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车可以吗？」
叶承翰手指扣住门板上的铁制扣环，向後拉。
谭言松重心微微向後倾，他连忙伸手抓住前者的衣服。
舌尖上顶，抵在上颚，双唇微微延展，音收在听者心底。
谭言松点点头，没再说话。
「会晕吗？」叶承翰稳稳地走着。
谭言松弱弱地说：「我可以自己走」
「有点。」
「你没坐过脚踏车？」叶承翰忍不住反问。
谭言松跨坐上去，依照叶承翰的指示将脚跟踩上那小小的柱子。
「对不起，会不舒服吗？」
事实证明，谭言松想太多了。
「稳啦稳啦！」像在敷衍aic心的老人，说着，踩动踏板。
「可以吗？」叶承翰又问了一次。
「坐稳了吗？」叶承翰旋过上半身问。
「你从这里走到门口我看看。」说完，不拖泥不带水地站起来，双手环x靠在门上。
叶承翰转过身，微蹲，「上来。」
「老师，」叶承翰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那般开口：「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吗？」
收起手机，他脱下制服衬衫，又蹲下来，将之罩在谭言松那早就被冷汗浸sh的衣服之外，他和他面对面，忍不住伸手捻了捻对方略sh的发尾。
护理师一看见
叶承翰两手向後伸去，手掌交握，托起谭言松的t0ngbu，小腿发力，轻掂了掂身子。
风轻轻刮过他的脸，他看见叶子飘荡，落在地面，然後被轮胎压过，还有路人们含笑的目光。
「我们会不会被误会？」他问。
「我没坐过，我不知道。」
「误会老师和学生关系太亲密。」
叶承翰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过身背朝着他，「上来。」
「……」谭言松忽然分不太清谁是学生谁是老师。
叶承翰拍了拍门板，「你先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没听清楚，老师，我不叫ㄔㄥˊㄏㄜˊ，再说一次？」连哄带骗的。
「我绕到人b较少的地方。」
剧烈的乾呕声，用力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垂眼和整个人摊在隔间墙上的谭言松视线交会。
谭言松哼哼两声，当作回应。
「我说，」谭言松稍微撑着上半身，倾向他耳侧，「叫承翰，叶承翰。」
对方不太自在地拢了拢松开的衣领。
谭言松四下张望，终於有余力问：「为什麽都没人？」
内间终於传来回应，有很重的鼻音，像是刚哭过的声音：「我没事。」
叶承翰侧耳听着，空气细致地穿过咬合正确的齿间，将音的共鸣停留在鼻腔。
成熟男人的重量不轻，尽管叶承翰的臂力再好，还是走几步路就要踮一下，让逐渐下滑的谭言松回到b较好施力的位置。
「抓好。」叶承翰说：「你跌下去，我会不知道该怎麽办。」
「不会。」
叶承翰也不急，手机一拨就拨到廖宇哲那里，没胆直接和班长请假，只好拉替si鬼，那端骂归骂，还是很有意思地关心了几句，他才不会明说，只说临时要去咖啡厅代班。
谭言松松了口气，如果以这个样子被其他师生撞见，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才好，他倒是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担心这种事情，被人背在背上也是，连想都不敢想。
「这稳固吗？」
谭言松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皱巴巴的衬衫。
「喉咙会痛吗？」
「就让他们误会。」叶承翰的声音乾乾的，「无伤大雅吧？」
「没时间去买。」
门锁喀地被拉开。
「我们快到了。」
「我会晕车。」
「出来，带你去医院我就离开。」
背上那人笑笑，「没有老师给学生照顾的道理。」
「有补充电解质吗？」
叶承翰走近，蹲下身用身t挡着门，问：「叫计程车？」
谭言松有些恍神，垂在身下人x前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他很有耐心地等着，半晌，身後终於传来挣扎起身的声响，随後背上一沉，雪松的香气扑鼻，对方的手臂绕过肩头，垂在他的x前。
里头没有回应，沈默久得像是委婉的拒绝。
「恩，你该不会把全班的名字都记住了吧？」
「我会照顾你。」
「不会。」
「误会什麽？」
停车棚并不远，叶承翰的脚踏车後座有一个软垫，还有两根短小的柱子锁在轮圈中心。
叶承翰紧张地在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轻敲门板，向内寻问：「还好吗？」
「承翰。」
「下次跟我说吧，我去帮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