爱上我了?又不好意思与我表白,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寻我前女友,以此如此蜿蜒曲折的方式让我发现你是真真的想和我发展一段鸳鸯蝴蝶梦那样的关系?可是我前女友?”任鸽为难的再喝了一口酒,压下心里的苦涩,换上从古至今都没变过的无赖面孔:“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我前女友是因为大家对洗内裤的方式和方法完全不能沟通才怒而分手的吗?”
阿莱虽然知道事情总是会爆出来,可任鸽的样子和讲话的语气让她看不懂。如果是一般人,被人下了药拍了照,早就恼羞成怒的一巴掌对着她拍过去或者找人一巴掌给她拍过去。而不是像任鸽这样,一边嚼着汉堡一边惋惜着“对她的追求太过认真”。傻子都知道这事根本就不是这样,任鸽就是有定力不去捅破那张窗户纸,可以和阿莱无尽的废话下去,比如她吃完三分之一的汉堡后告诉阿莱,其实追她很简单,天天送她花就可以了;当那汉堡还剩下一口时,她又改了主意,说要和她在一起,阿莱一定得在电视上直播才行,三分钟变三十种花样。
这些颠三倒四的说法和做法让阿莱有些抓狂。任鸽忽然感到莞尔,那几日和阿莱同床共枕时,任鸽在方方面面的接触中就发现阿莱的控制欲表现在方方面面,甚至于连随身携带的各类男用、女用情*趣用品都能分门别类的放在她特意买的医生包里面。那就更不要说做其他事情了。当初她把照片发给吴用的时候,已经想过所有的后果。怎么面对任鸽的质问,怎么抵赖都已经分门别类的放在脑子的不同区域,现在任鸽不按牌理出牌,让她以先哭为胜,或者以情动人、以高*chao动人的方式方法无法尽兴的施展,让她脑袋里的东西乱糟糟,只好狠狠的把酒杯放在桌面上,溅出酒水一圈收获一圈酒rou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