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小p孩?!姐姐看起来像生过孩子吗?!有这麽半路乱认娘的吗?!
「马麻?」
有没有可能……祂关了你的门,却忘了开启你的窗呢?
「我不要。」
g!才怪!
就这样,半滴酒没碰的人,睡着了……
当然,也一如往常地,让人不禁认为他根本就是鬼话连篇扯……。
然而,给人的感受,却是愈发地深沉……。
那晚,袁绍钦口中说的,所谓的「故事」,事实上也只用了两句话来陈述,非常符合他的风格,浅显易懂。
然而,当我终於睁开眼睛,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汽车停在一个路灯昏昏暗暗的地方时,定了定睛,才发现,大事不妙。
「马麻,我想吃内个!」
是的,两句太过真实,又太过虚幻的话。
……等、等等等等等!
我愕然,楞楞往左手边的人看去。
一个看着让人莫名感到可靠而安心的眼神……
然而,两句话间的距离,却又是那样深远而绵长,沉重得让人无以复加地去承受。
……他马的!我到底在心软几点的!人家根本什麽也没说好吗?!所以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为什麽要当他的夫人啊!
……尼美啊!
「我是孤儿,阿姨能不能当我马麻?」他用稚neng的嗓音,眼角带泪地说。忽然眼神一转,奔向了袁绍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葛格当我把拔?」
他给了我一个足以让人迷失的微笑,以及一个肯定的眼神。
接下来,是一路的静默,谁再也没有开过口。而这样的安静,却不让人感到窒息,竟是意外安心而舒服的。
墓、墓园?!
半梦半醒间,我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讷讷一应:「嗯……。」
大概是累了吧?我想。
我瞪视着此刻正旁若无人喝着柳橙汁的袁绍钦,还想着如何先发制人,忽然一道稚neng的童言童语就把我给拉回了现实……更正,把我拉回现实的是──「马、麻」这两个字。
我还记得他说完的当下,我看着他略显苍凉的背影,傻了好一会才终於会意过来。
敌不动,我不动!
所以,这里是我的家。他用了更浅的音量续道。
有人说: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然会再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夜风起,掠过山谷,漫过树林,亦横过他略带沧桑的身影……
爸、妈、大哥、三弟、四妹……都在这里。他冷着一张脸,音量极浅,顿了一顿,微微俯身,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太过苍白的十字架。神情依旧是让人无法解读的面无表情,只是……迷蒙间,似乎有那麽点什麽,攀上他好看的眉眼;恍惚中,又似乎……什麽也没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是我下一个入耳的声音。悠悠地,似乎有那麽点情绪掺杂在那好听的嗓音里;空空地,那语调里又似乎根本什麽都没有。
马、麻麻麻麻麻的咧!
他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呢?
故事啊……
然而,现在才意识到这点的我,一切崩溃已然来不及挽回这悲剧般的事实。於是,不想被看穿的我,决定保持镇定。
……马麻?
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是这麽说的……
……你taade!
袁绍钦……
我跟你讲个故事。
只是……偶尔,我会想,老天爷那麽忙,真的会特别去惦记住,这浩瀚人海中,一个如此渺小的你吗?
我寒笑着,正想要向他郑重解释,关於我不是他娘的这件事实。然而,立刻就被打断了……
两句话的轻描淡写,太短,短得让人来不及去感受。
什麽马麻?
於是,我yu哭无泪地往下看去,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童也正瞅着无辜的大眼,与我深情相望……更正,不是深情,用北烂更贴切一点。
良少年,心底默默对他又更增添了几分鄙视。
叫我吗?
瞧!好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於心不忍的。可怜的孩子,他只是想要有个爸爸、妈妈而已呀……就着麽个简单又渺小愿望,谁还能拒绝的了呢?我这麽想着,然後,立马又被打脸了……
那个洁白的十字架,那个一堆一堆隆起的小山丘,一个震惊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里是……墓园?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心软的点,真的就是这两句话。
袁绍钦连看都没看那
大半夜带我来墓园g嘛?!
声音再次袭来,这下我确定他喊的是我了……因为我的衣角被扯动了。
我的记忆力其实不太好,但是……他的话,似乎总能让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的每一句,都是短而单刀直入的,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