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居容抬手,“好,我这就走。”苏俞问沈亭州,“要他走吗?不行我把阿宴叫下来。”虞居容似乎无奈,“都多大了?”苏俞哼了一声,“多大了这招也有用,我再用十几年也不嫌腻。”说着冲二楼喊,“阿宴,虞居容欺负沈医生!”虞居容一副惹不起,我躲得起的模样,抬脚就走。苏俞从地上抓了一把鹅卵石,塞给了沈亭州几颗,“我们打他,打倒虞居容!打倒虞居容!”苏俞边喊口号,边朝着虞居容丢石子,每一颗都正好砸中虞居容的后脑勺。沈亭州:……虞居容仿佛已经习惯,走得异常潇洒,头都没有回。直到人彻底消失了,苏俞哼道:“今天算他走运,没有更大的石头子。”外面冷,沈亭州赶紧将气性大的孕夫请进屋。苏俞用家里超大的ye晶电视播放沈亭州拿回来的视频。“哇,好清晰,这个是宝宝的手吗?”“五个月的胎儿还没有长出手指。”“好吧,那就是没有手指脚趾的宝宝,好可怜哦,都没有手脚。”“……”沈亭州正跟苏俞说胎儿的情况,苏俞的电话响了,他去阳台打完电话回来,气呼呼的明显不高兴。沈亭州问,“怎么了?”苏俞不高兴地说,“一会儿我弟弟要来。”沈亭州不知道苏俞还有弟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苏俞:“是我小爸爸跟三叔生的。”沈亭州:什么!苏俞狠狠道:“他以前还给阿宴下过药。”沈亭州:what!苏俞又说,“他甚至开车撞过我。”苏俞每说一句就颠覆沈亭州的三观一次,居然比小周还法制咖的人出现了。那他今天来这里干什么,送死吗?就苏俞这个性格,他来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跟苏俞清纯干净的漂亮不一样, 苏蔷的长相极具攻击性。他的眼睛很大,饱满又漂亮,但眼白偏多, 感觉眼睛一骨碌,就是一个坏点子。沈亭州惊叹,好一张标准的漂亮恶毒反派脸。苏蔷进来之后, 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家的突兀之处。他骨碌着大眼睛盯着沈亭州, 心计在这张脸上是一点也藏不住。沈亭州感觉他盯着自己的三四秒时间里,少说也想出了七、八个坏点子。苏俞一点也不惯着这个弟弟, 凉凉道:“眼睛不想要了就直说。”苏蔷这才将目光放到苏俞身上, 着重在苏俞圆滚的肚皮停留了几秒,才勾起一个一看就很坏的笑, 偏偏他还故作单纯。“哥哥, 你就是这样给孩子胎教的?”“瞧不起你,当然要从胎儿抓起咯。”苏俞很少跟人这么针锋相对, 大多时候他都玩笑着将人整了, 比如刚才拿石头子打虞居容时, 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戾气, 反而透着一种单纯不做作的顽皮。苏蔷看向沈亭州,一脸怕怕地问, “我哥哥是不是好恶毒?”沈亭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苏俞摸着肚皮, 斜眼看着苏蔷, “大蔷, 你别看到男人就发情, 沈医生是不会被你这张丑脸迷惑的。”大蔷?苏大蔷……沈亭州惊奇地朝苏蔷投去一眼, 不明白这么Jing致纤弱的男孩,怎么能跟“大”字挂钩。苏蔷额角一突, “都说别叫我这个名字了!”苏俞无辜道:“可是爸爸也叫你大蔷。”
苏蔷气恼,“那还不是你撺掇的!仗着我还没出生,撺掇爸爸他们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每次他带朋友回家,苏俞都大蔷大蔷地叫他,搞得同学都叫他大强。苏俞很知道怎么戳苏蔷的痛点,“可你就是很‘大’,小时候顶两个我。”苏蔷双目喷火,“苏烂鱼!”苏俞挑眉,“苏大蔷。”苏蔷:“臭鱼烂虾。”苏俞:“比不上你这堵墙又宽又大。”这下沈亭州总算知道,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坐车里,一个站车外了,真是天生的对头。沈亭州低声对苏俞说,“孕夫情绪不宜太过激动。”苏蔷耳尖,听到这句话后,扬唇露出恶意的笑容,“听到没哥哥,让你闭嘴,别说话了。”听到他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沈亭州道:“……你也别说话了。”苏俞从沈亭州的肩头探出脑袋,“听到没有,闭嘴吧,你的乌鸦嗓把沈医生吵得都头疼了。”沈亭州:我也没这个意思!苏蔷摆出开骂的架势,“我是乌鸦嗓的话,你就是公鸭嗓。”沈亭州不想他俩吵起来,把苏俞的脑袋摁回到背后,但苏俞咻地一下又从沈亭州另一个肩头探出来。苏俞吐着舌头攻击,“学人Jing,略略略。”沈亭州:……苏蔷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学人Jing,尤其是学苏俞,顿时火冒三丈地撸起袖子,“有本事别躲男人背后,出来干架。”“我就不。”苏俞往沈亭州肩头一靠,“沈医生保护我。”“装什么可爱!”苏蔷恼道:“绑着我的脚,把我倒吊在三楼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孬种地躲人身后!”沈亭州:什么!苏俞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向沈亭州解释,“那是因为他给阿宴下药。”苏蔷:“我为什么要给虞明宴下药,你心里没数?你把我朋友关进Jing神病院,吓得他差点没成Jing神病,你怎么不说!”沈亭州:what!苏俞:“那是因为他们凑一块说我坏话,还说要开车撞我。”苏蔷:“撞你都是便宜你,谁让你半夜往我床上放毒蛇。”同样,苏蔷每说一句就颠覆沈亭州的三观一次。合着苏俞只说别人的违法乱纪,他自己的是一点也不提!苏俞振振有词,“你别污蔑我,我放的蛇是拔了牙的,而且是你先说把我迷晕放蛇堆里。”苏蔷震怒,“我那只是说说,你是真做了!”苏俞丝毫不觉有错,“那你干嘛只是说说,我又没让你只说说,你也可以