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对你不错啊,谁的婚姻是一帆风顺的呢」婶婶是这样说的,遇到事情,婶婶总是要她忍耐,从以前工作上的事情,到现在的婚姻都是这样,因为她还没有生下生孩子,婶婶也常劝告她抓紧时间,她都忍了那麽久了,她紧紧的皱起了眉,「是那些照片吗?哪个老板没有交际应酬呢?你不要看那麽重」婶婶的安慰并没有到点上,也似乎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思考。
是简单的衬衫牛仔k,戴着昨日收到的礼物,她甚至没背皮包,就提着一个帆布袋,明明都这样简素了,但从镜子里反s出来的那个人,还是人们口中的清贵,她会舍弃一切的,回到她本该在的生活水平。
「元赫也同意吗?」叔叔看事情一向很通透,很快的就问出了重点,「他同不同意不是我考虑的,反正,我已经说了我想离」她这话多少说的是有些任x的,但顾不上考虑那麽多,她的人生,向来都是她自己的,是她决定跟陆元赫成为夫妻,也该由她画下句点。
在重大活动的隔天,通常她不会安排外出的行程,她会待在家休息,最多是出门买杯咖啡。「夫人…这是…」她走出房门时,遇到了愣在客厅的王姨,王姨看着碎裂的玻璃,倾落在地的杂志和装饰,还有地上乾涸的血滴「这个不是我打破的,我今天一来就这样了」慌张的解释着,她瞥了一眼,还真是乱七八糟啊!忽然觉得好笑,她灿烂的笑起来「我知道,是陆总昨天不小心打破的,清扫好就好,我有事,先出门了」她不介意,让外人知道陆元赫也有不像机器人规整的那面,总觉得有恶作剧得逞的快乐,不等回应,她径直走向玄关。
她自己开车,去了叔叔婶婶家。「若楠?怎麽没说一声就来了」是叔叔开的门,「突然好想叔叔和婶婶,就来了」她在玄关脱了鞋,叔叔笑了笑,没有戳破,叔叔婶婶家在市区外的蛋壳区域,买了一栋别墅住着,陆元赫的家是市中心的蛋h区,她开了这麽远的车来,就为了见一面吗?「你说…你跟元赫要离婚」婶婶吓到洒出了杯子里的水,叔叔也凝着笑容,「嗯!我厌烦了」她说,「说什麽呢!生活又不是扮家家酒,厌烦也要过下去啊」婶婶是个急x子,已经攀上她的手上来了,「如果继续过下去,我可能会疯掉吧」她黯然的说,她已经疯了一回了,实在无法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那样忧郁……
她坐在原地,也许是太常落泪,如今却是哭不出来了,她的脑袋中闪过太多东西,第一次在昕媛的婚礼上见到的他、跟他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中的感觉、他抱着自己时温暖的感觉,她要求的太多吗?不就是相ai的两个人会做到的互相陪伴吗?她从地上起来,把散落的头发全数向後拨去,才发现地板上的血迹斑斑,她望向紧闭的书房门口,他受伤了吗?她有些头晕,扶着沙发的扶手起身,她记得,医药箱放在电视旁边的柜子里,果然是真的,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安静的没有声音「我把药箱放在外面,你…记得擦药」这是她能做的,对人的t贴,她对所ai的人,向来是倾尽所有的付出,无论是感情或是物质,但她的丈夫却总想着以物质搪塞她,如果那个孩子,如果她的孩子有留下来,那麽,她还会那麽孤单吗?她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关上了客厅的灯「啪」。
手被玻璃割伤的口子,拿起沙发上的毯子随意的擦去血渍,她是知道的,知道他的处境,他对孩子的期待,「孩子…如果在这样的家庭出生,他会开心吗?他的父亲根本不忠於家庭,你跟顾翊华——」她抬起脸,眼神幽怨的瞪着他,「顾翊华?如果我真的要跟她有什麽,我当初就不会跟你结婚,颜若楠,我拜托你,不要这麽疯」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手上泊泊出血的伤口,厌烦的丢开手上的毯子,径直往书房走去,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就乾脆在公司过夜了……他叹息。
她想离婚,除了那些令人讨厌的流言蜚语外,更多是因为疲倦,疲倦假装无视发生,不想再陷入孤独。她承认她最近是有些情绪化,这让她害怕。「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一直安静听着的叔叔最後是这样说的,她轻轻笑了起来,没有多言。走出叔叔婶婶家的时候,下午的天气晴朗,还吹着凉爽的风,她从以前,就喜欢这样的下午时光,她最後,还是没有跟两个长辈提起,曾经,她那些笑着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其实是失去了孩子,还陷入忧郁的时候,那种,觉得全世界都背叛自己痛苦,失去光明,失去力气,她除了呼x1之外,什麽都做不了,面对她这样的状态,她的丈夫选择不看和逃避。「我先回去了」她戴上墨镜,朝叔叔婶婶一笑,「若楠,我不想对你的婚姻指手画脚,你已经够大了,只是,在结束之前,再跟nv婿聊聊吧」叔叔很少说上这麽大一段话,也很少这麽明确的给出答案,「我会
「夫人这是要去…」保姆自然的问着,却又住了口,不该追问太多,况且,她还是雇主,她穿上高跟鞋,站直身子,看着站在远方的王姨「我傍晚前会回来,不用煮晚餐了」她吩咐着,王姨五点会下班,通常会帮她煮好晚饭,她有段时间没下厨了,因为忙,因为觉得麻烦,最近没什麽胃口,她想起冰箱还有甜食,吃那个就好,不要浪费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