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问道:“媳妇,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神医的。”
白幕杨歪了歪头,说道:“之前不是听人说,江湖上有个来自苗疆的苗医,随便一个方子就能治了瘟疫,性格古怪,从来不说话,而且整天带着面纱。”
“他之前不是治好了霍温珉,没几天又治好了大哥吗,而且确实也很少说话,又整天带着个黑色的面纱,后面就算不带面纱了,还带各种形形色色的面具,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就是江湖上说的那个神医。”
“后面觉得,他那么厉害,就算不是江湖传言的那位,称呼他为神医也不为过,所以就一直喊他神医了。”
程赋闻言,叹了口气。
“他确实就是江湖所说的那位神医。”
“他……呃,霍温珉跟他开玩笑,不小心把他面具扯了面,据说他很生气,躲了霍温珉一段时间,霍温珉觉得奇怪,就向人打听了主神族的传言。”
“才知道,主神族很看重贞洁,他们从来不给外族人看自己的脸,就算是他们自己族内,男女相见都需要隔着面纱。”
“能看见对方脸的,除了家人,也就只剩伴侣能看了。”
“他看到了黎神医的脸,黎神医生气了,现在躲在竹屋里不肯出来呢。”
白幕杨听完,也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霍温珉和黎佑一直走的很近,但一般都是霍温珉主动带着黎佑,要是霍温珉不带着黎佑,黎佑能一个月不出门。
前段时间他还经常带着黎佑来串门,经常过来看思珩,但是最近一个月都没有过来了,原本以为是小思珩长大了,到了狗都嫌的年纪,他们不想过来了。
哪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那,那怎么办。”
白幕杨也犯了难,他暂时找不到比黎佑更厉害的郎中了。
程赋叹了口气,说道:“淞哲那边,我暗中问了很多次,他确实不太在意子嗣。”
“好郎中多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道黎神医会不会消气。”
程赋其实并不会觉得黎佑会消气,根据传言,是因为他们的信仰才让他们这般看重贞洁,如此一来,冒犯神明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罪。
霍温珉再怎么道歉,也无济于事。
只是可惜了,他们几乎日夜陪伴在一块,可以算得上是知心好友,却因为这些事情要断送了这几年的感情。
白幕杨也跟着叹了口气,以前那黎佑常来的时候,自己经常跟着大哥带思珩,每次他和霍温珉一来,都是霍温珉在和思珩玩,他在一边看着。
而且他的眼神……
说不上来的奇怪。
那也是你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看向他人时却不会这样。
可是现在想来,大概是觉得在人前很不自在吧。
“算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去解决吧。”
程赋低头,在白幕杨身上闻了闻。
“媳妇,我快憋不住了。”
说完还蹭了蹭。
白幕杨浑身一僵,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哪天憋住了?”
程赋闻言,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还嘚瑟的说道:“没憋住,因为太喜欢媳妇了。”
白幕杨一噎,他支吾了半天,说了句:“那你别憋着了。”
程赋立即红了眼,伸手拉了纱帐。
翌日一早,程赋又忙着看铺子去了,他担心白幕杨管府里太累,所以那几个记在白幕杨名下的铺子也归他管,但是铺子的主人还是白幕杨。
白幕杨还问程赋,要不要给他这个大掌柜的开个工钱,程赋伸手往他腰上轻轻一捏,附在他耳边说道:“工钱早给了,日结。”
白幕杨又红了脸,急忙赶走程赋,让他赶紧去铺子里待着。
程赋坏笑着走了,走之前还讨了吻,亲完还砸吧着嘴,说道:“哎呦,又要等到晚上才能亲到了,这让我怎么熬这一天。”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背着手走了。
白幕杨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红着脸暗骂了句流氓,就回去看账本了。
将军府,霍温珉正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怎么办,阿福,阿佑真的生气了,都已经道了好几天的歉了,他好像还是没消气,现在都不肯出那个竹屋了。”
阿福看着自家主子绕圈圈,自己也快晕了,他这几天也跟着霍温珉来回跑,就为了给黎佑道歉。
而且不管是去哪里找他,她都会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对他们的话也没有反应,现在更是窝在那个竹屋里,也不肯出来,他们也不可能硬闯进去,就为了给人家道歉吧。
阿福也有些为难,自从黎佑治好霍温珉之后,阿福就将他看做自己的救命恩人来对待,可以说是将他和主子放到了一个高度,当做第二个主子伺候。
但是黎佑一直不愿意,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帮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