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爱白雨晴也禁不起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啊。所以白雨晴回来之后,他一改以往对待白雨晴的态度,变着法的磋磨白雨晴,借助邻居帮忙押着白雨晴干活。是为了出气,也是为了好好磨一磨白雨晴的性子,等他伤好了也好和自己老娘交代。他现在完全理解了自己老娘为什么一直看不上白雨晴,理解,但他扪心自问,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和白雨晴离婚。他当初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白雨晴,现在虽然失望,可一个家不能因为失望就散了啊。白雨晴到底没做什么不可挽回的,对不起他的事儿,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押着白雨晴改,去尽量改善自己老娘和白雨晴之间的婆媳关系。他想的很好,等他伤好白雨晴的性格大概也能被磨的脱胎换骨了。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和自己老娘讲让自己老娘再给白雨晴一次机会。说白雨晴现在改好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么一来,家里最大的矛盾——婆媳矛盾肯定能有所缓和。他的小家也不至于说散就散了。想着自己一直以来的盘算,视线从白雨晴疲惫的脸上转移到她洗衣服洗到红肿的手上。再想到记忆里白雨晴娇滴滴无论是脸还是手都保养得细致的模样……寿建柏长叹一口气,心终是彻底软和了下来。他疲惫地拍了拍床边示意白雨晴坐过来:“你过来,我和你说说我工作的事儿,省得你一天跟我提心吊胆的。”要说的事过于严肃,寿建柏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白雨晴在看到他拍床边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嫌恶。是嫌弃那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床单,也是嫌弃因着受伤一直没洗澡以至于稍微离得近点就能闻到臭味的寿建柏。只不过嫌弃归嫌弃,她到底放不下寿建柏说的工作的事。犹豫了几秒,只能磨磨蹭蹭闭着气坐到了寿建柏旁边。寿建柏半点没发现白雨晴的不自然,拉住白雨晴的手语带愧疚:“其实我单位那边的工作早就定下来了。” 彻底闹掰“工作……定下来了?”白雨晴眉心微蹙,“什么时候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寿建柏眼神躲闪:“就是上次你帮我把领导请来的时候,领导亲口和我说的。”白雨晴先是点头,紧接着在意识到那都过去了多少天后,脸色倏的一变:“你那时候就知道了然后一直瞒着不和我说?!”寿建柏心里更虚:“你先别急,我不是不和你说,是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了。”“我又没被开除,没什么大事……就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他这话要是说给胡丁兰听,胡丁兰保准没有异议。谁让胡丁兰相信儿子,儿子说啥是啥呢。可偏偏听见这话的是白雨晴,白雨晴可不是好糊弄的。她眼神狐疑上下打量了寿建柏一眼:“不对啊,要是没什么事儿那你有什么可瞒着我不和我说的?”没事了才更得好好和她说一说庆祝一下啊。瞒着她干嘛?寿建柏拉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事已至此,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他组t织了下语言口风一改:“是没什么事,没什么大事……但小事还是有的……”“雨晴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出差不等人,我这次伤得太重没有小半年的时间休养根本没办法支撑我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出差。”这个年代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出差交通工具那么发达,来回奔波起来都累人呢。这个年代就更别提了,绿皮火车人挤人,还得时刻防着小偷小摸,下了火车要坐的交通工具那就更糟心了。寿建柏又不傻,怎么可能拿自己个儿的身体开玩笑。他不养好伤哪怕单位安排他出差,他都不可能同意。寿建柏:“所以我领导当时跟我讨论完我工作的性质以及关于我身体的顾虑后,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白雨晴把手从寿建柏手里抽出来。打断他:“你别跟我说这些场面话,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说的‘小事’是什么?”寿建柏的场面话说得再有道理她现在都听不进去。一颗心这下是真提起来了!寿建柏摸摸鼻子:“就是我服从单位的安排,接受调职了。”“什么?!”白雨晴急道,“你疯了?你工作那么好,多少人抢破脑袋都抢不到,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调职?哈,说的好听,你们单位除了你之前做的工作,还有什么工作工资那么高油水那么足?”别以为她啥都不懂,不了解!
寿建柏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以为她是没有准备,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接受不了。他耐着性子和白雨晴解释:“我也不想调职的,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也知道我以前工作好,但我现在这身体支应不上啊。”“我总不能要工作不要命吧?”“更何况我就算要工作不要命,我原先的工作也没办法一直由着我请假一直等我啊。”他现在这一身伤就算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也不可能让他说好就好,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走能跳啊。白雨晴声音尖利:“凭什么不能等?!”“你都干这么多年了,你们单位就一点人情味都不讲的吗?不就是等你半年吗?”“你领导当时和我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说不是什么大事,结果回头就给你饭碗砸了?不行,我找他去!”看她神情不似玩笑,寿建柏吓得额头冒汗:“白雨晴,你能不能不胡搅蛮缠?”“我胡搅蛮缠?”白雨晴气到口不择言,“分明是你没本事没能耐,遇上点事连工作都保不住,我要去给你出头结果你说我胡搅蛮缠?”“寿建柏,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都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