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思考桑鱼为什么示好,一边识时务地乖乖叫一句姐姐。
难道是他猜错了?这个“姐姐”其实很友好,没有不欢迎他们?
桑父也走过来,小男孩抬头也叫了声“桑叔叔”。中年男人笑着应了,亲自提起母子两人的行李,将他们送到楼上,在楼梯口分道扬镳时,叫小鱼带着姜铭去房间。
一个房间就有先前整个家大,准确来说应该是套间,卧室的墙壁上通过门与另一个小房间相连,里面放着书柜和书桌,似乎是给他做书房用的。木材他不认识,但是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想也知道是什么肯定是名贵的木材;窗帘和床单的布料也很舒服,花纹很简单,让房间显得很温馨而非华丽,让他心中一直不太踏实的虚幻感消散了一些。
“喜欢吗?”nv孩问道。
他转身,没想到桑鱼站得离自己很近,她b他高半个头,姜铭的鼻子差点撞到她锁骨。
nv孩身上带着一gu牛n的味道,算不上香味,淡淡的。他向后退了半步,离开她的气味笼罩的范围,谦卑地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拘谨地回答:“很喜欢。”
小鱼笑了笑,想r0ur0u他的头发,但是姜铭一看到她抬手就下意识地一缩。小鱼愣了一下,改为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头发,原本打算嘱咐的诸多事宜也咽进了肚子里,只温和地说了一句:“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话虽这么说,但姜铭并没有去找过她,在家里的时候也尽量避开这个姐姐。
他的房间有专门的保姆打扫,他每次都叫一声“徐姨”,还会礼貌地道谢,一来二去,一个多周的时间,两人就快速地熟络起来,徐姨时不时会提醒他一下,b如今天下雨记得不要开窗,b如桑先生下班的时候脸se不太好,最好小心不要触他霉头。
安安分分待了一阵子,桑鱼真的没有来找过他和妈妈的麻烦,但是姜铭还是不太放心,试探着跟徐姨聊天:“小鱼姐姐现在脾气b以前好多了。”
照顾了这孩子快两个周,相处得很轻松,徐姨毫不设防地感叹道:“是啊,桑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发火摔东西了,也没再骂过人,连桑先生都夸她了。”
姜铭沉思。果然,那位大小姐不是什么好脾气,这些天这么乖顺,想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不过他还没等到桑鱼的发作,先等来了自己的入学。
桑父花了两个周时间把他的学籍处理好,他第二天就要跟桑鱼一起去上学了。两人一个在三年级,一个在四年级,同一所学校,早上也要坐同一辆车。
两人在下楼吃早饭时遇到了,她站在楼梯口让了一下,朝姜铭笑了笑。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着头迅速下了楼,吃饭时也没敢抬头看她。
上车后,他也特意坐得离桑鱼远远的,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车门上。
但是小鱼却主动靠了过来,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他:“我看你早饭没吃完,这个带着吧,课间饿了可以吃。”
姜铭呆了呆。他吃饭少又慢,之前因为早上不上学,他一个人在餐厅多待一会儿也没事,但是今天他不敢让司机和桑鱼等他,在看到桑鱼吃完起身之后,他囫囵咬了几口就跟出来了。
小鱼见他没反应也不吱声,就直接上手去拉他的书包拉链。
谁知刚碰到书包,他就跟触电一样一个哆嗦躲开了。姜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把她的手甩开了,小男孩脸se有点发白,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事。”小鱼意识到他还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她没有要他道歉的意思,于是语气温和地打断他,将包裹塞进他怀里,“拿着吧,大课间还要跑c,你还在长身t的时候,小心低血糖。”
男孩没说话,又低下了头,他的手指sisi捏着包裹的一角,用力得指尖泛白,整个身子微微弓着,像是要缩小、再缩小,缩成一小团,让自己的存在感完全消失。
……这饭,不会下了药吧?
他忍不住想。
那饭,姜铭还是没吃。
回到家后,他揪着包裹纠结了半天怎么处理,最后还是给了徐姨,嘱咐她趁没人的时候倒掉。
虽然他说得郑重其事,但是徐姨没当回事,直接带去厨房倒了,还顺便跟正在给小鱼做夜宵的卢姨唠了几句嗑。卢姨眼尖地看到了她手里拿的东西,但是没出声制止,也没提及,随便聊了几句就打发她走了。等把夜宵端给大小姐的时候,她就开始上眼药。
“那个小杂种真是给脸不要,大小姐给他的东西也敢扔。”
小鱼皱了皱眉头。在原着里,桑鱼的确对姜铭和姜母抱有敌意,但是一个孩子如果没人带着,能有多恶毒?在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就是这个卢姨,是曾经照顾桑母的保姆,桑母去世后没被桑父赶走,留下来照顾桑鱼。她不愿离开薪水高活儿又轻松的桑家,就努力想成为桑大小姐的心腹,鼓动她针对继弟,恨不得让他被赶出家门、失去继承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