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挑眉,沉默半晌,只淡淡一句:
这里是森林吧?!
「……啊?」又在说什麽鬼啦?!
「真的很丑。」视线的主人说。
而这样的置身事外,却让我的蠢态显得被无限放大──
光是那个「你、你你你」就已经彻底把我给出卖了,然而,更让人崩溃的是,对方非但一副没有要理人的样子,还歪着头,沉默,刻意压低了眉眼,清冷的目光自我因为低头而略为盖住双眼的发丝间睇来,锋利的眼神就好似要将人给望穿般,直往人心看去……
是的,他又把我载到奇怪的地方了。
,他那时候会这样说,是因为这个。
这是重点吗?!
欸,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耶。
希望这场雨,可以这样一直下、一直下,永远都不要停……。
车子,继续往前。
「血不会爆炸。」
嗯,肯定是。
踹完他两脚後,决定忽视他的鬼话。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最明智之举!
──我爸是警察。──
有够北烂。
夫人,你一直看着我,是不是ai上我了?
他说,打断了我。
最後,索x将整个人给埋进棉被里,却还是能听见窗外那让人烦躁,伴随着雷声阵阵,不断抖落的雨声,可是却又矛盾地希望……
……森林?!
於是,我甩开他,顺便补踹了两脚。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只是当时他的目光早已不在我身上。
於是,一个气急攻心,就这样「不小心」,将那只抓在手里的右手猛地一捏──
而他不语,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一如往常的表情,一如往常的淡漠,就好像我刚刚什麽也没有说一样。
浑蛋!就算是!有人这麽直接说的吗?!
从我呼叫客服送来新的绷带,重新将他的手包紮好,接着把人踹到沙发上去躺後,我想了这句话一整夜。
翌日,下午两点。
他却依然只是静静看着我,若有所思,然後慢条斯理道:「可是你爸是警察。」就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
熟练地拉开他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说,雨还没有停,所以夫人必须继续收留我。
「啊!你……」的手。
「这又是哪?」瞪大双眼,我嘴角一ch0u一ch0u地问。
於是,我又踹了他两脚,却还是提着行李,打开车门,上车了。
回y县市的路上,雨一直都在下,天气并没有因为车子向南而好转。
……我c!
然後,绿灯。
嗯,是的,没错,我是想假装没事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失败……呃,好吧,是完全失败。
於是,我把失眠整晚的原因归咎给「饭店隔音太差」。
「嗯,肯定是。」
红灯停。
就这样,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知怎地,忽然又有一种脑神经衰弱的感觉──
就在昨天,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对我说。
也因为这个雨不停,所以袁绍钦有了充分的理由让我「收留」。
然後,我又睡了一整路。
可恶啊!
一夜,雨不停。
……呿。
我看着他的手,皱眉,忽然急了。
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窗外的雨势稍稍转小,风卷过,扬起了人行道上一个穿着鹅hse雨衣小nv孩的衣角,她伸手,慌乱地去压住飞扬的衣摆。
嗯,好像有那麽点感动,但是很可惜,他後来又多说了一句话。
这是清
「……蛤?」我抬眼,对上那仍旧无关紧要的视线,嘴角一ch0u,实在哭笑不得,「先别管我爸了,你知道你的血要爆炸了吗?!」
没办法,因为只要一开口,他就会说:很吵,闭嘴。
一切平静地……就好像我刚才的话,真的不存在一样。
我不是白痴,他的意思很明显,可是事实也摆在眼前了──我爸是警察,而袁绍钦是黑道。
我看着她,想着,这场雨……还会下多久呢?
在车子驶离饭店的时候,我回眼,对上他专心开车的侧脸,讷讷,说了一句话。
「你、你你你手到底会不会痛啦?!」镇定拉着他的手,我问。
「夫人,你一直看着我,是不是ai上我了?」
g嘛不讲话!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尴尬!
这场雨下到了隔天中午还在下。
车子行驶前,我感觉到左手边的视线悠悠觑来,视线的主人叹了口气,将受伤的右手伸到我面前。
一抹鲜红自他掌中溢散而开,晕染了绷带的白。
虽然说是豪华饭店,但是隔音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