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地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物是不会讲任何信义和交情的,自己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卒子,而且是过了河、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前进的卒子,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弃车保帅的事情都是经常发生的,何况他这只小小的卒子,会被人家毫不犹豫地舍去,成为一个猪狗不如的牺牲品。
因此,聂明宇才这么紧张,才肯为了降服一个张静淑耗费如此大的jg力。现在,张静淑终于屈服了,那这颗过河卒子也会因此而安全无恙,他当然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了。
聂明宇非常兴奋地一挥手,把郑晓涛等人撵了出去,拾起张静淑那件被扔在地板上的睡袍,转身扶起张静淑,将睡袍披在她的身上。“你能想通我非常高兴。”聂明宇做出一种推心置腹的样子假惺惺地说:“其实我是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的,特别是像你这样有名气的大记者,我想巴结都来不及,还敢对你不恭不敬?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呀!我也有我的难处,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张静淑由于已经说不出话了,因此就g脆不出声,挣扎着要下床。
“你想g什么?”聂明宇关切地问。
张静淑有气无力地往洗手间一指。聂明宇以为张静淑想进洗手间,就连忙把张静淑从床上扶下来,并非常在行地为她穿上拖鞋。
“我扶你进去?”聂明宇自告奋勇地说。张静淑用手推了推聂明宇,示意让他走开。聂明宇嘿嘿地笑了:“这怕什么,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静淑没有说话,用力地挣开了聂明宇。一站起来后,张静淑就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的恍惚,头上像压着一块千钧巨石,脚下却像踩着棉花一般。
聂明宇见状,连忙过去搀住张静淑:“还是我来搀你吧!”
张静淑站在那里,稳了稳神,再次推开聂明宇,摇摇晃晃地向洗手间走去。聂明宇有点不放心,就跟在张静淑的后面。就在走到离洗手间不到两米远的时候,张静淑突然将身子一躬,一头向门旁边的墙壁撞去。
在张静淑身子一躬一撞的时候,聂明宇还的确没反应过来,怔了怔,然而,这种措不及防的短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畅通了。张静淑的这一招虽然大大出乎聂明宇的意外,但她毕竟jg神恍惚,浑身乏力,行动b较迟缓,而聂明宇的反应力又特强,因此,就在张静淑一埋头向墙壁撞去的同时,聂明宇的手也伸了出去。
然而,张静淑虽然浑身无力,动作迟缓,但在她这一头撞出去的时候,还是集聚了她身上现存的全部力量,是抱着一种必si的信念进行的。
聂明宇虽然反应极快,身手也十分敏捷,但毕竟是仓促之间,目的并不十分明确,有一半属于下意识的,所以,他虽然抓住了张静淑,但还是没能阻止她,还是让她砰地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但聂明宇这一拉,还是多少缓冲了一下张静淑的冲击力,加之她本身的力量也不够,所以她虽然如愿以偿地撞在了墙壁上,却没能如愿以偿地命归h泉,只是把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淋,当场昏si过去了。
张静淑的这一手,确实把聂明宇三魂吓掉了两魂半,连忙蹲下去抱起张静淑。此时张静淑脸se苍白,面如si灰,连嘴皮都失去了血se。只见她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被撞破了的头皮上已经流出了殷红的鲜血,一滴紧接着一滴地顺着头发打在r白se的大理石地板上,宛若一朵朵灿烂夺目的桃花。
聂明宇见状更加慌了手脚,他一手扶着张静淑的身子,一手捂着她的头顶,放开嗓子急抓抓地叫唤起来:“来人啦!快来人啦……”
聂明宇叫了几声才忽然醒悟过来,在这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用嘴巴叫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得放下张静淑,起身过来伸出那支还没被鲜血染红的手按了传呼器。然后掀起一坨卫生纸重新捂住张静淑那流血不止的伤口。
郑晓涛听到传呼器后很快就赶了过来,推开门一看,也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聂明宇没好气地冲着郑晓涛直嚷嚷:“还愣着g什么?还不赶快去叫人,去把王德给老子叫来!”
郑晓涛连忙0出手机,在电话里通知王德。王德接到电话,以为又是心脏病发作,连忙背着药箱赶过来,一看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啦!”
张静淑就在聂明宇的面前撞墙自杀,聂明宇本来就有些感到丢了面子,见一个二个进来都要问一句怎么了,聂明宇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问你妈的这么多g啥子!还不过来想办法!”聂明宇冲着王德骂了起来。王德这才被骂清醒了一点,连忙放下药箱过去蹲在张静淑面前,让聂明宇松开手看了看伤口。
“先打一针把血止住再说。”说罢王德打开药箱,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由于这玫瑰园的特殊原因,经常有一些未成年的少nv在领导的亲切关怀下出现大出血之类的情况,所以,王德的药箱里经常都预备着这些应急的药物。
王德给张静淑注s了一支止血加强心的针药,问聂明宇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