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道:“哦?冯大人何罪之有啊?是买官还是强抢少年,是剥削民脂民膏还是花钱买卖死囚?!”
冯宝一听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喘着粗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张睿道:“来人啊!把这冯宝的官帽给我摘了,今日本官就要为民除害!”说着两个衙役走进来架住冯宝,把他头上的官帽和腰上的革带摘了。其他三个县令吓得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的看着冯宝被押了下去。
“秋禾县县丞可在?”
站在一旁的县丞急忙跪地道:“下官在。”秋禾县县丞姓高是本地人,举人出身,提拔他做县令也算担当的起。
张睿:“即日起,本官任命你为秋禾县令,你记住,万万不可在走冯宝之路,否则本官定严惩不贷!”
那县丞急忙叩头,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么大个便宜居然落到自己头上。心神一稳暗道自己可不能像冯宝那般,不然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处理了冯宝,下首的几个县令对张睿顿时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知府小小年纪做起事来手段老辣,雷厉风行,一点都没有生涩的模样。不知不觉都收起轻视之心。
中午张睿留他们在府衙吃了顿饭,这顿饭可算是他们几个人吃的最憋屈的一顿饭,大气不敢喘不说,还不敢说错半个字,饭菜夹在嘴中如同嚼蜡,尝不出半点滋味。哪个县令没有点龌蹉事,更何况是这种地方,若真指着那五十石的俸禄,连平日的府衙花销都不够用!
张睿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今日不过是杀鸡儆猴,给他们打打预防针,小言不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做的别太过了,超过底线那就别怪他铁面无情了。
下午几个县纷纷告退,秋禾县令被打入大牢,择日向朝廷上折子,秋后问斩。
林孝泽见那几个县令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觉得好笑,等他们走后才跟张睿道:“睿儿你太厉害了!我见你这副模样吓的腿都软了,简直比我爹爹还要有……官威。”
张睿无奈笑道:“我本就年幼,若不这般,还不被这些人吃的死死的。”
段箫白道:“大人做的不错,想要在通州站稳脚跟,光跟他们说好的不行,恩威并施才能让他们敬怕大人。”
张睿:“临走前张大人与我说了这许多的为官之道,如今倒是都用上了,也不知他在京中如何了。”
段箫白:“大人若是知道你现在这般肯定会高兴。”
张睿心底暗叹:张大人于他如恩师,待三年后回归故里再去拜见他,只愿他老人家能身体康健……
☆、第55章
张睿这几日也快被许朝的案子愁的头疼。许朝祖籍是崇州人,在通州并无亲人,只有他这一脉的一家老小跟着他搬到任上来。如今他带来的这些人全部惨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让张睿想了解这人都无从下手。
今日一早张睿梳洗完,换了一身常服带着林孝泽和两个侍卫去街上转转,顺便体察民风。通州地界跟前世的西北地区差不多深居内陆,属于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冷夏热 ,土地多贫瘠,山上多石头,不适合种植农作物生长,夏季还多干旱,除了常种的麦子,大多以养羊为生。古代的养殖业不提也罢,死亡率占百分之六七十以上,若是发生瘟疫,死的更多。这才造成通州一直贫穷的原因。
张睿想起,前世跟几个朋友去过西北,有的地方大面积种植棉花和马铃薯这两种抗旱的作物,想必这两种作物通州应该也能种植,而这两种作物在大周朝都有,只是在通州种植的颇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引进到这里来。
正想,前面突然传来嘈杂声,张睿举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两个人正在争抢一吊大钱。其中一个长相凶恶,手中拿着一把柴刀指着拿钱的人道:“这明明是俺卖柴得来的,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你捡去的,你怎么说这钱是你的?!”
另一个中等身材,背着一个一个竹楼,竹楼里还有几条卖剩下的小鱼。这男子道:“这吊钱明明是我卖鱼得来的,你看那钱上还有鱼鳞,你这般强行霸道,我要告你去官府!”
张睿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拿拿着柴刀汉子手里的那吊钱还沾着鱼鳞。那汉子怒道:“这是俺的钱!俺还要拿这钱给老母买药,你休得胡说八道!”
两人争执起来,拿着柴刀的汉子一挥刀道:“今日这吊钱俺是非要拿走了!你若敢再胡搅蛮缠,俺就一刀砍死你!”
卖鱼的渔夫小贩吓了一跳,气的大叫:“你这是威胁我?我要报官把你抓进大牢里!”
那大汉嗤笑一声把钱收进怀里拎着柴刀便要走。
张睿转头朝身后的林孝泽道:“你看看这吊钱应该是谁的?”
林孝泽皱眉道:“我觉得应该是那卖鱼的,你看人都说相由心生,这砍柴的汉子长的一副凶狠的模样,况且那吊钱上确实有鱼鳞。”
张睿摇头笑道:“再看看。”
背着鱼篓的男子看着钱被大汉收进怀里气的直跺脚坐地上道:“光天化日之下抢钱啦!活不下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