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自己亲生孩子的死活都不管,或许没她这个亲妈胡婶你孙子日子能过得更好。”胡丁兰有些怔然t,是啊,压根找不到丁点理由替她那白眼狼儿子开脱。她那白眼狼儿子就是舍不得白雨晴,无关心不心疼孩子。他就是猪油蒙了心了,哪怕闹到这个地步也没想过要和白雨晴离婚。现在是在气头上对白雨晴不好几天,等气消了,时间长了,白雨晴再装一装可怜,说不定俩人又要和好如初了。胡丁兰苦涩道:“丽芬你还说他出息了,他这哪里是出息了,分明就是在和白雨晴闹脾气,个没出息的!”她知道有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却不想这句话有一天能以这样让人恨铁不成钢的方式用到自己儿子身上。她那白眼狼儿子现在对白雨晴可不就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恨之切嘛。有爱,才会恨。也因为爱,他才会一直袒护白雨晴,舍不得白雨晴。闭了闭眼,胡丁兰准确的,一针见血的,用一句话形容了自己的不孝子——“还是闲的。”苏岁深以为然:“就是闲的。”寿建柏躺在那儿无忧无虑闲的没有事儿干,这才抓着白雨晴玩时髦的虐恋情深。俩人献祭了胡丁兰,包括她们这些大杂院里随叫随到的邻居。她们这些邻居帮着白雨晴‘驱邪’,帮着寿建柏钳制白雨晴。帮寿建柏出气,打在白雨晴身,痛在寿建柏心。这又何尝不是他们两个虐恋py中的一环。 不是天意而是人意苏岁想得还挺开的,就当笑话看呗。反正寿建柏那边也清闲不了太久了。胡丁兰显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与其指望白雨晴在她不孝子那儿得到报应,不如她按照原本的计划来。她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该替自己规划一个轻松点的晚年了。而这轻松的晚年里……绝对不包含白雨晴。她早就不应该寄希望于她那个不孝子能在得知以前一直误会了她这个老娘后替她做主了。胡丁兰果决道:“我这两天就去建柏单位和他领导好好唠一唠,省得他在家那么闲。”……这天,徐丽芬正在家里按照苏岁的教程一步一步的做糖醋排骨。反正自从上次经历完被邻居眼红拉偏架之后,徐丽芬就再没想过低调过日子。以前那么低调都能引人眼红呢,既然都说她家有钱,说她家日子过得好,那她索性就把日子撒开来过。炖个rou也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的了,就开窗户,就放味儿。就让那群眼红的知道她家日子过得到底有多好。馋死那些眼皮子浅的!这边正排骨焯水呢,那边忽然一阵嘈杂。徐丽芬纳闷:“这是咋了?”脑袋刚探出厨房,就看见王家婶子一脸兴奋地朝她这边跑。徐丽芬紧着打听:“你这是跑啥呢?怎么了?我怎么听前边动静不对?”王婶子激动道:“诶呦喂,丽芬呐,出事儿了!”“谁出事了?”徐丽芬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是自己出事了,可这王家婶子话说不明白,还挺能钓人的。关键说起‘出事’对方还带着一脸的笑,这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坏事还是好事啊?说话间王婶子跑到徐丽芬近前,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徐丽芬在这儿做rou呢。她咽了口唾沫:“烀排骨呢?你家这日子过得也太潇洒了,天天往外飘rou味我搁前院都能闻着。”徐丽芬着急:“等做好了给你捡几块儿,你别管我家吃啥了,先说到底是出啥事了,没看我这急够呛。”“是谁家出事了?”王婶子一听一会儿能蹭着rou吃,心里高兴,也不继续卖关子了:“是老胡家,胡丁兰家出事了!”徐丽芬:“啊?建柏又出事了?他现在不是被白雨晴照顾的挺好嘛。”王婶子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过来这才朝徐丽芬挤了挤眼睛:“这回不是建柏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
“是建柏单位那边来人了,说建柏这情况短时间内不能回去上班,他那个工作需要出差不能等人,说单位考虑要给建柏调岗或是劝退。”说是劝退,实际上不就是开除?寿建柏受的又不是工伤,来来回回两次进医院腿骨折还不一定要养几个月,哪个单位能一直等着他。也不是什么不可替换的人物。王婶子:“本来现在各个单位效益都不怎么景气,有的单位工资都压了好几个月没开了。”“建柏那工作油水多工资高的,他又没啥背景,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盯上了。”“现在建柏一出事,他那工作可不就像一块儿肥rou没了主一样?”胡丁兰的事王婶子知道,胡丁兰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王婶子也知道。她压低声音解恨道:“早前建柏能有这么好的工作,工作怎么来的,咱们心里都有数。”“丁兰一直对外说是建柏自己出息才被分配这么好的工作,把建柏面子给抬的高高的,一句话不提她为了建柏的工作付出了多少。”“当初不是还有人传嘛,说丁兰为了让建柏到了年纪能接他那早死的爹的班,都去他单位给领导下跪了。”“人家单位这才体谅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也是下不来台了,才时隔那么多年仍旧给了建柏一个好工作算是接了老寿的班。”王婶子说到这儿,冷笑两声:“现在好了,那么好的工作眼看就要保不住了。”她声音更低,小声嘀咕:“要我说啊这就是该!”“建柏那孩子就是从小到大被丁兰给护的太顺了,什么都太顺了,又被丁兰把面子给维护得太好了。”“时间长人就飘了,就开始看不上越来越老越来越没用的娘,反而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可实际上呢……屁!”骂了句脏话,王婶子脸上的幸灾乐祸遮都遮不住:“实际上没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