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七夜一咬牙,说出最要紧的一计。
艾丽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说……”
国王不能用替身,杀手可是能换的。贺春宴,国王是要环城与民众见面的。到时,让杜廉替那杀手,早一分钟动手……既能自己不死,估计伤是要做得重些。那正牌的倒霉杀手,也逃不掉的。艾丽想明白了,眼里的希望蓦地升腾起来。
七夜一口气说出来,话说尽,心里苦笑,这次自己真的是干涉了独岛的内政,犯了多少条禁令,恐怕数不太清。
门外有侍从敲门。
艾丽不舍地拉住七夜,“叶儿,谢谢你,肯和我谈心,还帮我。我……”
七夜叹口气,“陛下,能活着多不易?再重要的理由,也不能用命去填。”
“嗯。”艾丽仿佛仍旧是当日学院的学生,很信服地冲七夜点头,“我保证,再也不轻谈生死了。”
看艾丽一脸阳光笑容,惊喜又重生的感觉,七夜彻底放了心。
门打开,外面的音乐缓缓扬起。七夜和艾丽都收拾了心情,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常家家主与舞伴的第一支舞,尤其对方还是独岛的国王。众人看着一对曼妙璧人,在舞池里翩翩,都艳羡。一曲终了,七夜将艾丽送回国王和王后身边,两人相视,礼貌地点点头。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礼节周全,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次一别,下回,不定何时再见。彼此点点头,连珍重也没机会说一声。
艾丽看着七夜,在礼仪官的引领下,正式走近一个个家族代表,客气地认识,周旋,就像每一任家主做的那样,七夜,神态优雅,应对自如。
国王和王后偷眼看着艾丽,一整晚,这位年轻的女王陛下,一直盯着自己的新舞伴看。虽然整晚,他们只合跳过唯一的一支舞。但艾丽,一脸满足、幸福。
-------------------------------------------------------------------
青蝴蝶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做出骂人摔东西的不理智举动,只是奔出房间,大力掼上门。走廊路过的侍卫都吓了一大跳,屏气看她。
“去,该忙忙去。”青蝴蝶被看得很下不来台,大晚上的,从自己房间跑出来,怎么看怎么像被里面的人撵出来的。她愤愤地回身,盯着被自己掼上的门板看。
死小子,自己为了减少他在炀蓝蓝眼皮底下晃进晃出的机会,放弃了主楼,选择了附楼来住,还特特空下时间,让他去见老师,怎么,还不领情,竟敢跟我别扭。青蝴蝶气鼓鼓地站在门外,越想越气。身后,竟还有一个不怕死的侍卫跑上来,很狗腿地问,“执事,您……出来了?要不,属下再给你另辟住处?”
“呃?”青蝴蝶斜眼,这小子也是一脸憋笑。她游目四望,众人都是一样表情,完了,在手下人心目中,自己形象肯定是尽毁。青蝴蝶腾时火起,回头恶狠狠地冲门叫道,“呸,老娘的房间,凭什么?”
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青蝴蝶撸了撸袖子,抬脚又把房门踹开,“不用换,老娘今天就睡这儿。”她大声喊,仿佛是给全楼人听。
人影一闪,执事又跑回房里。走廊一干人,都捧着肚子,无声笑倒。
里面的人仍旧跪在几边,垂着头,文件倒是没翻看,不知在想什么,呆呆的。
她大力关上门,七天清背才一颤。青蝴蝶屏住一肚子的气,一步步走近,嘴里发狠,“哼,还老虎屁股摸不得?我就不信。今天咱俩就耗耗。”
嘴上说得不lun不类,人却越走越近。突然,她发现七天清僵背,坚持到她走近,仿佛估计是瞒不住了,才极快地低头,用袖子抹了把脸。
“呃?”青蝴蝶立时怔住,万分不敢相信。
哭了?
小跑过去,努力扳过七天清的身子,果然,自己的七字头,不知何时哭得个泪流满面,眼睛都肿了。
“哎,干什么呀,我不过几句重话,又没真打着你哪。”青蝴蝶顿时手足无措,一向冷静干练的七字头,能哭成这样,倒是本年度最令她震撼的事情。
七天清本欲遮掩,既然被她看见如此狼狈,索性破罐破摔,眼泪滚滚划过脸际,连肩也抽动起来。
青蝴蝶劝了半天,七天清就是不吱声。见没成效,她也没辙。她确实没有劝慰七字头的经验。无奈地杵着下巴,半坐在地毯上,看她的七字头倾情发泄。这泪怕是积蓄了二十多年了吧,流了半天,才止住。
“呃,不是我把你气成这样的吧。”待七天清平静些,青蝴蝶凑过来,递面巾纸给她的七字头,还笃定地猜测,“你老师,就廉行,他说你什么了?打击这么大?”
七天清别过脸,用纸巾大力擦眼睛。
“行了,行了,不问了。别自虐了。”青蝴蝶吓了一跳,生怕七天清把自己眼睛擦破,赶紧举手示意不再问了。
“那起来吧,不累?不疼?”青蝴蝶又拉他。这死小子拧了一下,还是不动。
青蝴蝶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