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曾经是一个小姐,就是那种坐台的,陪吃陪喝陪睡的小姐,简称sanpei。
嗯……至少二十五岁前是,因为按照人们的话来说,在二十五岁的生日后,她从良了。
问她为什么从良?其实也是被b的。
2014年初,还在正月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扫h风暴席卷了那座城市,于是小姐被迫下岗,一同下岗的还有不少人。妈妈桑被抓,会所也关了,待了几个月风声依然紧,找不到下家实在没事做,陈茵思前想后离开了那座城,顺便也离开了那一行。
其实她觉得做这一行并没什么丢人的,毕竟也是凭本事赚的血汗钱,但社会不这么看,最直接的t现就是大家骂人的时候,尤其是骂nv人的时候都会大喊:你个b1a0子。
她拿着自己的所有积蓄考虑了一下,搬到了隔壁省的一座十八线小城市。这座城市很小,三十块钱就能从城市这头打车到城市那头,生活节奏很慢也很简单,最好的就是没什么人认得她。
没人认得,也就不知道她的往事,按姐妹们的话说这叫从头开始,自此可以找个老实男人嫁了。
但陈茵明白,清不清白,自己至少要清醒,她不能去胡乱祸害人家老实人。
新搬到的城市,八十年代的老小区,住到三层高的红砖房里,陈茵不认识什么人也不好意思去胡乱结交,于一个人独居独来独往显得格外孤独。
有一天,陈茵买菜回来的路上见义勇为,把楼下大姐的孙子从一辆正在倒车的面包车的车后轮下抢出来,没过多久她收到了楼下大姐的一面“见义勇为”锦旗加上很多水果,更可贵的是她有了搬到这后的第一个熟人。自此后她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到楼下去敲门,热心肠的邻居大姐总会帮把手。
通过这个邻居,陈茵又有了一个除开买衣服买包的新ai好,去退休职工活动中心跳广场舞。
其实一开始也说不上ai好,只是为了让自己有点事做,毕竟人生总要有点追求。
可渐渐,陈茵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享受广场舞了,随着音乐摇摆身t,进入到一种忘我境界,不仅愉悦身心,还强身健t。
日子就这样上班下班跳广场舞,似乎也十分不错。然而总会发生一些小意外,来为生活增添jg彩瞬间。
这一天,陈茵跳完舞回家,满身是汗的站在家门口,先是0了一下k子左兜,然后0了一下k子右兜,再0了pgu兜衣服兜,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在昏h的声控灯光照s下绝望的确定了一件事,她忘带家门钥匙了。
老房子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陈茵拿起手机在墙壁中的小广告堆仔细搜寻,打算找一家靠谱的开锁公司。
楼下同样去跳广场舞的大姐丢个垃圾回来发现她还在家门口站着,问她怎么了,在知道她忘记带钥匙之后一拍手:“这事好办,不用找什么开锁公司,你交给我。”
然后走到她这层,“咚,咚,咚”敲了敲她家对面的门:“小李,小李在家没,我何姐。”
过了几秒钟,门里响起脚步声,有个男声应了一下:“来啦。”
涂着绿漆的防盗门打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剃着寸头,穿着件白背心。打开门后,陈茵问道一gu饭菜香。
大姐指着陈茵对男人说道说:“这是小陈,住你家对门的,今天跟我去跳舞忘了带家门钥匙,你帮她开开呗。”
说完就走了。
男人看了陈茵一眼,点点头:“那稍等一下,我看看。”
说完,转身从屋子里拎出一个包。
男人看了眼门锁然后从包里拿了张塑料片,顺着门的四周的缝隙划了几下:“十二个点全部锁si,不好开。”
陈茵讲究实用x,搬来的时候嫌老房子的门不结实重新换过,新换的门据说是很结实。
“那还能开吗,先生。”
男人看着她,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意外:“先生?”
陈茵蹲在旁边,她腰不好,久坐久站都不舒服,刚才倚着墙靠了会,现在又换了个蹲姿。
以为他不喜欢被人这么喊,可陈茵实在不擅长这些礼仪方面的东西,又找了个在她看起来还行的称呼:“大哥?”
男人笑了下:“李柏松,开锁的,你叫我李师傅就行了。”
陈茵松了口气,也没想到他真是开锁的:“李师傅,那麻烦你了。”
李师傅又折腾了一会,陈茵蹲在一边看着,因为蹲久了脚麻时不时换个姿势。虽然是夏末,可蚊子真不少,一直耳边嗡嗡叫,时不时伸手能拍si几只。陈茵在一边被咬得实在不行,忍不住怀疑这个人会不会开锁的时候,门吧嗒一声开了。
“你这锁开过一次之后安全x就不行了,如果你要换锁可以找我。”李师傅手脚麻利的收拾散落一地的工具,再递过一张名片,小姐接过扫了一眼。
“这屋子是你的?”
“嗯,我的。”小姐不明所以。
“那把身份证和房产证给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