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轻咳了一声:「本来那东西,刘兄也是知道的,就是随便在碧炎湖中捞个一、两缸子,也没人会计较;但自从上头下令说那些都归皇家所有……事情就变成有些复杂了。」
「东西啊……」小胖擦了擦汗:「最近……不太方便啊,刘兄。」
又见於古诗《召东》〈负旭〉篇:「稽古先昔,不见天光;吁吁草木,不见生息;稽日何方,乃见岳下;负兮载兮,乃见天地。」
因为统治国家的皇帝只有一个。
小胖乾笑以对,取出了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些汗珠在为数不多的头发之间显得特别明显。然後吩咐少nv上酒。
不过,任何国号或帝号,同一个时间点在「向yan」里,只能有一个。
「让官爷久候多时,刘某深感抱歉。」
「心领了。」小胡子挥了挥手,示意少nv退下:「刘某接下来还得赶路。倒是上次请托官爷安排的东西……官爷也知道,刘某是个生意人,总是得带些回国,向主顾交差。」
小胡子闻罢,浅笑了一下:「官爷的邀请,刘某岂有不赴会的道理?」
於是有一位勇士──不同的史书上有不同的称呼,有的写做「载旭」,有的写做「负旭」或「扶旭」等等,究竟真名为何,至今仍未考究出结论……总之,这位勇士挺身而出,骑着一头巨大的蜻蜓,飞越寸草不生的东方大漠、翻过险峻炎热的藏岳,将其中一颗太yan带了出来。
天地初辟时,就像天跟地被分成两块一样,太yan也出现了两颗,要轮流出现在天上跟地下。但不晓得为什麽,两颗太yan都被一座高山藏了起来──正是东方那片连绵不绝的山脉「藏岳」。藏岳将两颗太yan都藏在远东的彼方,导致天下昏暗无光,草木不生,人民哀苦。
正因为这片土地是第一个有太yan的国度,自古以来这民族皆自诩为太yan的子民,这地方也被称为「向yan」;不过,说也奇怪,在数千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类似「向yan国」这种称呼;「向yan」只是区域,至於各朝各代,另外有其他的国号、帝号。
太yan只有一个。
说罢,小胡子将木箱拿到了桌上:「官爷要的,刘某没有一次让官爷失望;想必官爷也不该让刘某失望。」
「不不不,是本官公务繁多,得知刘兄即将返国,却难以排出时间,只能在这个当儿替刘兄饯行,刘兄愿意赏光出席,已是本官的荣幸。」
每位读书人都一定看过这两篇诗文;至於不识字的,也透过世世代代口耳相传,将这神话刻入民族的记忆中。
「不太方便?」小胡子挑了挑眉。
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细长的烟管,但在点燃菸丝之际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只好将烟管换成了一颗墨绿se的果仁──当地特产,细嚼会有微辣的滋味,可提神醒脑。缺点在嚼完之後必须伴着果核吐出鲜红的汁ye,使得这地方除了「嗜人树」之外,更有「x1血果」等骇人的传说。但这些不是重点;男子已站在这扇屏门外莫约半时辰了,若不ch0u点菸草、嚼些「提神果」──「x1血果」b较温和的称呼,还真不晓得接下来的等待要怎麽熬下去。
古辞《晓谟》云:「古我先昔,天胤作民,惟时厥晨昏,弗明或作弗日月,二日藏於东。有勇在斯,曰载旭,咸御蟌蜻,咸越东岳,引日归来,始成朝。」
因为他的长相并不特殊,唯一称得上是特徵的,大概是他人中上那一抹浓密的胡髭……所以暂且称他为小胡子吧。
「呵,」小胡子笑了笑:「这不正是为什麽刘某需要官爷的原因吗?」
代表太yan的国家只有一个。
小胡子进门後,把木箱暂时搁在凳上,朝着房内的人拱了拱手;房间内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穿着朴素、t态丰腴的男x──就叫他小胖吧。小胖身旁环绕着五位年纪约在十五、六岁的少nv,各个都是花容月貌、婀娜多姿,身上穿的薄纱让娇yan的yut1若隐若现……这恐怕才是男子在屏门外半个时辰坐立不安的主因。小胖跟少nv们在小胡子进门後连忙起身,小胖拱手回了一礼,并招待小胡子入席;少nv们则有的负责斟酒,有的负责帮小胡子脱下外袍,有的则跪坐在地上,用着纤纤玉手替小胡子按摩腿部。
「这……」小胖猛擦额头,但仍止不住硕大的汗珠不断从身上各个毛孔涌出:「话、话又说回来了,那东西若不经过特殊程序提炼的话,是毫无用途的,最多只是烧成一
小胡子入席後,嘴上虽在致歉,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愧se;反倒是小胖赶紧回话:
那是一位t态修长,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士,深黑se的方型帽冠底下拖着长长的发束,让他乍看来像个读书人,但腰上系着长剑,使他有如侠客;不过身上点缀刺绣的长袍及手中带着装饰地金光闪闪的大木箱,透露出这名男子的身份其实是个做买卖的。
不过,正当男子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剥开包覆着果仁的外叶时,男子的「目标」总算进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