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有经验。
但是首映会开始的时候,陆远坐在台下就看了一眼,还是长叹了一口气,那语气让身旁的顾唯顿时紧张起来,用手肘戳了戳,低声开口“陆哥怎么了怎么了?你叹什么气啊!”
顾唯紧张的不行,他哥在出门前就把自己关到小房间里,教育了一番,大致意思就是现场人多嘴杂,他和祁真本就因为那场关注风波,闹了一遭,所以不能走的太近,免得被人编排,但是自己不一样,圈子里谁不知道他和祁真哥俩好,所以这个任务便光荣又自然的落到了头上。
陆远头也不抬,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坐端正,后面一排摄影机怼在你后脑勺,小心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出来。”
以前顾唯出席一个颁奖典礼的时候,椅子不是很舒服,前天又撞到了腰,撑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往旁边侧了一下,好舒展一下背部和腰部的肌rou,结果好死不死就被媒体拍了下来。
那时候身旁刚好是何子殊,于是第二天,#顾唯索吻何子殊#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把顾唯形容的很是丧心病狂,两人又恰好穿着同一个品牌的衣服,于是就有很多营销号有鼻子有眼,非说顾衡在后台看到了何子殊的衣服,临时扒了一件过来,气的顾唯披着小号跟营销号撕了一个多小时。
顾唯听言立刻跟弹簧似的坐了回去,只好目视前方皱着眉头开口“陆哥你到底在叹什么气啊!”
陆远只是觉得祁真跟当年的贺昀修一模一样,锋芒太盛,原本想叫他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做个摆设就好,反倒衬得他更出众,即便是个瓷器,那也是最漂亮的瓷器,滴水不漏,别说什么明显的瑕疵了,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果然,在例行开场陈词之后,到了最活跃的现场提问时间,照理来说,最“门庭若市”的应该是贺昀修才对,但却只有几个大型媒体极其敷衍,就好像例行公事的问了几个的问题,便扭头转向了边上。
倒不是大家不想问,是贺影帝从来不会有嘴瓢的时候,官方的就像是工作室的律师代表,偶尔有些大胆的想擦个边球,也会被他扯住命运的后脖颈拽回来,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根“老油条”上。
萧宁因为前段时间的绯闻,承了大半的火力,待那波平息之后,浪花便意料之中打到了祁真这边。
或许真的是有了上层的压力,在背后通了个气,所以即便问题接二连三的打了下来,问的内容却中规中矩,多少叫底下的陆远他们松了口气。
直到最后一家媒体的时候,祁真看着那个女记者将手中的小本子,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果真,只见她把本子猛地一合,干脆利落地扔到了背后的椅子上,抬起头盯着祁真,直接开口,“祁真,关于网上那些你靠着一些优势,所以得到了甚至是主角演出机会的言论,你是什么看法?”
祁真知道,这话是润化一番才说出口的,什么靠着一些优势,言下之意就是靠着贺昀修,仗着有后台,使了不入流的手段,踩着别人上位。
记者话音刚落,原本还窸窸窣窣的台下,便只剩镜头闪烁的Cao作声,陆远伸手阻止想要往后瞟的顾唯,低声开口“别闹”,然后摇了摇头。
台上的林立斌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开了话筒,“祁真什么看法可以迟些说,我勉强可以算得上一个挂名伯乐吧,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大家远道而来,也都是带着工作来,所以我作为另一种意义上的东道主,总要多说点,免得你们巧妇难为无米炊,是吧。”
林导拿着话筒侃大山,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了好些,“我在微博上说过,祁真这人,还真是我拉来救场的,他当时真没有那个心思拍戏,但救场如救火,我们轮番上阵才给他劝了上去。”
“所以网上那些言论出来的时候,我最糟心,大家将心比心,你一个朋友帮了你大忙,为此受了伤不说,还无缘无故被泼了一盆脏水,你是那个朋友,是不是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我也真心希望大家高抬贵手,体谅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否则以后见祁真我都要低一头了。”
“这么说,以后我可能也要喊小真一声哥了,毕竟这事我也掺了一脚,”贺昀修笑着接口,“至于沈导那边,他什么个性,大家还不清楚啊?要不然我们现场连个线,谁有当事人清楚呢是不是。”
底下的人头都摇成了拨浪鼓,沈导那个炮仗,一点就着,惹不起惹不起。
这些话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大家更清楚,祁真本人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什么,和其他人相比,实在被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有那么多人明里攻伐,暗里用间,就想叫祁真自己开口,因为只有突然的进攻,才容易流血,才有值得说道的是非。
林导其实不太爱说话,可是今天却说了这么多,刻意为自己留出准备的时间,他哥也帮忙打着掩护,再看着台下顾衡他们投来的眼神,祁真觉得自己大抵真的很有运气,所以惹人眼红。
并不是觉得这些非议“货真价实”,但是却可以理解,有人举步维艰,有人通天开阔,心里的支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