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没拦我,解九爷开导了他,本来是要开导我的,看来表哥的心病b我还要严重。”阿洛寻思反正二月红不会听见,随她嚼舌头也没人知道。
陈皮并没有再回医院,阿洛找了好多地方都不见他的踪影,筋疲力尽的她决定再去渔村碰碰运气,果然她的运气还在,她在傍晚夕yan下的空无一人的滩涂上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他的手搭上别在腰间的九爪g,陈皮多想今天就立刻把阿洛带走,可带走她又能藏到哪去,既不能给她富足的生活也没法保证她的安全,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跃于人上的渴望越发坚定,再等等,等他部署好了一切,扫清阻挡他们的所有障碍,他就立刻把阿洛接到身边,再也不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陈皮揽着她的腰听她说的天
情况,从他对阿洛旁敲侧击的试探到观测阿洛言行举止,再到揣摩她的做事逻辑和处世方式,她身上明显的微妙的特质,展现出的隐藏起的情绪,都在告诉解九一件事,二月红所了解的阿洛妹妹,仅仅只是她其中的一面,更有可能是她故意展现出来的一面,冰山一角下庞大的那一部分被平静的海水温柔的遮掩住,使人只能看到她平湖无波的表象,这样的人二月红给他带来,他甚至觉得完全是没有必要,二月红所以为的内心伤害很有可能从来没有过,或者说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被她消耗代谢掉了。
可该如何宽慰她内心的龃龉,直接了当的说又怕g起她不好的回忆,左思右想之下,他想到了九门中心思最为缜密的解九爷,若是由他出面说不定能帮阿洛开解一二。今日一大早,二月红便带着阿洛去了解家府上。
“阿洛!”陈皮两步过去把她抱了个满怀,满心的y郁化为柔情蜜意:“你还以为二月红又把你困住了,我想着晚点再去找你。”
解九爷本想给二月红提醒一二,可转头一想这不过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何必趟这趟浑水,做这不利己的买卖,索x阿洛这样的人你别b急眼她也不会做出太可怕的事情,b如这次要不是陆建勋把陈皮玩这么惨也不会b得阿洛夜劫陈皮,便嘱咐二月红莫要拘束她太多,像陈皮阿洛这样的人搭着伴互为软肋反而是一种天然的拘束。
“那你呢!”陈皮自那日之后并没有特意问过,他总有种感觉,阿洛在某些方面与他出乎意料的契合,所以他俩心照不宣的一个没问,一个没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二月红虽然被解九这讳莫如深的态度弄得满头雾水,但解九的公信力无疑是整个九门里最好的,他说什么二月红都觉得有其中的道理,只是这道理他还未参透便是了。
自此,他俩算是自由身了。
解九爷饶是稳如老狗也有些难办眼前的
阿洛和陈皮又一次失之交臂,和二月红回到府里时陈皮已经不知所踪,她担心陈皮身上的伤,当即要出府寻他。二月红本是想拦的,可看着她孤注一掷的背影,想起解九说的话,他的心里乱成一团麻,站在原地良久才叹了口气,不知心中又有几多筹谋。
陈皮听不进丫头的宽慰,他只知道阿洛被师父拘着,不肯让她再与自己相见,他的x中便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在他看来什么狗p解九,都是些唬人的把式,他的阿洛什么样他心里最清楚,她心里除了自己其他人事皆都应置若罔闻,杀几个人怎么了,就是全杀了也不过如同捏si蚂蚁般从容。
丫头的意思二月红明白,他也曾经考虑过此番,不过这几日看阿洛的举止神态与平日无异,他也就放松了心思,可丫头传来阿洛房里的婆子时却听说她昨晚梦中惊悸,一夜辗转睡得十分不安,二月红悔恨不已,恨自己没能发现阿洛原是强打着jg神,人的身t受了伤小心将养着总能痊愈,可要是心里的伤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抹去的。
但二月红并不打算就这样将此事翻篇,阿洛敢只身一人去救陈皮显然是二人仍有私情,他原以为执着的陈皮,可没想到阿洛也是这般si心眼的x子,他虽理解少年人的情意,却不能苟同,只因陈皮进来做事越发偏激,私下里背着他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g当,他近来忙于照料丫头未曾严管,也是盼他能自己醒悟回头是岸,可他未曾醒悟反而越陷越深,如此这般与阿洛绝非良配。
所有布置。
他们只唏嘘少nv从陆府全身而退的幸运,却忽略了此番她手中是过了人命的,人命草贱,过惯了刀尖t1an血的九门人来说取人x命有如拔草,可对于长在深闺从未见过什么风风雨雨的小姑娘来说杀人岂能这般轻易放下。
陈皮正挥舞着手中的九爪g,在滩涂上残害过往的倒霉河鲜,阿洛奔跑着朝他而来,却被迎面袭来的九爪g吓的一个趔趄,陈皮见是阿洛,连忙收回绳索,面上满是惊喜。
二月红本是打算狠下心来让两人彻底断绝,可丫头却劝住了他。
“我当然没事啦!他们把你害得这么惨,我替你报仇雪恨了。”阿洛骄傲的昂起头来,“他们都觉得我有事,我什么都不说他们也能演化出自己的猜测,他们可怜我,我觉得被可怜的感觉也不错,起码我能跑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