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忽然喊住我。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当爷！”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小六子，我再问你，这以后你是想当爷，还是想当孙子？”
“好了，以后这千门蓝道的江湖，你就独自闯荡吧！”
“等一下……”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
这一干，就是半年。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但目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不舍。
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不过，我从来没上场赌过。
但，我还是点头答应。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我茫然的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只要你赌，你走的，便是蓝道。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万千人前，能不能把你平生所学，淋漓发挥，这才是根本。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三年？
六爷的口气云淡风轻。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所谓蓝道，是指所有赌徒老千。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我竟成了一名蓝道老千。
“江湖？江湖在哪儿？”
这些年，我虽然和六爷去过无数赌局，大小赌场。
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想要，自己去找。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孙子的。
他们玩的，是我们这里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块钱的。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六爷曾告诉我，老千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好，既然想当爷。我要你用这十几年所学，在三年之内，让千门蓝道都知道有位六爷，初六爷！”
我能做到吗？
千！”
想想父亲临终时，让我做个普通人，永不沾赌。
我有些茫然。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我并不知道，我的千术水平，到底如何？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出门即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