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过这样子把楚江吓了一跳,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天早就黑了,再加上刚好现在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女子站在那里如同女鬼一般,让人看着发毛。楚江皱了皱眉头,决定过去看看。“喂,你没事吧?怎么了?需要帮忙吗?”楚江走到女人身前问道。当女子抬起头,露出那张满是泪水与焦急的脸庞,楚江顿时愣住了:“李佳宜?”这女子正是李佳宜,不过此刻那张本就不算漂亮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再加上一脸焦急的神情,让人看上去着实有些糗。“你怎么了这是?”楚江皱了皱眉头:“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负你了?”李佳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强忍住了泪水抽泣地说道:“我、他又去赌博了,而且,欠、欠了一大笔赌债,上次的还没还,这次,惹到了黑社会的……”“黑社会?”楚江怔了下:“到底怎么回事?”“今晚他去赌博,原本我不叫他去,可是他嗜赌成性,趁我一不注意就溜出去了,等我得到他的消息时,已经在那里赌了一天,输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黑社会的老大,不让他走,让我拿钱去赎他……”说到这里,李佳宜再也忍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楚江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当时他就曾经劝过李佳宜,不要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他对你再好!对于男人来说,赌与毒,是毁灭他们最快也是最狠的东西。不管多么成功的男人,一旦对这两样东西有了瘾,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可我哪里还有钱呀!”李佳宜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道:“可是就算我没钱,我也得去把他赎回来啊,他是我未婚夫……呜呜……”见李佳宜已经有些失控了,楚江急忙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李佳宜,也许现在的我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不能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因为他不会给你幸福的,你明白么?现在还没有结婚呢,已经赌的什么都不剩了,你为什么还要与他在一起?你觉得你们会幸福么?!”“会!”李佳宜很坚定地说道:“他会每天清晨很早起床,做我想吃的早饭;不管我什么时间下班,他都会在门口接我;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我想吃什么,他都会去给我买……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能给我幸福?!”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有些竭斯底里的样子,楚江的心里忽然有点痛。他知道现在李佳宜这个样子,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若不是一年前的那一天,李佳宜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他开始自责自己的选择,也许当时选择接受李佳宜,她就不会成为这个样子……自己还是自私了些。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李佳宜会与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从这一刻起,楚江决定,以后不管李佳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自己都会尽最大的努力。他轻轻拍了拍李佳宜的肩膀:“他在哪,你带我去!”蓝天球馆。这里是一座桌球厅,坐落在江北市东郊的江边,开了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在中国大陆的街头刚刚兴起桌球的时候,这家球馆就开始营业。在那个年代,这家球馆很快就声名鹊起,而且当时的消费很高,来这里打一次球,一杆五毛钱。二十多年前的五毛钱,可不便宜。后来到了新世纪,桌球开始普及,桌球厅也渐渐多了起来,蓝天球馆因为地理位置不是很好,所以很快就门可罗雀,没有了当年的风光。不过说起这家球馆的老板,那可是大名鼎鼎。他不是别人,正是江北地区三大帮派之一天门的老大,徐冲,人称“冲叔”。这人原本就是市井小民,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整日浪荡于街头,都快要混到饿死的地步了。可偏偏这人运气好,他的祖传老宅要拆迁,原本已经破烂地没法住的老宅子,为他换来了十余万拆迁款。而这人也猴Jing得很,在第一个拿到了拆迁款之后,迅速向政府靠拢,网罗了一帮小混混儿,天天对那些不拆迁的钉子户进行sao扰,就这样,那些因为钱少而坚持不撤的钉子户,被徐冲一个个的拿了下来。当然,徐冲跟政府有个约定,这些人,拿到手的拆迁款是整整十万块,其余的那几万块,要都给自己,算作是好处费。政府的人自然不会天天想着法子去整治钉子户,有徐冲这样一个办事利落的人正好求之不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徐冲的条件。就这样,等到这一片区的拆迁完成,徐冲手中有了几十万元的存款!那可是八十年代初期,徐冲一夜暴富。
随后,他凭借着自己在拆迁过程中积累下的政府与社会人脉,做起了黑白两道的生意,并且得到了当时天门老大的垂青,将其收为义子。数年之后,天门老大去世,徐冲带领自己的兄弟们将老大的几个儿子全都杀害,自己坐上了天门老大的位置,掌握了天门的所有生意,资金积累,再次陡然而升!十年之内,徐冲从一个市井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了整个江北地区屈指可数的江湖大佬!而蓝天球馆,就是徐冲的生意刚刚起步时建立的,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这家球馆也就慢慢荒废了,徐冲给了自己手下的大领队灰豹管理。这个灰豹很快就在球馆的后院建立了小型赌场,专门为那些市井的闲散人员与社会的底层人员使用,当然,他会在这里放高利贷,很多人都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但是借贷却是属于合法的行为,灰豹以此敛财无数,也得到了徐冲的赏识。此时在蓝天球馆的赌场内,几个天门的兄弟已经将其余的人都赶了出去,留着四五个男人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