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刘书记!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禹少又是一声夸张的怪叫,脸上神情也十分夸张。
刘伟鸿的双眉不由微微一蹙。
如果说,在拍卖会现场,他还只是觉得禹少比较骄横跋扈,可能是被惯坏了的原因。现在就真觉得这人有些讨厌了。
“刘书记,你好,我是禹长义,我家老头子是政法委的禹鼎峰!”
禹少怪叫过后,便朝刘伟鸿伸出了手,歪着脑袋进行了自我介绍。
蒋永民额头上的汗水就下来了。
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刘书记,刚好还和禹少的“仇人”呆在一起。原就想到,五号桌的两位客商牛皮哄哄的,丝毫也没将禹少放在眼里,肯定也是大有来头的。只是未曾料到,这两位原来是刘伟鸿的朋友,怪不得那么底气十足呢。
只苦了他蒋永民,无巧不巧的夹在刘伟鸿和禹长义之间,活生生做了个夹心饼干。
尤其禹长义刚才还灌了不少老酒,现在还醉醺醺的,那就更加让人难做了。
蒋永民便带着哀求的眼神望向刘伟鸿——刘书记,今儿请你帮帮忙,不要和这喝醉了的纨绔公子哥儿一般见识!
刘伟鸿的双眉随即舒展开来,站起身来,微笑着和禹长义握手,说道:“原来是禹书记的公子,幸会!”
禹长义虽然嚣张跋扈,令人厌恶,但总归是禹鼎峰的小孩,没有必要的话,刘伟鸿也不愿意和他起什么争执。
太没面子了!
须知他刘伟鸿同志可是正儿八经的区委书记,禹长义撑死是一个公子哥,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刘书记胜之不武,败足可耻。
“刘书记,这两位大老板是你的朋友吧?给小弟我介绍介绍,让我也涨涨见识。”
和刘伟鸿握过手,禹长义随即眼睛一抡,又揪住了龚宝元和胡天厚,大咧咧地说道,自称“小弟”,禹少将自己的身份看得很高啊!
不待刘伟鸿答话,龚宝元已经站了起来,笑着向禹长义伸出了手,说道:“禹少,我姓龚,是明珠市天元置业国际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这位是我兄弟,姓胡,是我们公司的副董事长。我们是到宁阳来投资的,刘书记客气,请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商量一下后续的工作怎么展开。”
禹长义伸手和龚宝元搭了一下,随即极快地收了回去,似乎生怕龚宝元弄脏了他禹少的贵手,斜乜着龚宝元,依旧皮笑rou不笑地说道:“原来是龚总,幸会幸会。我说呢,怎么咱们京华一下子冒出来这么财大气粗的大老板,原来是明珠来的大款,还是刘书记的朋友,那就怪不得了。龚总,牛!”
说着,便朝龚宝元竖起了大拇指,一番话说得好不皮里阳秋。
小样,怪不得你那么牛,敢跟我禹少对着干,原来有刘伟鸿撑腰呢!
龚宝元也不以为意,说道:“做生意嘛,当然是哪里有钱赚,我就去哪里了。禹少,你说是不是?”
其实小龚的脾气,平日里可并不如此平和,这完全是瞧在二哥的面子上。二哥现今在宁阳做书记,禹长义的老子,正经是省委副书记,掌管全省政法系统的巨头,若是把关系闹僵了,总归不是那么好,龚少才强压心中呼呼直冒的怒火,微笑尽礼。
换一个地方,龚少扭头就走,才懒得和禹长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纠缠不清。
什么玩意!
“对对对,龚总说得太对了,做生意就是求财,不是求气。出门千里只为财嘛!龚总这话我爱听……龚总,咱们商量个事,你看怎么样?”
禹长义依旧大大咧咧的,就这样站在那里,张开嘴嚷嚷。
咖啡厅的工作人员见这边吵吵闹闹的,一位管事人员便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对禹长义鞠躬说道:“这位先生,请你坐下好吗?你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
“滚!”
管事人员话还没说完,禹长义就是一声怒喝,血红的眼珠子瞪得牛蛋一般。
“不长眼睛是吧?叫你们老板滚过来见我!”
禹少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因为见着龚宝元胡天厚和刘伟鸿坐在一起,这才强压怒火,要不然,哪里会对龚宝元那么客气?
这可是在京华!
这管事人员搞不清状况,猛不丁的往禹少的枪口上撞,正好做了出气筒。
管事人员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吃惊地望着禹少,嘴张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口气实在太大了。
直接就叫老板滚过来,估计肯定是大有来头。
刘伟鸿又轻轻一蹙眉,望了蒋永民一眼。
蒋永民已经汗如雨下。无疑,刘书记已经很不满意了,刘书记或许拿人家禹少没办法,可不代表着拿他蒋副区长也没办法。真要给他找些难受,那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位小少爷已经喝醉了,却如何是好?
当下蒋永民不得不壮着胆子,赔笑说道:“禹少,禹少,今天已经晚了,要不,咱们明天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