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动,俺动就不行了?”臊得二人都红了脸,动静愈发闹得大了。
这么一折腾,肚子还真就饿了,翠莲又在门口叫:“快起了,你爹他们也从铺子上回了,就等你们起了好下饺子哩!”
迎儿忙去开了门,接过翠莲手里那半盆仍散着热气的洗脸水,又要叫她进门避避雪。
“不了,你俩快些起来,灶上离不了人手哩!”
待她们收拾妥当下了楼去,堂屋里已经坐满了人,见武松也在,迎儿便问:“二叔今日不当值麽?”今日十八,后日才是沐休日子。
“这两日雪甚大,知县让家来休整两日,过两日要下乡去铲雪。”看了刘家几兄弟一眼,武松又道:“铁铺里柴火也快没了,待会儿拉着驴子去买两车。”
天气愈冷,卖柴火的都没往日多了,去晚了就买不着好的了。
刘七看着进屋来的两个少女,尤其是走在后头的来仙儿,就有些挪不开眼……当然是迎儿更漂亮些,但自从多看了她几眼,被武松那煞神瞪了一眼后就再不敢多看她了。
武家两个煞神他都惹不起。
迎儿点点头,正想说她也无事,能否跟着去瞧瞧呢,就听见有人拍门。众人都奇怪这时候又下着雪,会是哪个上门来。
开了门却是冯老妈,蓑衣上积了层雪,翠莲拉她进门,又忙着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冯妈妈快吃茶暖暖身子,可用过早食了?要不热乎乎的饺子给您来一碗?”
冯老妈热茶下肚,舒服的叹了口气:“别客气了,我家里吃了才出来的,倒赶巧了,这大雪天的吃饺子可安逸了!”说着就看了眼屋内众人,见除了迎儿和来仙儿,全是一堆彪形大汉,倒是比花家的护院还了得。看来自家娘子说得没错,这武家大姑娘果然是与寻常女子不同些。
“家里娘子说了,天冷大姑娘在家也是闲着,不如往咱们家去打叶子牌玩,让你们小娘子家有几个去几个,前头杨大nainai也要去哩!”后半句是对着来仙儿说的。
迎儿二人自然应下。
冯老妈又问轿子何时来接。
迎儿道:“罢了,这大雪的天儿,就别辛苦他们了,咱俩骑着驴子,慢慢过去就成。”主要是她晕轿子晕怕了,上回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印象过于深刻!
冯老妈还想再客气,武松见迎儿神色,就道:“无妨,待会儿我送她们过去。”这才讪讪住了嘴。
待她顶了一身风雪到家,李瓶儿正抱着儿子玩耍,听说武松会送她们过来,面上笑意愈发深了,问迎春:“可知你爹起了没?”花子虚昨晚被她撵去通房屋里了,哪日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迎春觑着她神色,吞吞吐吐道:“爹……爹他说……西门爹请吃酒,方才已经出门了。”
李瓶儿一听“西门爹”就放了脸,“啪”的一掌拍炕桌上,骂道:“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活该他一辈子绿毛gui!”吓得炕上的孩子哼了两声。
冯老妈忙上前劝道:“娘子甭气,不值当,咱们好生将官哥儿养大了……也就熬出头了。”说着呵了呵手,在官哥儿面前晃一晃,故意逗他“哥儿说是与不是?””哥儿可要与娘子挣一份诰命回来”。
迎春与绣春忙上去替李瓶儿开解,一个递热茶,一个抚背,满嘴好话往官哥儿身上送。男人靠不住,只能寄希望于儿子了。
“罢了,别来忙活我了,今日跟着他出门的是哪个?”
“听说是天福。”
“迎春你去,使人上门叫你爹,就说是我寻他有事,给我让他立马回来,一刻不得耽搁!”回来晚了没赶上武松在,她白给他创造机会了。就凭他整日跟着西门庆走鸡斗狗逛ji.院,几时是个头?
她从东京带出来的嫁妆已经花销了不少,每月里光花子虚一人就得拿出去五六十两,她和儿子都花不了他一半……若非儿子得有个爹在,她是恨不得没他这废物的。
见娘子又恨得拧起手帕来,迎春忙磕了个头跑出去。娘子自从前年冬日里跌了一跤,头一日都还有说有笑拿武家姑娘打趣的人呢,翌日就变了个人似的,下头伺候的再不敢随意说笑了。
而最大的变化就在对老爷的态度上,以前那是钱随他花,人随他睡,要同哪个吃酒她都不过问。自从那日后,凡是支取超过三两的银子,都得找娘子要对牌,甭管去哪家吃酒都得向娘子禀报。
她们近旁伺候的最清楚,那两个月娘子可是算着日子同老爷同.房的,好像就是专为了孩子似的……这不,孩子一上身,老爷就再进不得她的房了。
况且,待这武家和杨家大nainai也忒上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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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这头,铺子上的男人们吃了满满两大碗饺子,烤了会儿火出门,迎儿才开始换衣裳。天冷前她就做了件松鼠皮的披风,毛色虽不均匀,但好在暖和又挡风,往日都舍不得穿的,今日上门做客正好派上用场了。
她先在里头穿了身玉兰色绣梅花的高领襦裙,再加一件洋红色的夹袄,脚下穿了两双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