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nai,真的不能再带别的了。不然大白该拉不动着车架子了!还有这柴,真的可以不装的。”
刘阿nai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满脸遗憾的放下手里的布袋,“唉,这驴车还是有些小了,等以后还是得买头牛。不仅能耕地,牛车空间也大些,可以多装些货。不然你瞧瞧,这来回几趟也装不下什么东西。”
谢雨青有些无奈,“阿nai,这也是装了许多了,这柴真的不必了吧?”
刘阿nai不赞同,“这哪里行?你们这趟不都没装几根柴吗?能有多重?不装些柴去,晚上用什么煮饭呢?难不成把桌椅床架给拆了。”
谢雨青说不过刘阿nai,横竖都是她老人家占理,便闭嘴不说了,只默默将驴车上的东西绑紧些。别到时候走到一半,绳子一松东西撒一地就行了。
张迁更是插不上话,默默把驴子喂饱,检查一遍车架,又好一番安抚家里的三只大狗。
等刘阿nai絮絮叨叨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启程了。
谢雨青笑着安慰道:“好了阿nai,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待会儿不还得再来运些东西过去吗。”
刘阿nai一想也是,她心里的惆怅顿时散去许多。驴车比较小,放不下的东西多,可刘阿nai都固执的想谢雨青他们带上,两相僵持下便都堆在了屋檐下。
刘阿nai顺手将刚刚的布袋也堆在哪儿,说道:“好了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快些过去安顿好了。这些东西我也就放着儿,待会儿你们去镇上把东西放好了,哥婿又回来运一趟吧。两趟应该运得完。”刘阿nai又回头瞥一眼那堆行李,估摸了下补充道。
带得东西多,那谢雨青他们在镇上也能过得舒服些。
张迁自然是没什么意见,顺势答应。
驴车上东西多,为求稳也不必让驴子跑起来,再加上现在才下午,离天黑也早着。因此张迁也没用鞭子抽驴,而是牵起驴绳,引着驴子走起来。
张迁虽然是个猎户,但他自己也养狗,更是不会做虐待动物的事。平时打猎也不会虐杀,尽量让动物们走得平静些。他对狗子们就更好了,也没少它们rou吃。
车架虽重,但起步之后也就算是轻松了,车轮跟随着驴尾巴甩动的频率慢悠悠的走起来。
刘阿nai领着三只狗子站在院门前看了许久,这才赶着它们回院子里去,又将院门给掩上。
虽说这地里的活儿都被她家哥婿给包圆了,可她家这青哥儿,养得兔子狗啊,还不是得她来照顾。再加上前些日子买回家来的鸡崽,刘阿nai可是有得忙了。
午时官道上没什么人,下午的太阳威力也很大,一路走来谢雨青热得不行,走到树荫下才感觉好不少。
张迁看谢雨青出汗多,主动将他的背篓给接过去了,背在他的前胸。
没了负担,谢雨青顿时轻松了不少,都有心思打趣一两句了。
“原本买头驴回来,就是想着以后来往镇上都可以坐驴车,能轻松不少。结果这驴买回来,也就之前去山上打猎那段日子用得多。摆摊的时候没地方停驴车,便还是一直走路去的。没想到现在租了个店铺,有地儿养驴停车了,竟也坐不上驴车。”
张迁拧开水壶递给谢雨青,示意他喝口水歇歇。这才走了三分之一,谢雨青的嘴唇都有些干得起皮了。
张迁安慰道:“也就是现在驴车上东西太多了。等以后腾出空来就能坐了。”
前面马上就是一片树荫,谢雨青有些累,便招呼张迁停下来,歇一歇,也顺便给驴喂些水。
看着谢雨青给驴子喂水,张迁又笑道:“其实把车架上的东西挪一挪,挤一挤也还能坐上去的。你这不是舍不得吗?自己渴了也惦记着驴,不忘喂它喝水。”
谢雨青抬起头,他怎么觉着,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酸气?
谢雨青耸耸鼻头,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醋味儿?”
“醋味?什么醋味?”张迁努力闻了闻才反应过来,谢雨青这是在点他呢。
“青哥儿你这是越来越能说会道到了。我好好的,干什么吃一头驴子的醋?”张迁反应过来,苦笑不得,也只能夸夸谢雨青嘴皮子厉害了。
谢雨青一摊双手,“谁知道呢?反正我刚刚是闻见点儿醋味了。别说我了,某人不也舍不得坐上去吗?连鞭子也少用。”
说着,谢雨青又将他的水壶递给张迁。谢雨青是将水倒在竹碗里喂给驴子的,倒是不存在他们不爱干净,和驴共用一个水壶的情况。
张迁挑挑眉,没多说什么,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毕竟在阳光下走了这么久,张迁也有些渴了。
喝完水塞上木塞,张迁确实感到好上不少。“驴子听话的话,有何必再用鞭子管教呢。”
谢雨青没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张迁一眼就收回视线摸摸驴子。像是在告诉张迁,装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张迁被谢雨青这一眼看得有些心痒痒,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他喉头滚动,又拿起水壶拔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