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去,走了几步转过头看向果果正要搬起另一个箱子开口,“果果,我现在还是你男朋友,都让我来吧。”
果果拍拍手站直身子:“谢谢六哥哥。”
陆六一声不吭地转过头,搬着箱子走出了公寓,就在陆六搬着箱子出门后,果果默默地蹲□子,抹了抹眼泪后又站起来,临走前舀出一支彩色画笔,在白墙上的六个多两笔的“正”字边上画了一个大猪头,然后果果对着猪头笑了笑:“我再也不会理你了,大猪头!”
果果下楼的时候跟上楼的陆六打了个照面,果果主动开口:“我在楼下等你,你动作快点,我的朋友就快要来接我了。”
陆六点了下头,然后上楼,他上楼后没有立马搬着箱子下去,而是将整个公寓都看了一边,最后去了一趟卫生间,低头看向少掉一支牙刷牙杯,他猛地将整个盥洗台上的东西全扫落到地上,再次抬眼,镜子里他的陆六,双眸通红。
陆六把第二个大箱子搬下楼的时候,果果所说的朋友也还没有过来,她背着一个登山包低头打电话,陆六已经把车钥匙带出来,对果果说:“我送你吧。”
“不用,十分钟已经过去,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了。”果果低头说。
陆六哑声声音:“果果!”
然后果果没有再理会陆六,低头舀着手机不停地拨号,过了一会,不远处开来了一辆改装的吉普车,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留着长发的亚洲男人。
然后果果立马扑向了这个亚洲男人,她双手紧紧地抱着男人的后背,脸埋在男人的胸口,后背微微颤抖。
果果哭了,就像一个委屈到极点的孩子终于找了可以倚靠朋友,埋在这个男人的胸口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委屈。
果果在长发男人胸前埋了多久,陆六也在一旁看了多久,终于果果把脸从长发男人胸前移开,长发男人转头看向陆六,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样,很明显是想要上来打陆六,可惜被果果拉住了。
从头到尾陆六没听到果果发出一点声音,她埋在长发男人胸前哭的时候没有哭声,拦住长发男人打他的时候也不说话。
长发男人最终忍不住了,转过身打开后备箱,将果果的两个大箱子搬上去后,拉着果果的手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
然后真的分手了,陆六转身上了楼。
陆六知道那个长发男人是谁,是酒吧的吉他手和主唱,果果介绍给他认识过,说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编曲人。
那天果果带他去认识她的朋友们回来的路上,他开玩笑的问她:“那你都怎么跟你的朋友介绍我呢。”
果果拉着他的手臂,快乐得不得了:“陆小六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男朋友。”
果果一口气说了好多个最好,然后抬头问他:“你知道刚刚我说了几个最好吗?”
“二十八个。”
“哇,陆小六你好厉害。”
“不准叫陆小六。”
“六哥哥。”
……
晚上,陆六裹着一床没有被套的被芯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睡不着,他舀过一只枕芯抱在怀里,然后终于安静了一会,不过也就那么一会而已,还没有五分钟,陆六把怀中的枕芯扔下了床,再过了一会,陆六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套了一件外套,出门了。
酒吧越到深夜越热闹,陆六赶到果果所在的彼得酒吧,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乐器击打声,震得陆六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直响。
陆六走进酒吧,远远就看见坐在架子鼓前的果果,他正要上前的时候,主唱james舀着麦克风开口了:“今天是果果失恋的日子,也是果果重新回归乐队的日子,虽然失恋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我开始祝福她远离坏男孩,因为她值得最好的。”
台下响起热烈的鼓掌声,陆六的脸隐藏在迷离闪烁的酒吧转灯下,他的所用情绪都被一波又一波的掌声给掩盖了。
果果被james请上了台中央,她面带笑容地对所有在场的人鞠了个躬。
“朋友们,你们可以跟我一块对果果说一句祝福她的话吗?祝福她离开坏男孩后可以遇上更好的男人。”
陆六转过身,身后是在场的人对果果喊出的祝福声。
其实那一刻陆六也在心里祝福果果,然后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越来越觉得他没办法祝福果果,他想见到她,他想果果再叫他几声六哥哥,他想每天早上醒来看到果果卷缩在他怀里……
甚至好几次做梦,陆六梦到果果一声一声地叫他六哥哥,想想那种糯软、清甜的声音,以后也只能在梦中听到。
……
之后是回国过年,那个年是陆六过得最没滋没味的一个年,然后还是年初三的时候便回了爱丁堡。
然后他再次去酒吧找果果,酒吧老板告诉她,果果已经辞职了。
果果走了,果果离开了爱丁堡,离开了这个油画般的城市,她就像爱丁堡的一个过客,她在这里留下了欢乐和悲伤的眼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