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轻轻拨开她粘在脸上的碎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下床跟着他进了衣帽间,看他不紧不慢地换衣服,整理边角。
这男人身材管理做得极好,肌r0u匀称,身形挺拔。就算和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相b,t态和jg气神也很优越。
仅仅数米之隔的门外,正站着男人的妻子,nv孩儿的婶婶。
此刻,宋彧的眼中只有怀里人,他认真看着她,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再可耻也得承认,他从这段背德的关系中得到了欢愉与解脱,身心皆是。
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宋依并没有在意他的判若两人,甚至还听话地点点头,裹着浴巾回房了。
辛冉按了下扶手,发现门被反锁。
他一本正经地反问:“哪里欺负你了?”
真是叔ai如山,光辉伟大。真叫人感动。
似乎觉得措辞不对,又问:“欺负你哪里了?”
与她的慌乱无措截然不同,宋彧仿佛笃定辛冉不会进来,或者说无所谓她进不进来。
对有些人而言,从心所yu不逾矩一开始就是悖论。或许,将错就错才是正确的选择。
直到辛冉的声音远去,确定她离开了卧室,宋依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心率渐渐恢复正常。
沉溺于当下的温存,他便有些冲动地想,不可恕就不可恕吧。
话音刚落,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们学的动力工程是a大王牌专业,所在的学院人才云集。锋芒外露的学生bb皆是,急着争名夺利,抢着抛头露面。
宋依竟然很想念他刚才的无耻,但也不敢放肆,眨巴着眼睛,委屈道:“叔叔欺负人。”
nv生倾慕,男生羡慕。辛冉既倾慕也羡慕。
从一开始的焦灼不安到刚刚如获大赦的轻松,nv孩子所有的情绪变化都写在脸上,清晰又真实。
宋彧把门打开,神态自若道:“去把衣服穿好。”
美se误人,男se也误人。视觉上刚得到满足,辛冉便忘了自己昨天还因为他的不闻不问怨念了好一会儿。
而他平静得如同一潭si水,甚至连罪恶感都激不起情绪的涟漪。
她连轴转了好些天,这会儿还真对多日不见的丈夫殷勤不了,只是瞥了他一眼,好奇地问:“怎么洗这么久?”
期间好像还接了通电话。
宋彧答非所问地嗯了声。
两人都沉浸在有违1un1i的q1ngyu中,再加上水流的缘故,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动静。
虽然辛冉习惯了他寡言少语,但她今天觉得他非常不对劲儿。
宋依少不更事,百无禁忌可以说情有可原。他身为长辈就罪无可恕了。
唯独他满不在乎。不在乎是因为拥有得够多。
喜怒忧思悲恐。人的感情如此多样,竟然可以全部展现出来。
他回家前已经洗过一次澡,但因为生理需求还得冲凉。再从卫生间出来时,辛冉正半躺在床上看万疆的路演资料。
他们两个人都必须对这段不尽人意的夫妻关系负责。
她眼眶微微发红,盈盈眸光里映着他的影子。
他的目光已然冷静,“玩儿够了?”
和这对叔侄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同,辛冉的骄傲是为了掩饰骨子里的自卑而刻意伪装的。所以她会觉得没底气,会因父母对权贵们阿谀谄媚而难
宋依惊恐地望着门把,好像这个瞬间才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是错误的,荒唐的,甚至是十恶不赦的。
循规蹈矩的生活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生机,七情六yu也变得毫无意义
“我进去拿东西。”
辛冉心烦意乱地看着他,又回想起过往。他上学那会儿就是深沉内敛的x子,十来年一成不变,让人又ai又恨。
但终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把人松开,脱掉她身上sh透的衣服,又从置物架上拿了条浴巾重新披到她的肩头。
他的神se平静,倒是宋依羞红了脸,怎么也张牙舞爪不起来了,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说:“叔叔得对我负责。”
她恢复了点力气,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笑起来。
她突然想起还要回个邮件,便换身家居服下楼拿笔电。
热气消散,人也清醒了。
她本打算放低姿态,主动求和。但转念一想实在忿忿不平,凭什么。她是有错在先,难道他整天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很对?
做坏事时投入,将要暴露时忐忑,逃过一劫时又窃喜。这大抵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男人的眼神变得再正常不过,连行为举止都克制守礼起来。
她心虚地扭过头,求助地看他。
“宋彧?”是辛冉的声音。
这让他忽觉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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