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承诺。
苗誉知道把春灵赶走确实太难,毕竟他努力了这么久,哀求了春灵这么多次都没有任何效果。彻底毁掉她,苗誉这个儒生又觉得过于残忍。相对而言,封印似乎是最好的结果。
“你不爱奴家吗?相公。”脏兮兮的春灵悬空在苗誉的身旁,由于画卷实在太脏了,她也羞于往苗誉怀里钻。只能用一双黑亮的豆子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苗誉。
苗誉背过身去,不去看春灵的眼睛,硬下心肠,直言道:“人鬼殊途,你若现在离开,还来的及。”
“就算你真的要奴家从世间彻底消亡,奴家也不会离开。就算能多看你几眼也好,我会一直跟着你的。”春灵眼睛里留下眼泪,可画中的眼泪始终是假的,只有那么一两滴垂在她的脸侧,证明她在哭泣。
易玄清不懂她的感情,难道每次她遇见了心仪的男子认作相公,都会用情极深吗?那她岂不是肝肠寸断很多次了。
天循十分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打断道:“行了,不要当着我们两个外人的面演什么海誓山盟的戏码了。我们累了,需要休息。”
易玄清眼带不快地看向无礼的天循,他不喜欢对方这样擅自帮他决定。
苗誉转身的时候春灵的眼泪还没有消失,可苗誉只当没看见,十分伤小女鬼的心。
“是我疏忽了,房间已经备好了,这边请。”苗誉开始带路。
春灵一路哼哼唧唧的跟在苗誉身边,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嘀咕道:夜里就来干掉你们。
师兄弟二人丝毫不在意这个攻击力为负的弱智。反倒是苗誉有些尴尬,呵斥道:“春灵,闭嘴!”
很快,在苗誉的指引下,他们到了小院的客房。
苗誉打开房门,请他们进去。
天循看了看整洁明亮的房间,还算满意,点头微笑道:“还不错,我师兄的房间呢?快带我们去看看。”他又擅自决定了这间房的归属权。
易玄清沉甸甸的黑眸注视了天循两秒,倒也没说什么,他反正也懒得跟对方争执。
苗誉听闻此言却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小院只有一间客房,只有委屈二位将就将就了。不过好在房间的床还是很宽敞的。”他安慰般的补充着。
其实两个男人挤一间房也无伤大雅,何况还有师出同门的情谊在。
可……易玄清讨厌跟天循呆在一处,他清冷的嗓音不带感情的问苗誉:“有柴房吗?”
“自是有的,但没必要吧……再说,那里还有老鼠呢……”苗誉吞吐道。
轻微有些洁癖的易玄清听见老鼠两字当即抿了抿嘴唇。
天循注意到了易玄清的小动作,目光停留在师兄略微缺少血色的唇上。他如同往日那般,轻佻的笑道:
“师兄是怕我吃了你吗?”
说完还暧昧的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他自己的下唇。
第11章 同寝
古朴的卧房内,仅仅在房间最内侧靠墙摆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木床,靠窗的地方放置着已经有了小裂痕的圆桌圆凳,床的一侧还有一个立式木柜,其它再无别的了。
有些简陋,但也能看得出主人把它收拾的很整洁,这就是所谓的简洁吧。
其实天循和易玄清从来不是什么只懂得物质上享受的俗人,他们在牛头山的生活也并不算太好,房间里的家具也就多了书架和花瓶。
他们要求也不高,只要没有灰尘和异味,就很让人满意了。
“师兄,快上床歇息吧。”天循十分体贴的招呼易玄清。
坐在凳子上的易玄清暂且移开了注视手中铁盒的视线,轻飘飘看向了单手支颚,侧卧在床上的天循。
这姿势就像是美人卧,可天循做出并不显得女气。暗红色里衣衬得他象牙白的皮肤越加细腻,没有系紧的衣绳使得他前襟敞开了一大片,露出了Jing致的锁骨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易玄清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耳朵上蔓延出一片绯色。他不习惯跟别人太过亲近,即使这是他的师弟。
天循见易玄清不理他,有些郁闷。翻身躺平,语带不屑道:“都这么晚了,一个破盒子有什么好看的。”他心里越发不满易玄清不来跟他睡觉。
干脆自个儿先睡了得了,等易玄清干嘛。想到此处他闭上了眼。
易玄清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缓缓开口道:“师父说这里面封印着上古凶兽的魂魄。”可这盒子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法术,铁盒外面也没有加印符咒。
就像一个普通的盒子,甚至连锁都没有,仿佛一伸手就能打开。
实在让人无法想象盒子里面竟然是那么危险的东西。
白笛真人在临行前交给他们二人这个铁盒,要他们带去邑国最北边的一片密林里,寻到那位隐居世外的高人,让他帮忙加固封印。
白笛真人说,现今这世上除了那个名号折立居士的老头,也没别人能封印住盒子里的凶兽了。
除了这些白笛真人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