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没事吧?”沈华低声说。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她没资格嫉妒什么。怀卓摇头,一言不发的绕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从老家带来的咸菜、rou类分门别类装了两箱子,有些重。她们的行李不多,夏衣薄不占多少地方,就算是华萤的背包,也只是她自以为的大。杨如音过来帮忙,她搬起箱子,并说:“明天去看关总吗?”
怀卓继续摇头,眼神坚定起来:“下午吧。”
这时,华萤也下了车,她背着自己的背包,仰望那幢高楼,这就是她未来要住的地方,没有爸爸,没有朋友,只有妈妈和小姨的冷冰冰的房子。华萤下意识的攥住了沈华的手,沈华以为她只是害羞了,低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这一幕恰好被杨如音看见,心道自己永远学不会那样充满母爱的笑。想到这,她忽然对怀卓萌生了异样的认知。难不成,她喜欢比她年长的,且恋母?杨如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可仔细想来又不无道理,怀卓虽然情人众多,但真正让她留心的没几个,倒是她一直对关思度暗中关心。
以前,杨如音和关思度接触不多时,她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只隐约听到公司这个最高掌权人的评价,无非不是说她冷漠无情,不懂得通融。但另一方面,她们也不得不承认,公司的代遇比其他同类公司高得多,当然,前提是遵守好公司的制度。
后来怀卓不在的时候,她接手了一部分工作时——要知道怀卓在回村子之前,是位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吸引了关思度注意,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到最后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身体好时,关思度喜欢和她说怀卓的事,欢乐愉悦的故事集中在了头几年。譬如怀卓第一次裙子的无措感,第一次吃西餐的笨拙样,第一次做坏事的无辜表情等等。“那时的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还容易激起征服感。”她叹口气说。而到了后几年,诉说者就变成了杨如音,有时她也会读书给她听,转诉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更多的时候则是把怀卓的近况告诉她,即使那些近况千篇一律,关思度也听得津津有味。她的一颗心早已被华怀卓这个人装满,一点新消息也能使她挂念半天。
她的表现如此明显,爱意如此深沉,连杨如音这样被俗世磨灭掉性情的人也为之感动。“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爱她?”她疑惑的问。关思度冲她笑一下,多少有些苦涩。“这是我们的比赛,谁先说谁输。”她解释道。
很快,四人来到了新房子前。沈华拿的东西不多,便空出一只手来开了门——钥匙是怀卓前两天给她。这个小细节被杨如音瞧见,又不免一阵失落。当初她花了不少心思才拿到钥匙,现在沈华竟然如此轻易得到。她感觉再也待不下去,放好东西便急忙忙的告辞。
新房子很是干净,没有甲烷的味道。整个客厅与华萤的房间采用了东南亚风格的装修,只有怀卓和沈华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简朴风格。原本,怀卓是打算同沈华一个房间的。她拒绝了。“毕竟阿萤也在,还是小心点好。”最后两人还是按照以往那样,住相邻的房间。
怀卓收拾好行李,忙碌了这么久才觉得饿,她打开冰箱,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只有两瓶可怜的矿泉水。这时,沈华也凑了过来——她虽是第一次来着,却比房子的主人,怀卓还要熟悉。
“我出去买菜。”怀卓有些窘迫道,因为下一刻,她发现家里也没有米。厨房用品倒是应有尽有。
“不用了,”沈华关上冰箱门,看了眼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儿,“出去吃怎么样?”怀卓也正有此意,她心烦意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一方面她恨不得立即出现在关思度面前,另一方面恐惧的心理又把她钉在了原地。
沈华招了一辆出租车,并报了个深藏于心的饭店名——母亲在世时常带她去,随着记忆的复苏,当初那一碗白粥的味道也在舌尖重现。司机师傅诧异的看了眼后视镜中的沈华,“已经没有这个饭店了,”他说,“二十几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突然宣布闭业,从此再没有人看见他。”要不是他年轻前喜欢那家店的粥,恐怕也不会记得这回事。
沈华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问道:“那家店的老板,是什么人?”
“不清楚。”司机说,“据说老板姓沈,是个男人。”他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又往后看了一眼,沈华脸上突然而至的悲伤让他感觉古怪。他犹豫片刻,刚想问她是不是认识那家店的老板就被怀卓重新报出来的地址给截住了。他不再说话,发动车子驶向目的地。
“阿华,”怀卓凑到沈华耳边小声的说,“总感觉你到这里之后,有些不对劲。”沈华没打算瞒她,“我和母亲一起在这个城市生活过,来这里后,我想起了很多。”沈华扬了扬嘴角,“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今晚告诉你。待会,我陪你一起医院吧。”
怀卓说了声好。
尽管车内的氛围很是微妙,华萤却不受影响。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浮影,对一切充满了新奇的感觉,和当年华荣格的感受一样。不多时,车停了下来,华萤紧握着沈华的手下了车。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