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这个经纪人,她的能力舒乐是由衷的佩服的,要说为人的话舒乐接触不多,但“电母”真的不可能只是个称呼而已。
之前刚见面时的时候李雯还能说多交个朋友这种话,甚至后来还给舒乐给她自己的店打广告说可以去买茶叶,而现在这样的冷淡的带着疏离的语气也在舒乐的预料之中。
李雯是专业的经纪人,她要有一定的责任感,这不是两面三刀或者说翻脸不认人,这是就事论事。
她跟祁斯乔关系是很好,但她们同时也是同事,她要做到足够的客观与理性,不能太过感性,否则这对祁斯乔的发展会是阻力,因此才会质问舒乐,才不管舒乐是不是祁斯乔还在喜欢的人。
人是住舒乐这里,要受舒乐照顾,结果祁斯乔生病了,李雯作为经纪人却不知道自己艺人的身体状况,对舒乐没什么好语气是正常的。
语气是正常的,内容也没什么不对,舒乐并不会感到不舒服。
她只是难过,还伴随着伤心。
舒乐叹口气,站起来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颇为疲倦地揉着自己的眼角。
这次又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告别呢?
前两次都是在机场目送她离开,那这次呢?看着祁斯乔上车吗?还有…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她们还会继续见面的吧?
舒乐脑海中一下蹦出来许多许多问题,仿佛要炸/掉她的脑袋。
不见面的时候想的就没这么多,反倒是相见了顷刻间脑子里心里全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祁斯乔这一觉睡得很沉,从一点过睡到了下午六点过才醒。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窗外的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客厅里的灯没开全亮,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各处,电视屏幕黑着,茶几上水杯里的水没有晃动。
很安静。
虽然没吃药,但又睡了一觉感觉到好了很多,只是头依旧感到有些昏沉。
祁斯乔双手撑在两侧坐起来,半睁着眼看了下四周。
没人。
她没有换睡衣服睡觉,被子盖的有点紧也有点厚,以致于现在额头都有了层薄薄的汗。
祁斯乔嘴唇发干,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身体往前倾,拿过水杯喝水。
水是温热的,温度刚好。
她喝到满足,嗓子也好受了很多,把杯子捏在手里,朝着寂静的客厅喊了声:“舒乐。”
没人应答。
祁斯乔咳嗽了下,声音再次拔高,喊了声:“舒乐。”
还是没人应答。
就像过去的这几年里,她每次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喊舒乐名字得不到回应一样。
祁斯乔眼眶渐红,要不是因为她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实在在的是舒乐的地方,否则她又会觉得自己在梦境了。
她把水杯放下,翻了翻被子,找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虚了虚眼睛,适应了手机的亮度后,翻了下通讯录,给舒乐拨过去。
通讯录的联系人是按照首字母分的组,祁斯乔为了方便一眼就看见舒乐,还特地在“舒舒”前面多加了一个“a”,这样她就能打开联系人就看见舒乐了。
是以前就有的这种习惯,到现在也没变过。
电话嘟了几秒后,舒乐接通了。
“你在哪儿…”祁斯乔吸了吸鼻子问,她忍不住地感到心酸,也感到孤单。
一觉醒来发现舒乐没在身边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昨天中午是这样,今天早上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醒来的时候舒乐都不在。
舒乐正在车上,闻言她说:“我应该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有没有好受点?”
祁斯乔不回答这个问题,她曲起膝盖,下巴抵在上面,她胡乱地抹了下眼泪,然后又咳嗽了一下,说:“你快回来。”
“嗯。”
果然,过了十分钟左右,舒乐回来了。
祁斯乔正抱着膝盖,闭着眼睛,头发有些凌散了,听见开门的的声音她才睁开双眼,微微偏了偏头看向门口。
舒乐穿着拖鞋走进来,她手里提了两个袋子,先在茶几上放下,然后走近祁斯乔。
她手在身侧轻轻动了动,想要伸出手摸摸祁斯乔额头,但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由高而低地看着祁斯乔解释道:“欣宁说北街那边有个粥店的粥很好喝,我去买这个了。”
“你把灯开亮点。”祁斯乔闷着声音说。
“好。”
舒乐从玄关处折回来,然后解开了袋子,拿出了四份装有粥的饭盒出来。
“这个是红豆薏仁粥。”
“这个是皮蛋瘦rou粥。”
“这个是南瓜粥。”
“这个是白米粥。”
舒乐挨个打开,看着依旧有点虚弱的祁斯乔,微微笑了笑说:“怕买一份不合你胃口,就买了四份,分量我都要求老板少了一点,你吃好了就吃药,然后……”
祁斯乔直直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