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转到花蕊的面前,原来是李苗苗。
李苗苗鄙视地看了看花蕊,讽刺道:“想不到是你,把自己搞的这么惨,难怪老婆跟人跑了。”
花蕊想了想,笑道:“说的好像我老婆不跑你就不是单身狗一样。”
李苗苗沉下脸,牙齿咬住下唇。
“啊,其实你没必要和我发火的,我要的和你要的并不冲突,对吧?”花蕊笑着说,笑容亲切如三月春风,“那么,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可乐决定嫁给吴逸呢?”
李苗苗把头扭到一边,拒绝与花蕊直视,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因为实在是觉得太委屈了,“是麦可乐的爸爸,他说他马上就要死了,要活着看到吴逸娶了麦可乐才安心——他就是欺负吴逸人老实!”
“……”花蕊叹口气,惆怅地说:“老人家就是有这个优势,可以动不动就可以死一死,又总也死不了,像我这样的年轻人,真的快死了也没人理会。”
“怎么没有?”李苗苗正色道:“刚才那个小警察就整天在病房门口转悠——你没犯什么罪吧?”
“……我可是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新中国的良民!”
李苗苗撇撇嘴,口气不善地说:“反正觉得你们怪怪的,女人为什么要和女人搞在一起?可惜在中国又没有法律可以惩罚你们。”
“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啊!”花蕊无所谓地说:“在中国,只要是成年人,只要不结婚生孩子,怎么搞不行啊?”
李苗苗一时语结,愤然转身:“懒得和你说,小心太作天收你们!”
不等花蕊反驳,李苗苗已经逃似的摔门而去。
花蕊才不会生气,她看着病房的天花板默默地思考人生:是啊,我以前从没想过的,怎么就爱上一个女人了呢?是她的纯真善良?是她对我无条件的信任?是她柔弱无依的娇美?是她纤美的身体……
在想到下三路之前,花蕊警觉地及时收住了思绪,微微有些懊恼:明明不能动还想那事,简直是自虐!
“哎。”花蕊叹口气,“她长得那样美,谁会不喜欢呢……”
忍痛伸开右手,手心里有一点濡shi,花蕊没看到,可她就是知道:那是可乐的一滴泪!
一想到美美的可乐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口中食了,花蕊心如刀割,只恨不能马上就回到麦可乐的身边,可惜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继续无助地躺下去。
……………………
李苗苗再没出现,换了个实习护士给花蕊换药、记录监测结果。
小护士叫李萍,脸蛋圆圆的像个苹果,第一次给花蕊扎针直接把针扎到骨头上,花蕊忍着疼问她:“以前给人扎过针吗?”
小护士诚实得可爱,“没有,就给我家狗扎过。”
不光李苗苗不见了,麦可乐和吴逸也没再出现,查房医生换成一个秃顶老头,有个文雅的名字叫张雅书,他有一顶假发,可只在下班的时候才带,平时总是穿一件脏兮兮的工作服,跟街头理发师一样。
花蕊忍不住问张雅书:“吴逸呢?”
“休婚假了!”张雅书开心地说:“他不在,我就是权威了,放心吧,我肯定让你早日出院!”
花蕊无语,不知道他说的“出院”是自己病好了走出院还是自己病死了被抬着出院。
“放心了!”张雅书看出花蕊的怀疑,大声安慰道:“你只是有点脑震荡,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现在要是觉得四肢不灵活——那多半是躺太久了!”
“……”于是花蕊彻底斯巴达了,敢情浑身针扎一样疼痛是因为躺太久麻木了!
张雅书走了之后,花蕊试着移动手脚,虽然艰难,却也不是完全无法控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蕊终于忍着一阵阵昏眩站到了床头,擦擦头上的汗,感叹道:“这样我都没事,一定是有主角光环护体!”
“喂喂!”李萍进入病房后看到花蕊站在床头,赶紧把手里的药盘放下,嗔怪着把花蕊扶回床上躺好。
“你不要随便动!有些时候脑子受伤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很容易大意的,刚才看着还好好的,一转眼颅内出血,救都救不回来!”
李萍唠叨着,用力上下晃动药瓶摇匀药ye。
花蕊笑笑,宽容地瞥了口无遮拦的李萍一眼,无意间发现药瓶里的药ye被晃出了大量的白泡泡。
李萍没发现异样,随手把药瓶挂上,拔下空瓶的针插到新药瓶里,收了空药瓶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花蕊等她一转身就把手上的针管拔掉,随手插到床垫上。
从床上爬起来,先做了几个深呼吸等目眩过去,然后悄声摸到门边,把门打开一道小缝往外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外面徘徊,不时往隔壁的医生休息室里探头探脑。
花蕊关上门,靠在墙上深感无力,这就是命运的嘲弄吗?想见的人失之交臂,不想见的人如影随形。
恰好有两个护士聊着天从病房前走过。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