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廉行。”
“坐。”炀蓝蓝伸手虚引。
廉行坐下,把隐堂年度报告资料,厚厚一叠递了过来。
炀蓝蓝点头接下,很仔细地翻看着。廉行在一侧,适时地给予解释。这是隐堂第一回述职,直用了三个多小时。
“喝茶。”述职结束,炀蓝蓝示意七彻换热茶,微笑着冲廉行点头,“廉师父辛苦了。隐堂只用一年时间,就成就如此规模,廉师父果不负我重望。”语气郑重,颇为欣赏。
廉行捧着茶,动容,“总裁信我重用我,廉行……敢不用命?”积淀了几十年的力气,他廉行愿意在这几年拼尽,以报知遇。
炀蓝蓝笑着端茶,“廉师父请。”
两人相视,都读到了眼中的欣赏。
话了几句闲聊,廉行有些踌蹰。
“小艺在营里很好,生日那天,我见了他。”炀蓝蓝语气柔和下来。
说到生日,廉行错愕了一下,脸上有些凄然。缓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谢总裁这么看顾他。他既是总裁的人,廉行再不用Cao心过问的。”
炀蓝蓝目光跳了跳,看着廉行的眼睛,慢慢地说,“所以,廉师父才不肯见七天清的?”
廉行愣了一下,既然扯到七天清,他也不避讳,“天清,是我当年私心太重,在他心里种下执念,现在我反省,幸亏还不晚。”廉行很诚恳地看着炀蓝蓝,“天清是个好孩子,他小时成了孤儿,所以与我亲厚,在营里他拼命想学好,想出众……”廉行哽了一下,突然起身,重重跪在炀蓝蓝面前。
“不可。”炀蓝蓝起身去搀他。
廉行按住炀蓝蓝的手,抬起头,老泪已经噙在眼睛里,“总裁,您给天清些时间吧,他是炀氏的七字头,您要相信他,有能力闯过自己心里这道坎的。廉行在此起誓,绝不再和他有瓜葛,不让他再起一点私念了……”
炀蓝蓝慢慢松开他手,声音冷起来,“廉师父怎知我要处置他?”
廉行苦笑,“若不是看在小艺面上,天清也活不到今天。廉行也知道,总裁是做大事的人,您是不会为一点私情废了公事的。”
“好个不因私废公,那你还来求情?”炀蓝蓝负手看着他。
廉行哑然。半响,苦笑,“是啊,天清是七字头,集团自有处断,廉行失态了。”
炀蓝蓝单手搀起他,只几句话间,廉行仿佛脱力, 又似老了几岁,萎顿在沙发里。
“好吧。”炀蓝蓝滞了好久,终于点点头,“看他自己怎么做吧。”
廉行愣住。反应了好几秒,眼里才射出希望的光彩来。
炀蓝蓝淡淡笑笑,居高临下看着他,“廉师父,极北隐堂,是我炀氏又一根本,希望你此后会越做越好,不要让我失望。”
“是。”廉行一震,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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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廉行,已经是凌晨。炀蓝蓝虽然疲惫,也知道万万睡不着。沉yin了一下,吩咐,“去刑堂。”
总裁府刑堂设在后院,绕过一片小竹林,一座石砌的小楼映在晨雾里。
门前灯火通明,几个刑堂的人等在那,见炀蓝蓝过来了,立刻打开门,“总裁请。”
刑堂的黄堂主小跑着迎出来,很Jing神,显是根本没睡。
“你们刑堂的人,真是晚上办事,白天才睡的?”炀蓝蓝笑着看他。
老黄呵呵笑着,侧身往前带路,“白天人都Jing神,到凌晨两点以后,才是人最困倦的时候,那时再刑讯,问话容易些。所以,刑堂的人都有这习惯,白天睡大觉,晚上才开工。”
炀蓝蓝环视四周,几条长走廊上,数盏白炽灯惨白 地亮着。两侧的房间里不太安静,有隐隐的声音传出来,想是刑堂开工了。
“七裳呢?”炀蓝蓝指着长廊两侧几十间刑房问。
“他是七字头,在下面。”老黄指了指向下的楼梯,那通向地下室。
炀蓝蓝抬步走下去,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越往下走,越Yin凉,身后有侍卫给炀蓝蓝披上了轻裘,炀蓝蓝紧了紧领子,呵出一口冷气。
“下面开了冷气。”老黄回头吩咐,“总裁下来了,把冷气先关了。”
“要不您上去,我把他带上去。”
炀蓝蓝摇头,她停在一个刑室门前,透过铁窗,她看见一个身影,背冲着牢门,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显然是熬了一段时间了,那人挺直的背有些僵,细一看,单薄的白衬衫shi透了,人在轻轻地抖。
身后有个小弟跑过来,手里拎着一大桶混了冰块的水。
“到点儿了?”老黄皱眉。
“是。”那个小弟没成想能撞上总裁也吓了一跳。
“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用一次冰水。”老黄小心地看着总裁神色,解释。
炀蓝蓝让开门口,那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