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空气中,伴着些许的海水味传进了我的鼻腔里,还在睡梦中的我不禁擤了擤鼻子,微微睁开眼睛,同时也听到了蚊子声,模糊视野中我看见有只蚊子在我眼前飞,嗡嗡嗡的吵不停,最後停在我的鼻梁上,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打──
「啊!」
我想,我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的早晨,窗户外头麻雀传来拍动翅膀的声音,渐去渐远。
「好痛……」我起身走到镜子面前看着我的鼻子,蚊子被我打了扁,可怜的黑se小身躯爆出血来,奄奄一息的躺在我的鼻子上,细看,有一边的翅膀还被我扯断。
「好痛哦……」我喃喃自语,ch0u出卫生纸往鼻子上擦了擦,用力的将上头的血渍给擦乾净。
疼痛的鼻子被我擦拭後红得更厉害,我猜我现在应该蠢得像小丑一样,鼻子红通通的,如果顺便采在单轮车上会不会b较像样点?
哀怨将身上的睡衣换下,我从窗外隐约听见了爸妈的谈话声,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和谁说话,可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得知,隔壁新搬来了一户家。
我有点好奇新邻居是怎麽样的一家人,闹钟却在此刻响起,急促的声响好像在催促着我动作要快点,於是我赶紧套上袜子,拿了书包走出房间。
「醒了?我正打算去叫你欸!」餐桌上,弟弟芊宥双手拿着吐司放在嘴边咀嚼,我拉开他对面的位置,低头快速的吃起早餐,连应声也没有。
「鼻子怎麽了?」他问,我摇摇头,含糊地说着:「被自己打的。」
「啊?」他脸上浮现好奇的表情,正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我举起腾空的那只手。
「没什麽好问的,就是不小心做了蠢事……」说话的时候我忘记刻意将吐司给移开嘴边,吐司夹层中那没有熟的蛋ye就这样直接沾上我的嘴角处,一抹温热的yet黏上,我不禁为自己今天第二次的蠢事拍了拍头。
拜托清醒一下,吴芊甯。
芊宥伸手ch0u了张卫生纸给我,我接了下来顺势往嘴角处擦上。
「等等你骑车还我骑车?」他问,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微微震动着空气中的寂静。
「我骑车吗?」他再度问,将最後一口早点塞进了嘴里,拿起一旁的书包,将书包背带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骑车好了,我早餐带着吃。」我起身,也同时将书包背在自己身上,然後快速的将早餐塞进透明袋子中。
「走了。」我与他走向玄关处,穿上皮鞋後我拉开了家中铁门率先走出去,见到隔壁邻居家的前方停了一辆搬家货车,搬家工人正合力抬着一个家具缓慢移动,爸爸妈妈两人正站在家门前与一位没看过的长辈聊天。
看来,这应该就是新邻居了。我心想。
也许听见了开门声与走路声,他们三个大人纷纷转头过来看向我们,我微微的颔首微笑,芊宥这时候也将脚踏车牵出了家门。
「芊甯、芊宥,跟叔叔打声招呼。」妈妈说。
「叔叔好。」我们姊弟俩一口同声的说。
那位邻居叔叔微笑的朝我们挥手,他头发有些花白,眼角处明显的鱼尾纹浮出,看起来年纪应该b爸妈更大一些些。
「姊,上车了。」芊宥催促着我,我赶紧爬上脚踏车後座站好,一手小心的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拿着刚刚还没吃完的早餐打算就这样在车上解决掉。
上头的yan光将我们身上制服照耀的更加纯白,上半身的白净制服与下半身的黑se制服裙或是制服k,这种制服的设计其实常见,虽然si板可却也单纯。
我们居住的地方算是乡下地方,位在海的附近,近到只要经过三条街就可以看到蓝蓝的一片海,若是居住在五层楼以上的人,从窗外眺望出去也可以看到湛蓝的海。
湛蓝的海闪闪发光,彷佛有种x1引人的魔力一样,经常是学生翘课会去的地方,而且很明显的,凡是去海边的人,身上都会有海的味道,以及藏在制服细边里的沙子,翘课的那些同学们即便不敢承认自己到了海边,可衣服上面的味道无法骗人。
我们家离高中很近,脚踏车的车程只要五分钟就到,这时候脚踏车稳稳地骑进校门口停在树荫下,我从脚踏车跳下的时候,嘴里正好咀嚼着最後一口早餐。
「谢啦!」我拍拍芊宥身上背的那厚重书包。
吴芊宥小我一岁,是高一的学生,我则是高二生,乡下高中很好考进,只要有基础的实力任谁都可以考进,也因此学校的学生组成就如同一锅大杂烩一样,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差的,相对而言,有c行好的,也有c行差的。
学校也没有分什麽资优班或是放牛班的制度,每一个班的组成也都是这样混乱的,这就要看每个班级班导的幸运程度与管辖功力了。
我们班的班导幸运程度不知道该归在好还是坏,因为学年度的全校第一名在我们班,全校最後一名也在我们班级里面。
与吴芊宥一同往教室方向走去,高一生分配在第二层楼,高二生则是分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