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肯定有天大的魔力,能唆使她情不自禁地与他纠缠。耿心无法思考,更无法理解这一切。他的大手在身上爬行的感觉痒痒的,同时也让她发热轻颤。她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温柔,就像他的动作那样,温温雅雅。“嗯”他轻咬她耳垂时,她敏感地发出。果然在他的搓弄下,原本不该有接缝的红宝石,裂成两半。空心的宝石里,放着凡尔赛玫瑰钻戒和追踪器。“劳lun斯果然是只老狐狸!”韩俊把追踪器丢出窗外,把钻戒收好,再把宝石,恢复原状。劳lun斯狡猾,他韩俊也不是泛泛之辈,一点也不介意陪他玩玩。倾身躺回床上,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耿心赤裸的肩。居然给她捞到钻戒,这麻烦Jing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她是他的了。手臂拢了拢,心不再那么空荡,他很快就沉沉睡去。耿心挣扎着醒过来,是在天亮之前。之所以醒来,是因为胸闷,呼吸困难。窗外漆黑如墨,经验告诉她,那是黎明的前兆。稍微动了动,原来横在她胸前令她胸闷的,是一只结实的手臂。看见手臂主人的那张睡脸,她迅速地想起她曾莫名其妙地渴求他,甚至还很没用的昏过去。当下,她郁卒得想一头撞死。不行,撞死根本一点效益、好处都没有,白痴才做这种笨事。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缺德鬼,而且得在他醒过来嘲笑她之前!念头一转,她缩缩身子,顺利溜出韩俊的手臂。只是一下床她就被自己的睡袍绊倒。“哎哟。”她哀叫一声,随即机伶地掩住嘴。不能惊醒任何人,否则她就溜不成了。小心地挪动身子,穿上睡袍,明亮的双眼突然看见一扇窗。哎呀,神偷爬窗是天经地义,她怎么没想到呢?
当下,她撩起太长的裙摆,小心地踩上床,跨到窗台上去。用力拉开窗户,只见外头树影幢幢如鬼魅。“啊——”她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老天,谁把树种得像鬼影?管他鬼还是什么,先逃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耿心快乐地往外一跳。可是,诡异的事发生了!她没有如愿地跳到地面上,而是吊挂在窗外。“可恶,是谁啦?!”不知是睡袍的裙摆勾到什么还是怎样,她吊在五楼半的高度,进退不能。“既然你想开嗓又想练功夫,就在窗外练吧。”韩俊低哑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再怎么说,他起码是个活人,怎可能不被这么多噪音吵醒?“韩俊,放人家下来。”耿心气急败坏的喊。可恶,他怎么醒了?韩俊看她一眼,摇摇头,径自睡觉去。“不然不然你拉人家上去嘛。”反正她就是不要被挂在窗外。久久不见回音,耿心破口大骂。“韩俊,你这个恶魔、坏蛋、变态”可恶,他怎么可以这么恶劣?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天啊,她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老天无眼,她被挂在窗外,已经超级倒霉了,森林里还常有动物发出一堆恐怖的声音,把她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耿心被睡饱的韩俊拉进城堡时,就是那副模样。僵尸管家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给她时,还暗中笑了一下,而那个最可恶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盯着她猛瞧。“看什么看?如果不是你没肠没肚没良心的虐待人家,人家会这么惨吗?”耿心边擦眼泪,边数落韩俊的不是。韩俊只是伸手揉揉她的发,嘴角挂着饶富兴味的弧度。“别乱碰我。”她被风吹得乱翘、打结的头发,好不容易才梳齐的。“谁在表哥的房里乱叫?”玛依听见大吼大叫的声音,循声跑过来伸张正义。她表哥的房间,岂容人嚣张?原来是那个东方丑女!玛依在门口看见耿心,怒气马上增加数十倍。“喂,丑女,有点分寸,谁叫你跑到表哥的房里呃表哥。”她这才看见韩俊,高涨的气焰一下子消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女人在表哥的房里?为什么表哥会纵容她在屋里大吼大叫?一份强大的威胁感瞬间笼罩她。不,表哥是她的,她不甘心被别人抢走!她气呼呼地跑进去,把耿心拉离韩俊的视线,反手就赏她一个耳光。“丑女,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你是不是自动跳上表哥的床?”许多觊觎表哥的女人,都是被她这样赶跑的。耿心岂是任人欺负的软脚虾?手一抬,也迅速回敬她一巴掌。“无聊。”一定要提这件让她呕得要死的事吗?吃大亏的是她耶!“你”玛依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颊。向来只有她修理别人,岂见过她被修理了?她愈想愈不甘心,跺跺脚,跑去向韩俊告状。“表哥,那个女人打我,你看,就是这里”玛依一时哭得洗礼哗啦韩俊并不相信玛依,他太了解她反白为黑的个性。他径自把眼神投向耿心,看见她红肿的左颊时,眉心不自觉地拢起。“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耿心摊摊手,走出房间。如果因此可以不受这恶魔管辖,她简直求之不得。韩俊越过玛依,大跨步追上去,从背后搂住耿心的腰。“离我远一点。”耿心像被激怒的火鸡般,哇啦啦直叫。“别吵。”她背后传来韩俊低哑严酷的嗓音。“表哥”被韩俊当隐形人,玛依难过无比。“喂,这是什么鬼东西?很冰耶!”耿心肯定他有虐待狂,否则;不会在一大早就拿冰块捉弄她。“敷着。”他要她把冰块敷在左颊。“鸡婆。”她瞪他一眼,却还是听话的照办。身后的玛依瞪着受宠的耿心,心里愈来愈气。吃过豪华的早餐后,韩俊居然要耿心一起出门。“你说我是rou票,为什么我要跟你出门?”耿心跳脚。亏她还很聪明的想到,一旦他去上班,她就可以在城堡里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