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角色扮演开始。】
【鉴于宿主原因性格影响改变人物,系统暂时抹去宿主性格与记忆,给予宿主任务性格特点。】
“……可以不抹去吗?”
任务进入倒计时,数字归零后,晏竽立马要进入他男朋友的意识中。
男朋友自杀了,现在危在旦夕。
一个快要死的人,意识里必定充斥着大量的负面情绪。晏竽的任务则是要作出极端的事情,刺激他的大脑,延长可治疗期限。
然而记忆抹去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晏竽被同化,迷失了方向,将会意识永远留在他男朋友小世界里。
他们会一起死亡。
晏竽不明白,系统为什么选择危险系数最高的办法。
【如果不抹去记忆,你无法完成任务,抱歉,我不能依照你说的方式照做。】
系统冷冰冰的打断。
【晏竽,这样做也是在保护你,如果你稍微作出不符合小世界里认知的举动,你将会被抹杀,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我明白了。”晏竽妥协了。
但如果能救男朋友,他愿意尝试。
时间不等人,系统立马启动任务,在一声滴之后,晏竽陷入昏迷状态。
【任务开始了。】
机械声戛然而止,晏竽耳中耳鸣要炸裂了脑袋,记忆中的画面像被一只手一张张撕去,在最黑暗时刻,所有不属于他的记忆一帧一帧强制灌输在脑海中。
他是贺家在外的私生子。
今天是他认祖归宗的还未写到末端,贺昀辛接着写了两三行,见晏竽还没给走的意思。
“若无其他的事,你先回去吧,爹向来严肃,训斥的话别往心里去。”他敷衍晏竽的话略微含糊,但凡聪明点的人已经听懂了他这是下了逐客令。
晏竽以为贺昀辛真的在安慰他,不过他依旧一副想跟贺昀辛常长谈的姿态,憋出委屈的哭腔倾诉道:“爹爹哪里仅仅是训斥我,他还打我。”
贺昀辛头也不抬随口道:“他本意也是为了你好。”
“不,他不是为了我的好!”晏竽巧妙的说出自己的秘密,他在赌贺昀辛会对他的话而感兴趣,“爹爹分明,分明是嫌弃我的身体……他不喜欢我。”
钢笔尖金属光撩过笔杆,寒光一凛,晏竽眨眼避开着不舒服的光,却对上贺昀辛似刀锋利的目光,他仿佛钉在晏竽四肢,一眼剖析晏竽所做所想。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因为从小有这样的体质,晚上时常会有睡不好的时候,上次我太过于困倦倒在爹爹的床铺上睡着了,不知怎的,我竟然睡着了……我明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爹爹还是用家法打了我。”他说完,一脸愁容的补了句:“身体出问题,明明不是我的过错,我也不想的……”
贺昀辛留洋主医学,一听晏竽说有身上的毛病,职业性的提问:“哪里觉得不舒服,经常多梦易惊醒么?”
“……不是。”晏竽听见笔杆子敲击在书桌上,贺昀辛已停笔等他回答。
很显然,贺昀辛对他的话勉强来了兴趣。
晏竽一横心,左手的指甲掐进了右手的皮rou中:“是会流水,还很痒,所以很不舒服,才睡不好。”
又流水又发痒,他说的含糊其辞的,更加引起贺昀辛的好奇心。
要证明给贺昀辛瞧,首先必定要脱裤子,晏竽心中迈步过去这道坎,但贺昀辛的话正气凛然,不由再次动摇给他看看的心。
说不定真的可以借此机会,来治疗他那残缺不全的身躯呢?
贺昀辛看出来他的犹豫,再次说道:“你放心,医者仁心,在我们的眼中只有病人。”
“那你可不许笑话我。”
“自然不会。”
得到贺昀辛再三的保证,晏竽这才深吸一口气,他两臂夹紧磨磨蹭蹭的摸到腰间,他不由猜测贺昀辛见到他畸形的身体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是惊异、是嫌弃、是愕然,亦或是正如他所说医者仁心,不为所动。千百段思绪百转千肠,勒住要解开尘封多年秘密的双手,紧张的酥麻感捆得指尖发凉,好几下指腹摩挲,他盈盈地望着贺昀辛,求助道:"大哥……"
椅子后移腾出一过道,两三步走到晏竽跟前,他一低头,整理好的碎发垂在眼前,显得他眼中情绪趋于平淡。可宽大的肩膀遮住所有光线,黑暗的迫近压缩周遭的空气,晏竽简直不敢昂起头直视贺昀辛。
“我来帮你吧。”贺昀辛环住晏竽的腰,搂他坐上了背后的书桌。盈满体温的怀抱反而叫晏竽如血ye冻结,僵硬不动。
晏竽半握拳杵在贺昀辛的胸膛,触及肌rou的肌理的触感厚实真切,如坚不可摧的牢笼封锁了逃跑的去路。
上滑的长衫撩至膝盖骨,贺昀辛虎口处刚好卡住胯骨,细腻绵柔的皮肤在他的手掌心下,好像拿捏了窗棂外下着绵绵细雨的轻云,嫩得一用力就要揉碎在自己的掌心当中——揉碎成一滩春水。
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